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你的怪点子比较多,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钱升荣饮掉一盏酒之后说道:“弄个什么精巧机关之类的,让那吕大栋吃吃苦头。”
这家伙吃了韩清两顿,现在又让韩清想点子,所以称韩清也不再是山匪了,直接叫清哥。
宋人称呼中,即使是年龄比自己小的也是称呼为哥,但是这个哥前面要加字,比如东哥,小乙哥。至于碰到做官的人,断无称什么大人之类的,都是称呼官名,至于大人之类的称呼是在明清时候才兴起的。
“容我想想。”被那吕大栋通过职务之便阴过太多次了,既然能有机会,岂能放过?
“好!就看山匪的了。”蔡齐击掌叫好道。“到时候一定要让那吕大栋出丑。方解了我们心头一口恶气。”
“山匪想到了什么法子?”吉成问道。
“先保密!”韩清一脸的坏笑说道。
“只要能整了那吕大栋,出了问题我和你一起扛!”蔡齐拍着胸脯叫道。
“倘若出了问题,我岂能是躲与人后之人?”钱升荣也大声说道。
“那就看山匪的了!”其他几个学子也帮腔道。
“莫要惹出祸端。”朱说劝韩清道。
“放心,定不是杀人放火之事。”
其他人等又继续吃吃喝喝,然后又玩起了飞花令,韩清拗不过众人,也加入到其中,不过这次的诗词比拼却是发挥正常,饶是如此也是被灌了两大碗酒。
其余学子没有谁能幸免,总有卡壳的时候,于是酒桌气氛越来越浓烈。
韩清喝多了之后就发挥有些失常,于是就退出了这飞花令,和朱说坐到一旁聊着天。
“上元节也是放七天的假,这要是和元日圣诞日连到一起就好了,我就能回东京城看看。”韩清说道。
“如果真是放这么长的假,你离着近一些,赶回去也定是能赶得回来。”朱说道:“我可不行,我若是赶回山东,定是耽误了学业。”
“山东?希文大哥不是吴越之人吗?”韩清好奇地问道,“记得听希文大哥说过居住吴越的吴县啊。”
“唉!”朱说叹了口气,伤感的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希文大哥唉声叹气是为哪般?”
朱说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盏酒,举起酒杯闭上了眼睛,在嘴跟前停了许久之后才一饮而尽。
“希文大哥莫要这般灌自己酒,如果有什么不痛快,可以说出来,小弟若是能帮上忙,定不推脱。”韩清看到朱说这般模样,只道他是家里有什么为难之事,就劝慰道。
“我本不姓朱,在我两岁那一年,我爹爹因病而故,我娘贫困无依,只好带着我改嫁到淄州,于是我就随了继父的姓。我也是在中秋之时收到我娘来信才得知。”朱说看着手中酒杯说道。
“原来希文大哥还有这般伤痛,小弟却是多问了。”
“不妨事!”朱说又给自己倒了一盏酒说道:“俺娘能有个落脚之处,不受那风餐露宿之苦,更不会病倒街头无人问,此乃也是万幸。”
“伯母确实是不容易。”韩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既然投身在这应天府学院,定要刻苦努力,搏得一个功名方能对得起伯母一片爱心。”
“对!大丈夫来世走一遭,既然在这应天府读书,定要在那皇宫中见一见官家才对得起自己,也要重扬我范家威名。”
“不说了,饮胜!定要在金銮殿见一见官家的!”韩清举起酒盏和朱说礼让一下然后一口饮尽。
gu903();“希文大哥原来是姓范。”韩清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到了一盏酒,这时候他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后愣愣地看着朱说,“姓范?字希文?眼前这人居然是范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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