豆包看了看兔子,又看看他爹,还是有些不明白,他爹爹讲故事说过,兔子会武功,可厉害了。
“那是因为你爹比兔子还厉害,所以就把兔子打死了。”
李海棠觉得此刻是说服儿子的好机会,一本正经道,“你想养一只兔子,是为了让兔子保护你,但是兔子没你爹爹厉害,所以,以后有你爹保护你,咱们不要兔子了行不行?”
兔子怕晒,只能放马车里养着,然而夏日马车不通风,可想而知,车内会有一股子什么怪味。
但是做爹娘的,不能总食言,不然会得不到豆包的信任。
“要爹爹!”
豆包在经过一番衡量之后,决定让最强大的保护他,要爹爹的好处是,他爹还能打兔子给他吃。
于是,想通的豆包双手拍着小巴掌,欢欣鼓舞起来。
萧陵川:……娘子和儿子的话,他听不懂,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夫人,这么多的肉,咱们怎么做?”
王婆子手脚麻利,把山鸡和兔子都拾掇好,放在木盆中,而后开始发愁做法。
她是喜欢吃重口味的,但是她家小姐口味清淡,还有小豆包,小娃肠胃弱,可不能吃酸辣的。
“山鸡做个红烧鸡块,再加点我们带着的菌菇,炖上一大锅,兔肉还是做冷吃兔的好。”
冷吃兔坏不了,明日还能带走,到路上吃,到时候买点松软的白面馒头,中间一夹,那滋味非常不错。
“这天下雨,晚上肯定凉,做点热乎的不错。”
王婆子当即认同,她在灶间一站,其余人都插不上手,只能在旁边递东西,或者帮忙烧火。
“爹,有妖怪!”
豆包腻歪到自家爹爹的怀里,讨好地蹭了蹭,说起他看到的妖怪,很是嫌弃,难怪妖怪不是人,也太丑了。
“妖怪?”
萧陵川下意识地看向自家娘子,而后等待解释。
“村长家的傻儿子,嘴歪眼斜不说,见人就脱裤子。”
李海棠讥讽地勾起嘴角,对那一家子丝毫没有任何同情,没见到面,就觉得是极品。
她把来龙去脉说一遍,而后道,“几根不值钱的人参须,非要作价几两银子,也就骗骗花家这般的老实人。”
不管如何,花妮小丫头可不能当村长家的童养媳,就那家人品行而言,花妮进门,无异于进了火坑。
自己不过是路人,李海棠不想管闲事 ,也赶巧前几日得到不义之财,从山匪处打劫那些,她刚好用上点,帮帮穷苦人。
当众脱裤子?萧陵川抿唇,眼睛里闪过一抹阴沉。
敢在自家娘子面前露腌臜玩意?即便是个半大小子,还是个傻子,萧陵川都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就是这么小心眼。
傍晚时分,墨色的云连在一处,滚滚而来,瓢泼大雨哗啦啦地下。
村长媳妇正在端饭,看一眼窗外,乐滋滋地道,“今儿来村里的住客真奇怪,好好的青砖大瓦房不住,偏生到花家那犄角旮旯,住茅草房,哈哈,上个茅厕都漏雨。”
“还不是花妮那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勾搭人了,以后到咱家,必须严加管教。”村长蹲在门口,看着外头大雨,抽着烟袋锅子,口中不时地吐着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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