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我大宋法度荒糜,不知李大使有何实据啊?我主官家悉罢燕饮,安神养气,后宫妃嫔,进见有度,左右小臣,赏赍有节,并呼吁群臣上下偷安,不为远谋,此最国家大患。”说完停了一下看着李肖文道:“李大使的国主可曾做到?”然后又道:
“我主官家夙兴夜寐,兢兢业业,思祖宗之勤劳,致王业之不易,援古以鉴今,知太平之世难得而易失。并常常告诫臣子:安国家,利百姓,仁之实也。保基绪,传子孙,孝之实也。辨贵贱,立纲纪,礼之实也。和上下,亲远迩,乐之实也。决是非,明好恶,政之实也。洁奸邪,禁暴乱,刑之实也。察言行,试政事,求贤之实也。量才能,课功状,审官之实也。”
说罢昂着头背着手一言不发的看着李肖文。
李肖文从没碰见过这样说话的,气的双眼发黑!你拿文字的偏旁点数作比较,我也拿文字的偏旁点数作比较!我这一比较,你这弄出麻脸媳妇和嚼芝麻的梅花鹿?好个不要脸!
其实殿上的人都没太注意韩清后面的说话,还在思考着韩清前面抖的包袱。这包袱抖得太深,麻脸媳妇都弄出来了,还有嚼着芝麻的梅花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耶律隆绪一脸平静的看着殿下的争辩,扭头问侯立一旁的萧元佐:“这少年什么来路?年岁几何?”
“回禀陛下,和路子发询问过此人,说是自幼被拐入山中,一身古怪的本事。今年十三岁了。”
“才十三岁?安排细作,查一查这少年的来历”。耶律隆绪对韩清好奇的紧,这弄得众人头昏脑涨的少年才十三岁?
“好了,就此罢了吧。重盘啊,韩清说得对,愿赌服输!既然韩清当庭做出了诗,已是算赢。你二人既不必争执了。韩清啊,你且拿着赢到的水晶退下吧。”耶律隆绪发话道。
“不能再让这韩清说话了,没准又冒出什么新词怪调。这李重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二人点头称谢退下,韩清则提起那箱水晶,扭过头冲着路振竖起胜利的手势,成功的把这帮家伙弄成说相声的,不容易啊!
旁边奋笔疾书做记录的通译和路振,看见这手势之后也伸出来两根手指看看,问旁边的杨喜:“何意?”
杨喜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说道:“大约是意味着把这包藏祸心的党项人命根一剪刀剪掉了的意思!”
路振想了一下深以为然!
韩淸自己回到住处,和年良久照样商讨草原植物的药用功效。下午的时候,路振杨喜等人都返回。
“辽主赏赐你的财物皆都换成马匹,共一百二十匹。”路振一进屋看见韩清就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清说道。
“一百二十匹?拿回去做种,咱大宋缺马。”
“哼,你以为你聪明,人家给的马都是骟过的。”
“你随我来。”路振扭头走向了自己的屋子,韩清跟着进去后就站在屋里等候老头儿训话。老头儿今天被自己吓个半死,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
“把门关上!”老头儿冷冷的说道。
韩清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老头儿,有点犹豫的说道:“屋里不冷,不用关门吧。”
“哼!自以为是的小儿,今日险些被你害死!”路振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着群臣和众使节说人家老娘不是人,说人家儿孙们都是贼!韩清啊韩清,你是怎么想的?帝王一怒浮尸千里你可知道?老夫我出使过多次辽国,从没像今天这样被摆弄的生生死死,你可知道这若是引起两国纠纷而动干戈,你就是千古罪人啊!”
“我说人家老娘不是人,儿孙皆为贼,后面的诗句不都解释了为何不是人,那是仙女下凡尘啊,为何儿孙为贼是因为去偷蟠桃啊,为此赢了那党项的水晶了”
“有这么夸人的吗?把人弄得一惊一乍!哼!还敢狡辩!让那李肖文当众出丑,还诱使人家说什么日出……腌臜之物,哼!你要说这些之前为何不和我商量?让老夫我心里有个准备!为何不告诉与我?”
“我哪知道要上殿奏对啊?你们去面见辽国皇帝,我就在屋子里和老年切磋医术,被你安排的人急吼吼的叫去救人,把人救活之后就被那党项使者挑衅。人家发招儿我只能接招儿吧?人家羞辱大宋我岂能和他善了?”韩清辩解道。
“哼!杨副使急忙回屋去了,你知道干嘛去了吗?去换裤子!还好老夫见过的阵势比们吃的饭还多。哼!和那李肖文对完对子,老夫给你眼色让你赶紧下去,为何不下去?反而主动戏弄那李肖文?”
“那辽国皇帝说要赏赐,我就等着赏赐呢,等着的功夫就被党项使者看上切磋一下文采了。你给我使眼色不是让我出手反击吗?”
“不知礼数的无知小儿!”路振气的一蹦三尺高,闹了半天问题出在这里。
“哪有当庭就赏的?下去领赏赐即可!人家若是赏赐你上千尾大鱼,你还等着在殿上掘个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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