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前,女子改嫁的事也是常有,丧夫再嫁也正常。但是自宋开始强调三从四德,对女子有了极强的约束,那个时候才开始讲究“从一而终”。
如果女子婚前就已经失身,那么这个女子的身份就会一落千丈,读圣贤书的人是绝不会要了,这样的女子就只能嫁给乡野村夫或者挑脚汉等,而且还不能太声张。
戚氏因为在无忧洞里的被恶汉施暴过,所以她心里一直有个梗,不知道韩清怎样看待自己。
“戚……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韩清支吾了一下,暗骂自己也太粗心了,上了人家这么多次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
“奴家闺名叫少兰。”戚氏幽怨的看了韩清一眼又埋下了头。
其实二人都没发现称呼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现在戚氏都是称呼韩清为郎君,而韩清则是称呼戚氏为娘子。
“少兰啊,”韩清想了想就说道:“还是叫娘子吧,冷不丁的叫你少兰,感觉特生分了一些。”
“只要郎君叫的顺嘴就行。”
“娘子啊,女人受了伤害那只是怪这男人没有尽到责任去保护,如果出了事凭什么怪女人呢?男人是保护女人不受伤害的,既然这一点做不到,那还娶什么老婆啊。”韩清把戚氏搂在怀里,拍了怕她的后背说道:“你以前的事干嘛忘不掉呢?那又不是你自愿的,何必用这心魔来折磨自己呢?”
戚氏推开韩清望着他的眼睛说道:“可我不是清白的身子,即使没被掳到洞里,我也是有夫家的啊。”
“那你这不是和离了吗,那李富荣既然保护不了你,离开也好,至于以后嘛,好好的经营你的铺子,等我考个功名……”他说到这里就被戚氏捂住了嘴。
“郎君你只要不嫌弃我,我就一直跟随着你。莫要给我许诺太多,那样会让你很累。”戚氏说完抱着韩清哇哇大哭起来。
这戚氏心里憋屈了太久了,一直没有找机会问问韩清,现在知道他对自己的以前并不在意,心中那份激动让她彻底的把一直来心里的憋屈完全的宣泄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抱得这么紧,都出汗了。”韩清拍着她后背劝慰道。
戚氏慢慢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的给韩清讲起了自己的身世,心中一直放不下身在府州做工的老父和弟弟。
韩清听过她讲的这段身世,但是此时她的情绪还在宣泄中,只好耐着性子听下去。
戚氏在讲着小时候的各种事,也讲了自己的母亲病重不治的时候惨状,韩清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对了,这半天就听我讲了,你也给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呗。”戚氏终于停止了自己的诉说,然后望着韩清说道。
“应天府的广元楼已经开业了,这你应该知道吧。”韩清问道。
“略有耳闻。”
“我和同学们去吃了几次,炒菜味道和京师一样。这几天你可以去品尝一下。”
“那我一定要去,在东京我就没去过几次广元楼,你也不带我去。”戚氏耍起了小性子。
“那就领你去这里的广元楼,天天胡吃海塞,咱自家的买卖,一定要多多捧场。”
听到韩清说“咱自家”三个字,戚氏心里十分的舒坦,就问道:“书院里可是吃得惯?”
“伙食不错,不过肯定比不上广元楼的菜肴。”
“书院里是什么样?人都好相处吗?”戚氏十分好奇的问道。
韩清就把书院里的建筑以及景色给她讲了一遍,然后又说了身边几个不错的朋友,并告诉她朱说也在书院。
“那书生和你一起救过我,我还没有好好谢他。”戚氏想到自己曾经最羞耻的时候被朱说看到过,所以说这话时候声音有点低。
“过些日子叫上他一起去广元楼。”
韩清给她讲了自己这半年来在书院的情况,并讲了和蔡齐等人整义智苑学子的事,让戚氏十分的新鲜,二人说到热闹的时候,戚氏非要让韩清在榻上给她学学那数来宝。
韩清就在榻上左拍右打的给她演示,把个戚氏笑的在床上打滚,差点笑岔了气。
“书院的主院和你是本家,也姓戚。”韩清和她闹够了,然后又讲起来书院的其他趣事,也告诉她自己升为助教了。
“郎君算学一道无人能及,让你做这算学的助教,也算是实至名归。”
“他日回京,若是考上个进士,这助教也算是我的加分项。”
gu903();在科举考试设计上,宋朝更注重录取的公平性,宋真宗赵恒曾就科举中的不公表态:“贡举谤议,前代不免。朕今召所谓势家子弟者,别坐就试。”宋代对“官二代”特有的“别试”,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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