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爹娘的娃子,现在哪里有啊!”
老伯摇头,只要有族人,即便是日子过得不好,总归有一口饭吃,族人会照拂。
男娃顶立门户,有那没儿子的人家,巴不得抱走养着,而女娃,养大后,嫁出去,能还一大笔聘礼银子。
除非身体上有缺陷,不然不会有爹娘抛弃骨肉。
“瞧瞧我这个记性啊,咱们村还真有这么户人家!”
老伯说完,拍拍头,倒是想起一件事。
“啊?”
李海棠陷入沉思,深觉老伯说的有道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伯带偏了节奏。
“唉!”
老伯叹息一声,指着不远处一户人家,道,“可惜你们来的晚,若是早几日,村里许磕巴家的小儿子,正巧需要人领走。”
见李海棠不明所以,老伯打开话匣子。
许磕巴在外做工,把媳妇和儿子留在村里,他媳妇有几分姿色,不知怎么的,就被外村的二流子看上。
趁着许磕巴在外做工,半夜偷偷摸摸地爬墙头,进了他家,意图强了他媳妇。
动静闹得很大,许磕巴的媳妇是个厉害角色,拎着柴刀,把人赶走,还在追打过程中,砍伤二流子。
二流子没占便宜,反倒受伤,对许磕巴的媳妇怀恨在心。
“唉,这世道,人心不古!”
老伯念叨一句,村里那些嘴碎的老娘们,背地里偷摸议论,说是许磕巴的媳妇,被二流子看光身子,占尽便宜,早就失去名节。
这不,有人到城里,找许磕巴说嘴,流言传来传去,不知怎么的,就变个说法。
许磕巴的媳妇和二流子早有染,许磕巴不仅被戴绿帽子,而且喜当爹。
许磕巴听后,怒火中烧,找二流子算账,而二流子本就对他媳妇怀恨在心,根本没有反驳的意思,反倒添油加醋,对许磕巴描述了强他媳妇的细节。
媳妇失名节,儿子非亲生,这搁谁都忍不了啊,许磕巴信以为真,回到村里,打了他媳妇一顿。
他媳妇也是个硬气的性子,当即接了休书,而后,带着儿子离开靠山村。
“那他媳妇和儿子呢?回娘家了吗?”
李海棠听后,连连叹息,始作俑者,还是那些嘴碎的大娘们,本身没有恶意,却不知道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人言可畏,流言猛于虎也。
“哪里有娘家啊,他媳妇的爹娘当年把她卖到许家,不然好好的貌美小娘子,怎么会跟了一个性子暴虐的磕巴?”
老伯摇头,前几日,隔壁村有人早起去打水,在河边,发现许磕巴媳妇的尸身,她媳妇为证明自己的清白,投河自尽。
“那儿子呢?”
再狠心的娘,有不会眼睁睁地带着儿子去赴死。根据老伯描述,许磕巴的儿子有两岁,面色蜡黄,还有点不足之症,和张如意捡到的小娃,有相似之处。只是,不会这么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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