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我娘身边的老嬷嬷说……”
张如意哽咽,印象中的娘亲,温柔,总是带着浅淡的笑容。可是张如意知道,她娘不开心。
她娘的笑容很淡,带着轻愁,娘明明特别想见到爹爹,却总躲着。
那会儿,她还小,根本不懂,听府上下人嚼舌根,说她娘夏氏到底是大家闺秀,所以和花楼的姐儿不一样,爱端着。
张如意现在终于明白,娘哪里是不愿意接近爹爹,分明是觉得自己脏了身子,愧疚,煎熬,纠结,这身子才越来越弱,亏了气血,最后抑郁而终。
而那个爹爹张峥,根本不晓得为什么。
“我娘嫁给我爹爹后,一年没有身孕,张家人碍于夏家,表面上客气,背地里没少挖苦。”
张如意知道这个,后来她出生,张家老祖宗对她同样喜欢不起来。
夏氏不能为张峥生儿育女,张峥又对女色看的淡,没有找小妾,夏氏心里充满感激。
她听说山上寺庙,有一家子孙堂,求子灵验,就带着丫鬟和老嬷嬷上山求子,在回来的路途中,赶上暴雨,马车翻了。
一行人躲在洞口避雨,就是这个节骨眼上,车夫和丫鬟出去找柴火,夏氏由老嬷嬷陪着避雨。
突然的,冲进来两个泼皮无赖,一个人把风,一个人强了夏氏。
两个人做贼心虚,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提上裤子就跑了,跑之前,抢走了夏氏的肚兜,还有头上的钗环等物。
身子不清白,夏氏当即想要自尽,是老嬷嬷苦苦哀求。
就这么一次,车夫和丫鬟都不知道,就当被狗咬一口,而且那无赖是随机找到的目标,又不认识人,不会如何的。
两个人为了掩饰,假装夏氏摔倒,衣衫不整,身上还擦出几道伤痕,就这么,车夫和丫鬟,都从到尾都没有多想,这么躲了过去。
一个多月以后,夏氏小日子迟迟未到,这才着急了,找郎中把脉,才知道有了身孕。
这下,张峥对她更是体贴入微,夏氏捂着肚子,心里更苦,她很害怕,生出一个野种,尤其是被强了之后的野种。
不能死,只能硬挺着,夏氏也不晓得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她整日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生出那个无赖的孩子。夏氏打算喝药拿掉,后来还是没忍心,无论如何,也是一条小生命。
做人子女,都是缘分,而且被强了只有一次而已,还是夫君张峥孩子的希望面更大。
可是张如意出生以后,一切幻想破灭了。
张峥根本不晓得发生过什么,以为夏氏没有生出儿子,在张家人面前,失去了脸面,所以才闷闷不乐。
后来,发生何事,张如意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那泼皮在一次外出,偶遇了自家娘亲,得知夏氏的身份,就要来认亲,还厚颜无耻地找到夏家去。
夏家派人追杀泼皮,人没弄死,随后那人就销声匿迹了。
这个事,是夏家人心上的一道坎,肉中刺,迟早要除掉。
这不,这么多年,本要消失的人突然出现,不晓得背后是不是有人撑腰,那人找到夏知府,无意中,被夏吉祥听到秘密,就用上门送贺礼作为借口,刺激张如意。本来夏吉祥是想搅合一下,让二人成不了亲的,但是她来晚一步,两个人早已拜过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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