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是个小个子老头,比知县老爷面色严肃,常年不见光,面皮发白,此刻他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前排。
柳氏吓得瑟缩一下,怕影响办案,终究不敢再动。
“大人,死者是被人捂嘴,窒息而死之后,扔到河里,又被水流冲到岸边的。”
在死者死后,傻子用石头砸烂死者的那个部位,有明显的泄愤行为,把人扔到河里,也是不想让尸身就这么快的被发现而已。
至于死亡时间,就在昨天晚上天黑,刚下雨那会儿,前后误差不超过一个时辰。
“初步判断,凶手应该是一名成年男子,至少有一人,或许是合伙作案。”
仵作说完,看了一眼花妮的爹爹,随后对着知县老爷道,“不可能是他,他的腿走路都费劲。”
“你凭啥断定人是先被捂死的?”
不是直接被河水淹死?这下,柳氏大惊,如果凶手不是花家,还能有谁,谁和自家有仇?
“我说了,你能懂?”
仵作轻视地看了一眼柳氏,这方面的判定,一般人理解不了,他就说点浅显的。
如果在死前落水,人会出于本能的挣扎,随后,手里会有泥沙等物,而后吸入过多的水,造成窒息而亡,肺部水肿。
但是死者先被捂死,却又不一样了,死后并不能呼吸,肺部,胃部,都没有多少水,再一个,死者的耳后,有手指头留下的青紫痕迹。
至于为什么判断凶手可能有两个人,那就更简单了,因为在村里河边,人来人往,打水的,洗衣服的,没有人把风,敢随便下手?
仵作说的通俗易懂,条理分明,李海棠不禁点赞。
这样,就缩小了一个范围,凶手必定和死者或者说和村长家熟悉的人。
而昨日,除去李海棠一行人到村中借宿以外,村里没有外来户,显而易见,凶手毕竟在那几十户的村民之中。
“还有,对方为何要砸碎那个部位?你儿子有做过什么,或者,你们家做过……”
仵作眼神锐利,说完自己是判断之后,直接甩袖子走人,根本不鸟知县老爷。
知县老爷听后,敲击堂木,“柳氏,你家人可与人结仇?”
“咋可能啊……”
柳氏眼珠子转了转,她儿子天天在外面晃悠,谁知道干了什么事,就是前段扑倒个大娘,给脱了裤子,差点得手……“
事后,她不但不承认错误,还辱骂大娘一番,要真是得手了,委屈的也是她儿子,那老不死的可算占便宜了呢!
“荒唐,真是荒唐!”
圣父老爷气得够呛,脸都红了,小小年纪,就能如此的,嗯,不要脸皮,做出这等下做事,做爹娘的还有理了?
“大人,村长家的说的是真的,我们给作证!”
村里人听到以后,大家面面相觑,都在怀疑那个凶手是谁。
大娘早就死了老伴,有一个闺女嫁到外村,在当众丢丑之后,脸上过意不去,气呼呼地卷着包裹,到她闺女家住着去了。
正好她闺女生娃,借着伺候月子,在外村避避风头。而且这不是光彩的事儿,那大傻子动不动脱裤子乱跑,看得小媳妇脸红,村里人不好说这个,因为说了也白说,你能和傻子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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