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看到外面地上木桩前绑了几个人,眼睛中有的带着凶狠,有的带着恐惧。都是光秃秃的脑袋上两侧留着髡(kun)发,像是秃了顶的男人一样。
韩清打开背包里的急救包,取出试纸和一次性针管针头。
盯着看了一会儿,心里说道:“到目前为止,这是全世界仅有的针管和针头了,用完是扔掉还是留下?”心里叹了一口气:“已经远离科技文明世界了”。想到此心中一阵的黯然。
打开试纸的盒子,里面有很多条形试纸。这本来是测液体酸碱浓度的HP试纸。不过韩清在学野外急救课程时候,听老师讲过测血型的做法。
先把针头安在针管上,韩清举着针管朝着绑在木桩上的辽人走过去。
辽人看见众人目光都在看着韩清的一举一动,也知道自己的生死和这个少年有关,于是一个个扭动着身体拼命地反抗。
有的甚至破口大骂,刚开始骂的是汉语,后来就是契丹语和汉语混杂着。
韩清皱着眉头,对旁边的士兵说:“绑住他们的嘴,别让他们干扰我。再找布条拴在他们每个人胳膊上,勒紧一点”。
旁边的士兵盯着韩清手里的针管,犹如看着神仙的法器一般,听到韩清的命令,急忙找布条勒住辽人的嘴,然后又用布条拴系在辽人的胳膊上。
辽人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一个个反抗更加剧烈。
对于他们刀头舔血的士兵来说,砍头不怕,但是怕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被宋人做什么用?对未知的恐惧是每个人的心理。
看这样子不像是要被宋人砍头,那这个宋人少年拿着奇怪的小玩意对着自己比划,这是干什么?
韩清让士兵把陈冰抬出来,从急救包里取出小药瓶一般大小的酒精瓶和一个塑料包装的棉球,弄点酒精在棉球上,擦拭了一下陈冰的胳膊,在他的胳膊上抽出一点血,滴在试纸上,然后就看见血液在试纸两侧都凝集,判断陈冰的血型为B型。
这时候,陈冰却被酒精的气息给吸引的居然醒了,侧抬起头看到韩清就问:“哪里来的酒香啊?这么浓烈”。
韩清没搭理他,让士兵剥开他的上衣,用酒精棉球擦拭了伤口周围,拿出针线开始对他后背长长的刀口缝起来,并低声告诉陈冰,会有疼痛,要忍住。
陈冰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继续问韩清:“哪里来的烈酒,这么香,能给俺喝口吗?”
“就这么点酒精,还给你喝?要不要命了?这是给你消毒用的!”说完吩咐旁边的士兵烧一锅热水,用棉球擦干净针头以及针管,扔进锅里蒸汽消毒,嘱咐记住要盖上锅盖。
“你妈的王八蛋辽狗,竟然用毒箭伤我!”陈冰听到毒这个字立刻扭头冲着木桩的辽人叫骂起来。
那几个辽人由于被绑着嘴申辩不得,只能呜呜呜的冲着韩清叫唤。
“噤声!失血过多耗费体力死得更快。老实趴着!”韩清怒斥道。
本来对着活人肉皮缝针就是韩清头一次做,手脚出汗哆哆嗦嗦,被陈冰这一激动骂辽人弄得缝针都更歪歪扭扭了。
韩清自顾自忙活着缝针,光是这缝针就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脸上汗珠子不住的流,旁边参观的士兵以及孟宪奎,却是瞪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韩清的操作。
一个个眼睛里除了惊异还是惊异。包括绑着的辽人也是默不作声惊奇地看着韩清的操作。
在人的肉皮上可以穿针引线缝起来?
这是个什么手法?
这是个什么治病的法子?
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韩清缝好以后,擦了一把汗。站起来吁了一口气,由于蹲着给陈冰缝针,实在是紧张了,蹲得太久导致血液流通不畅,站起来居然头晕眼花差点昏倒。
从包里翻出一个紫药水的小瓶给陈冰涂抹上,让士兵给他重新缠好干净的布带。
然后吩咐士兵去锅里取出来针管针头,来到辽人面前。辽人立刻紧张的浑身扭动,嘴里呜呜的声音叫的更加响。
韩清猛拍了几下辽人绑着布条的手臂,看到血管慢慢隆起,便插进去针头抽出一点血滴在试纸上,观察到血液在试纸上主侧凝集,次侧不凝集,知道这个辽人的血型为AB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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