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为了让民众热情降降温,便紧急召都亭驿的辽国使臣,看在两国交好的关系上,赶紧把韩清交还给大宋。辽国使臣无奈表明,韩清不在辽国人手里。
二月中旬的时候,春天的脚步已然到来。此时已经是北宋天禧二年,契丹的开泰七年。
李奕蕾从起初的以泪洗面,到后来开始了陪着太婆一起去大相国寺上香许愿,企盼自己郎君能平安归来。
现在虽然东京城已经把韩清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李奕蕾担心太婆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每次都是要陪着太婆一起出门。
太婆总是问自己的孙儿还不回来?李奕蕾只好瞒着她说从辽国出来后去了其他地方办事。
竹娘大病了一场之后,自此在影剧院里就再也没看见过她的笑脸,她甚至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韩清的办公屋,所有的打扫事宜皆是由她亲自完成。只是偶尔有人找她的时候,看她从韩清的办公屋出来,脸上隐约有泪痕。
戚氏则是在自己的铺子里提不起任何的精神,有时候看到客人来买东西,她居然能愣神好久才去理会客人。
东京城里几个女人最为关心的人此刻正在草原上半躺着,眼看着太阳快要下山,他站起了身走回到毡房跟前,往远处瞅了瞅,惦记着枣红马怎么还没回来。
他正准备进入毡房,就听见远处马蹄声,抬头看见是萧宏朗骑马而来,就伸手打了个招呼。
“小弟快躲起来!”萧宏朗冲着他叫道:“来了二十多人,都是兵士打扮。”
韩清听到这话,立刻一溜烟的进了毡房,找到自己的包裹,卷起来就往外面跑去,跑了半里地左右,在地上掀开一个盖子,然后蹲身在里面。
这个藏身处是萧宏朗和他一起修建的,盖上盖子之后上面就是荒草,即使走到跟前都发现不了。
果然没过多久,沉重的马蹄声响起,一大群契丹武士出现在了远方。
要说耽搁了这么久,契丹武士本来应是放弃了对韩清的抓捕,可是东京城出来的消息是韩清并未回去。那罗勋经过分析告诉辽皇,既然韩清没有回到南朝,现在的契丹这边也没他的消息,只能说明韩清还留在了北朝。
辽皇听取了罗勋的建议,开始让各地重新梳理蛛丝马迹。经过半个月的筛选排查,根据失踪的邮传士兵轨迹来看,大致确定了韩清是在西面或者北面,于是辽皇重新派遣队伍去寻人。
一群契丹士兵到了萧宏朗的毡房跟前,叫出来夫妻俩,问问可是见过一个南朝人,夫妻俩均是摇头。
士兵于是进入毡房里开始搜查,确实也没发现有什么生人痕迹。韩清在这方面处理的很好,每次睡觉起来之后,都是把棉毡卷起来,歪歪斜斜的扔在旁边,上面再放一些羊皮之类的,看上去就像是个仓房。
虽然每天晚上睡觉的气味让他难受,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活命要紧。
契丹士兵问完查完,就要打算离去的时候,远处的一匹黑马引起了为首的人注意,让人把黑马牵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立刻脸上变了色。
“把这二人给我绑了!”为首之人叫道。
“为什么要绑我们?”萧宏朗挣扎着不让士兵碰自己的娘子,结果立刻有刀架在了脖子上。
“好叫你知道,我乃是皇太子惕隐司,大名萧旋。为了找这个南朝人,我这惕隐司的人都要出来受这份罪!”萧旋说完跳下马来,拿着刀走到萧宏朗跟前说道:“那南朝人在哪?”
“我们没见过!”萧宏朗说道。
“那你这里怎么会有邮传的马?”萧旋说道:“邮传丢失了一名军卒,想必是被那南朝人给杀了,然后得了这匹马跑到了这里。”
“我们没见过!”萧宏朗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但是仍旧说道:“我们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好!”萧旋笑了笑,然后直接一刀捅入旁边耶律季的腹中。
耶律季一声惨呼,然后捂着伤口慢慢倒下了,眼神有些哀怨的看着萧宏朗。
“啊!”萧宏朗大叫一声,看到自己娘子倒下了,立刻如同疯了一般,抓住脖子上架的刀,就要往前冲去。
脖子上的刀架过来更多,压低了他的身子,有的刀刃已经割破了他的脖子,鲜血顺着刀锋慢慢地流淌了下来。
“你只要告诉我那南朝人在哪里,我就饶你性命。”
萧宏朗仇恨的目光盯着萧旋说道:“我恨不得生撕了你。”
“你只要告诉我那南朝人在哪里,你就能活,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丧了命,值得吗?”萧旋说罢踢了踢耶律季的身体说道:“还搭上你娘子性命。”
萧宏朗看到萧旋去踢娘子,立刻如同疯虎一般,伸手摸到旁边武士腰间的腰刀,直接抽出刀刺入萧旋的脖子里,在他抽刀刺入的过程中,瞬间有十几把刀刺入萧宏朗身体,他登时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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