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陵川心里有了一些温度,心里安慰,儿子这么小,就知道父债子偿,以后好好培养,绝对不会养成纨绔子的脾性。
李海棠:……她佩服野人夫君的想象力!
农历十月,天气逐渐变凉爽,白日里,内室不用摆放冰盆,李海棠终于安稳度过三个月的危险期,坐稳了胎儿。
这两个月,她几乎是躺在床上度过,因为水土不服,每日孕吐,有一次见红,把她吓得不敢出门,安心养胎。
躺在床上的滋味不好受,何况是整日躺着,每日洗漱,下床走一圈,被于嬷嬷看到,碎碎念,而后又被五福给抱着回到床榻。
李海棠心里苦,无聊到长蘑菇,只能每日逗弄下小豆包,调节情绪。
“夫人,往年咱们在北地,农历十月初,早已下了初雪。”
于嬷嬷提着食盒进门,摆放着滋补的汤汤水水,和自家夫人话家常。
李海棠洗手,准备喝汤,闻言叹了一口气,来到京都几个月,越发想念北地边城。
大雪封山,窝在家中,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盘腿坐在火炕上,品着烧酒猫冬,平淡安逸,与世无争。
京都的农历十月,只能算是深秋,一场雨过后,平添了几分凉意。
“夫人,这是瑶华斋送来的上个月的账本。”
于嬷嬷有些犹豫,为怕自家夫人劳累伤身,前两个月的账本,都是主家帮着看的。
这会儿主家出门办事,已经有两日未归,她琢磨不好耽误查账,就把账本送过来了。
按照时间算,夫人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可以出门走动。
“我看看。”
李海棠用袖子抹了一把汗,孕期,总是容易出汗,汗湿了后难受,擦洗身子,换干净的衣衫,一日总要折腾几次。
瑶华斋做胭脂水粉的生意,这两个月,生意每况愈下,越来越差了。
李海棠打开账本,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的结余,双眉紧锁。
于嬷嬷在一旁察言观色,暗道不好,主家说过,不要让夫人忧心,自己怕是没做到。
偌大的瑶华斋,京都数一数二的胭脂水粉铺子,上个月只赚了二百两银子,这个数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光是一盒上好的水粉,也不只这个价格吧?
“哎呀,太少了!”
于嬷嬷站在李海棠身后,假意帮着布菜,眼睛往账本上偷瞄,以为自己看错了。
二百两银子的结余,京都一个小铺子,恐怕都比这个多。
京都最好的地段,隔壁是售卖外海物件的铺子,寸土寸金,有钱都买不到,怎么可能啊!一定是铺子有人监守自盗,趁着自家夫人有身孕窜空子,太欺负人了!
“就是二百两,看来我没看错。”
李海棠苦笑,便宜不好占,前一段自己的心思都在饭食铺子上,杜夫人陈氏送给她房契地契,她没有做出调整。
一来,没这个精力,二来,瑶华斋太过有名气,京都高门的夫人小姐都知晓,并且生意一直不错,倒手就是赚钱的买卖。
但是,她忘记一点。
首先,胭脂水粉的大师傅,和她不熟悉,之前跟着陈氏做了好几年,多家铺子想要挖人。
陈氏另起炉灶,来找大师傅说项,轻轻松松的,半点力气不费。李海棠是个后来者,又是甩手掌柜,怎么能指望对方和她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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