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听完韩清的这句话,猛然的一惊,立刻拍桌子叫道:“韩清,你好大的胆子!”
旁边的周怀政也是立刻一惊,睁大了眼睛望着韩清。
“禀官家,先听微臣把话说完,再治微臣的罪!”韩清拱手说道。
“好!”官家厉声说道:“把这等腌臜之物混进粥里冒充肉糜,去给我那受苦的子民吃,朕到是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禀官家,这蝗虫其实本来就能食用的,在陕州等地,很多人都是曾经把这蝗虫放在火上炙,炙熟的蝗虫即可入嘴。”韩清接着说道:“而且这蝗虫亦可以是药材,主治小儿疳积和肺上的病。”
“哼!这等腌臜之物能吃?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
“官家,就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微臣就已经派人大量收集这蝗虫,用炭火进行炙,然后磨成粉末,今年赈灾伊始,就把这蝗虫粉置入粥中,人吃完之后不但不会生病,还能让人强身健体。”
“哈哈哈哈!”官家听了之后面无表情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迅速的又收了笑容,沉着脸说道:“朕知道你智计百出,能在那契丹朝堂上当着我那皇弟的面骂人老娘,也能让几个没有血亲关系的人认作父子,今天你居然又拿言语的把戏哄骗朕。”
“官家倘若不信,可以找外面的兵士问问,看看谁曾经吃过炙过的蝗虫。”韩清面色平静的说道:“即使我那影剧院,很多人都吃过油烧过的蝗虫!”
官家听完这话,面色露出一阵恶心的表情,但是很快的恢复了平静,然后就让扭头对周怀政说道:“出去问问兵士,看看有谁吃过蝗虫。”
“是。”周怀政走过韩清身边时候,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似乎感觉到这韩清要倒大霉了。
没过一会儿,周怀政再次进来时候,奇怪的看了看韩清,然后禀报道:“禀官家,外面的兵士十有八九都说吃过这蝗虫的,有几个人说炙了之后,吃起来有股子鸡肉味。”
官家听了这话,惊奇地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官家,微臣以自己项上人头担保,蝗虫粉确实是可以食用。”
官家愣愣地看了看韩清,又往外天空冲看了看,满脸的苦笑说道:“难道这是老天的安排?”
韩清这句话没法接了,不知道官家指的是天降蝗虫,还是蝗虫能吃,或者是自己的出现。
“那...”官家突然变得有点语结,“那蝗虫还可以油烧?”
“是,用鸡蛋和面做成面糊,裹在蝗虫上,放锅里油烧。”
“罢了!”官家听着还是觉着十分的恶心,然后说道:“历朝历代都有这蝗虫灾的记录,即使在唐朝时候,那唐皇李世民也是曾生吃过蝗虫,证明不是天谴,倘若这蝗虫真的能如韩清这般所讲,可以食用,那岂不是...这并非天谴?”
“官家,这只是一场自然的灾害而已,和老天没关系!”韩清说道。
“既是如此,那...”官家现在心情突然好转起来,“韩清,修缮宗正寺,国子监,资善堂,你都是做了鼎力相助,这次赈灾你又是如此顾全大局,朕不会亏待于你,怎奈你现在尚未有任何资历,朕只能赏你个散官,你可满意?”
“谢官家赏。”韩清大礼参拜,低头谢恩。
当他走出宫门外时候站定了一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锞子转身塞到周怀政手里说道:“辛亏周大官多问了一些人,要不然韩某今日要被治罪了。”
周怀政推脱了一下,看到手里是个银锞子,笑了笑就没再说什么。
等他回到了家中,晚上搂着娘子睡觉时候,就想着这事要不要告诉她,但是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官阶。
过了几日,朝廷的封赏下来,韩青被授予中散大夫。正五品的文散官。
回到家告诉家里人之后,仍旧是一片欢腾,李奕蕾十分高兴的是,自己那孺人的封号终于可以摘去了,那鬼故事实在让她不舒服。
这种散官主要是作为官家的代表进行某些活动,传达官家的一些意见。诸如宣旨,表达慰问,出使拜访之类的事物。
现在的影剧院声音说好不好,因为来看大戏的都是全国各地来京城游玩的,还有一些缅怀以前的大戏的,所以上座率并不是很高,有时候能达到一半。
唯一上座率高的就是白狐那戏了,场场爆满。三级片的戏永远都有市场!
鉴于此次赈灾中,广元楼拿出三万贯钱的举动,官家顺带着赏封广元楼的彭方为将仕郎,虽然是个从九品的文散官,但是这也把老彭给弄得激动万分,抖抖索索的带领着家人向祖宗跪拜。
韩清特意去了广元楼祝贺,见面不再喊老彭,直接拱手叫他将仕郎,把个老彭叫的喜笑颜开,拉着韩清非要让他进酒楼。
韩清告诉他,自己的官职现在已经不能再进酒楼,老彭想了想也就作罢,俩人站在酒楼外说了一番话才告别。
回到影剧院,水蝶蓝蛾开始排练《红杏枝头》,故事情节基本上还是以前的情爱套路,演这戏纯属就是体力活儿。
看着春戏觉得有点火大,他贼眉鼠眼的就悄悄去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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