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这个孩子的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韩琦是救命恩人的血脉,况且在耶律季的面前郑重其事的发过誓要把这孩子抚养成人,现在李奕蕾怀了孩子,那谁是长子就成了绕不开的问题了。
“你放心,孩子将来的名分不会差,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他安慰她道。
李奕蕾本想趁着这个时候想让他给个定论,但是看到他这般说讲,就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上朝,果然有台谏官弹劾他,说韩清正当差的日子反而纵马于街市,并且出入酒肆喝的酩酊大醉。
中午时分,官家召他入殿,让他看监察御史上奏的弹章。
他很光棍的说明了情况,四日这一天是萧月茹的祭日,他带着那匹马出门,就是因为思念萧月茹。
官家听了之后沉默了半响,挥了挥手让他退去。等下午时候,官家给刘娥说起这事,刘娥听了这话也是愣了愣,然后看着官家,微微笑了笑,拉着官家的手,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因为韩清做的这件事,让官家与刘娥同时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刘娥还是随夫抛头露面击鼗挣钱,因为她自有美名在外,为赵恒随从所知,经过运作一番,就成了赵恒的女人。再后来,刘娥跟了赵恒这事被太宗所知,于是刘娥被逐出京。赵恒虽迫于皇命把刘娥送出王府,却不愿离开刘娥,把刘娥偷偷藏在王宫指挥使张耆家里,不时私会。俩人通过韩清这次的怀念萧月茹,想到了自己因为恩爱,也是经历了很多的磨难,所有心理产生了共鸣。
现在已经是开了春了,韩清已经正式奔波于国子监了。戚主院给推荐来了不少的名士大儒,国子监已经慢慢的有了些人气。
他因为奔波于国子监,官家特许他可以不用前来皇宫,多多醉心于国子监的打理,能为大宋培养优秀的人才才是重中之重。
影剧院依旧是几天一次的大戏上演,虽然岳进等人正在排练新戏,可是与西剧院的人仍旧是多有配合。因为《拒马河大案》这部戏经过这么多次的提及,确实该真正的拿出来演一演了。自从上次冯拯与他一起吃了黄鸡,俩人算是互相做了让步:冯拯退出保康门地段的购买,韩清则是要将西剧院与南剧院重新振兴起来。既然如此,那么拒马河的戏就是西与南两个剧院共同出演。
顾若兮看出来韩清是重点发展南剧院,所以找来了都亭西驿的车顺姬,要用她的剧本上几部新戏,所以这些日子里,影剧院两边都是在忙忙碌碌。
现在国子监,有不少学子都是慕名而来,因为韩清有着崇山悦耳的称号,而且使辽回来挣下了大的功绩,这让不少饱学之士纷纷前来国子监就读。
韩清本来是一提举学事司的差遣,可是在国子监走动时候,忍不住心痒痒,经常地客串一下教谕,执教等职,后来干脆亲自给学子们教书授课。
三月的一天,韩清上完课之后,回到家正在伺候娘子,他的连襟蔡齐前来。
“你这厮现在轻省了不少,整日里和一帮学子们诗词歌赋,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快活。”蔡齐说道。
“现在的日子比起以前,确实轻省了许多,至少不用天天点卯,不用起得那么早了。”他说道:“你这个当年的状元郎,可是愿意来国子监教教学生?”
“教不教学生先放在一边,皇宫里你去的少了,最近传出了一件大事。”蔡齐说道。
“什么大事?”
“天书出现了!”蔡齐说道。
“你大爷!”他一听就皱了皱眉说道:“又弄这种把戏,官家现在是个什么身体状况了,还弄这些?”
韩清和蔡齐二人口中说的天书,这就有些话长了。
“澶渊之盟”后,官家虽然以每年三十万贯的代价换取了与契丹的友好关系,但他本人自尊心上也遭受到了严重刺激,或者说是一种强烈打击。如果换了别人,马照跑,戏照看,也就过去了,可偏偏官家从小就自认为是个“英睿,姿表特异”的“英悟之主”,这份花钱买平安的委屈和耻辱,必然要通过一番轰轰烈烈的洗礼才能烟消云散,于是,官家想到了像秦皇汉武那样封禅泰山。
gu903();封禅,可不是随便一个皇帝就能办到的,只有那些具备国家统一、功德显赫、国泰民安、天降祥瑞等条件的有德之君,才能大张旗鼓的亲临泰山举行隆重的封禅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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