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说着这话,眼睛却是不住地乱瞅,看看自己周围貌似没什么脚印,再看看老和尚身后以及侧面,似乎不是什么藏人的地方,那吊泡眼去了哪里了呢?
“善哉!善哉!小施主能看到这一层说明颇具慧眼。”老和尚微微一笑说道:“人生就如那顽石,天生本就相同,可是有的顽石被做成了石阶供千万人踩踏,有的顽石却被打磨成佛像供后人敬仰膜拜,小施主可是能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那就看这石头到了谁手里了呗?到了大师手里,就让石匠去打磨成石像,到了修建寺庙的工夫手里就被制成了石阶。”
“非也非也!小施主只是看到了表面。”老和尚摇了摇头笑道:“那石阶仅仅是被削了几十刀才被做成了石阶,所以被千万人踩踏。而佛像却是被挨了成千上万刀,才能被世人所仰。”
“要是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韩清看了看殿堂里的菩萨像说道:“可惜这次没把石阶的表亲带来,也能让菩萨劳模你帮着说道一番。”
“石阶的表亲?”老和尚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就问道:“石阶的表亲是谁?”
“石阶的表亲就是切菜板啊。”韩清摇头晃脑的说道:“切菜板在厨子手下苦不堪言啊,为了切菜砍肉每天都是挨了成千上万刀,智真大师你说切菜板咋就不被千万人所敬仰呢?”
老和尚听完这话,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大师莫要动怒,我只是开个玩笑。”韩清见老和尚被气得肚子一股一股的,就有些不落忍的说道:“其实此番前来,想和大师打听一件事。”
“小施主若是还要问石阶的表亲的事,那就请回吧。”老和尚眼皮都没抬的说道。
“大师也是修炼的到了一定境界,何必这么小家子气。”韩清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渠去一,显于金,百邪辟,百瑞生!既然大师不高兴了,那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小施主留步!”智真立刻睁开了眼说道。
“大师你又原地满血复活了?”韩清好奇地问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动了嗔怒,属实不该!”老和尚说完之后就问道:“小施主刚才念的这句歌谣,不知道要问的是哪桩事?”
“智真大师也听过这歌谣?”
韩清把这事思前想后之后,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雍半仙既然一直追查铜人的下落,可是看到虾单押纲里的铜脚掌并未取走,并且说知道这是应天府一商人购得。
但是为什么单单要右手掌呢?今天那吊泡眼带着众人在路上盯着自己爹的马车,等马车走了之后就趴在路中央看,他们在看的是什么?怀疑自己车里隐藏了什么?
今天能在这通华寺里又见到吊泡眼,这就有些不对头了,如果是为了烧香晋佛,在自己村庄附近一般都有小寺庙,没必要赶上几天的路专门来这通华寺吧?
仔细算了一下自己没什么大仇人吧?那姜宅园子正店的姜玻璃和苑琼楼的主事崔默,直到现在还在开封府被扣押着,就是因为说不清酒楼里女人的头发和衣裤,更说不清东京城走失的人口去了哪里。
还有就是无忧洞里的红蛟帮老大,不过这人已经被白一秀杀了。
所以他想来想去就觉得最大嫌疑就是铜人了,可是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吊泡眼来通华寺干什么?
他在书院里特地找了孟元公问了问十二金人的事,老头儿也只是听说过,但是具体情况不甚明了,但是这秦始皇铸造十二金人的缘由倒是听过,据说临洮一个山民在当地见到十二个巨人,且传唱着一首童谣,秦始皇听罢就回去下令收缴兵器铸造了十二金人。
韩清默默记下了那童谣,但是对这事儿也就是偶尔关心一下并未放在心上。今天看到吊泡眼第二次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他就觉得有些不正常。为了探明清楚,他就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智真做功课的大殿里,没说几句就气的老和尚不言语,所以他就把那歌谣念了出来。
“小施主姓甚名谁?是哪里人?为何打听这歌谣?”
“我姓韩名清,乃是东京城之人。”韩清说完这句话就盯着老和尚表情看,果然看到智真的有些吃惊,于是就笑笑说道:“至于打听这歌谣,乃是听过有人询问关乎这歌谣的故事。”
“原来是韩小官人,阿弥陀佛!真是有缘!”老和尚笑了笑说道。
“大师认识我?”
“不认识,但是你韩清的大名贫僧早已是如雷贯耳了。”老和尚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韩清道:“素闻京城中弄出个影剧院,能将各种奇谈故事活灵活现的表现出来,贫僧虽然未曾见得,但是南来北往的行脚客商却是说过多次了。”
“只是些微末道行而已,比不得大师青灯黄卷常伴的修行。”韩清仔细观察着老和尚的表情说道:“只是我刚才说了那歌谣,大师似乎很感兴趣。”
“韩清小施主,能把那影剧院弄得天下皆知,你定也是机巧伶俐之人,想必定是有人托你寻找这歌谣所唱之物吧?”
“不错,有人托我寻找秦始皇当年铸造的铜人。”
“可否找到?”
“不瞒大师,这铜人之事我两年前听说的,确实一直从未当回事,今日来这通华寺,想起这歌谣,有些不得要领就四处走走,想不到碰见了大师,还请智真大师给讲讲。”
gu903();“小施主定是听说这铜人的留存过程吧?这十二铜人当初被董卓所毁十具,前秦的苻坚又销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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