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诉讼的物证吧?”越凉公看着也是犯迷糊,于是就问了旁边的石嘉道:“彭越公,场上做戏乃是律科,你可明白这是要做的哪一出?”
“先看看再说吧。”彭越公盯着那些道具有些不明所以。
“下面乃是何人?你可有民事举报?摆放的皆是物证吗?”吕大栋看到韩清忙乎着摆东西,虽然搞不明白这是要干嘛,但是场外窃窃私语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所以他为了镇场,再次拍响了惊堂木问道。
“禀推官,学生乃有冤情举报,还请推官给学生做主!”韩清摆放好东西之后,握着木锤说道。
“速速讲来,本官定要为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吕大栋意气风发的说道。
“遵命。”韩清抻了一下双手,把大袖子褪到了胳膊处然后敲起了木鱼念道:
“学生本住在西边的宁陵县,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吕大栋,他蛮横不留情,
勾结泼皮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
木鱼敲得梆梆有声,念的是极为顺溜,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新奇无比,由于有了木鱼的配音效果,整场都在回想着木鱼和韩清那极有节奏的声音。
吕大栋起初看到韩清敲木鱼,还觉得十分好笑,但是听到韩清要告的是自己,不由得脑子一乱,从案子后面站了起来。
“我爷爷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
我家母狗冲他叫喊,
反被他抓进吕家强奸一百遍!一!百!遍!”
韩清念到这里,用鼓槌开始敲击旁边的铜盆子,咣咣咣的声音震得人心里跟着颤悠,然后又开始敲击敲着铜盆,还不忘了顺带敲击旁边的铁桶,于是咣咣声音之后就是咔嚓一声,然后就是木鱼的两声,极为有顺序。
“他还将我两父子,逐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
我为求养老爹,只有发奋读书在书院,
谁知那吕大栋,居然做了推官,
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
将我父子狂殴在市前!”
众学子听得明明白白,这原来是有人直接告了在场要断案的推官,这下可是有乐子瞧了,于是一个个看着韩清不断地在铁桶木鱼铜盆之间来回切换,让三种常见的物件被敲击的极富有曲调的意味。
戚主院和窦押司二人离着最近,所以远观这二人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张大了嘴巴,两眼直愣愣的看着韩清在场中边念边敲,别说这二人,就是其他老学究们也是看的傻眼做痴呆状。
“那吕大栋,为根除不利于眼前,
趁我饮酒投放机关,
学生我身壮健,残命得留存世间,
可怜老父他魂归天,此恨更难填;
我来到这应天府书院,
隐姓埋名刻苦读书篇,
发誓要把功名显,手刃仇人意志坚,
从此学生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
念完最后一句话,韩清拼了命的敲击铁桶和木鱼,咔嚓咔嚓,邦邦!咔嚓咔嚓,邦邦!咔嚓咔嚓,邦邦!,然后半蹲着姿势开始铁桶和铜盆子的切换敲击,咣咣!咔嚓咔嚓!咣咣!咔嚓咔嚓!然后就是木鱼铁桶铜盆子一阵乱敲,震得场外学子一个个脸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随着抖动。
最后的时刻就是举起两个木棒,对着铜盆猛的敲击了下去,巨大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明伦堂,让回音在堂里久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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