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乃邛州人士,因被邛州通判王蒙正霸占我家盐井,与之理论,家中人悉数被殴伤,更有甚者被活活打死。小的一路含辛茹苦来到京城,就是想把我陈家所受冤情公之于众,能够让京城的正气之人为我陈家讨回公道。早就闻听寇相公不畏强暴,景德年间曾面对契丹的十万铁骑亦是面不改色,如此这般铮铮铁骨的清正人士,定是能够帮我陈家昭雪!所以此次专程来等候寇相公为小的伸冤,还我陈家一个公道!”那人把事情来龙去脉说的极为清楚,然后放声大哭。
“速将围观的人驱散,将此人带走,老夫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被那瘸腿男子一顶高帽子戴的有些自得的寇准立刻英姿勃发,让护卫先把周围围观的学子和百姓驱散,然后就将此人带走了。
望着远去的马车,韩清迅速让游明卸下马车驾辕,自己骑着快马直奔刘涵住处。
等到了武学巷时候,他放慢了马的速度。刘涵这厮家住在龙津桥的西南,出门没多远就是御街。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御街附近购得房屋,可见刘美这个当爹的其实也有不少能耐的。韩清不敢在御街附近纵马狂奔,这个时期如果敢在闹市纵马狂奔,抓住可是没好果子吃。
到了刘涵的宅子门口,他拴好了马,也不在外面叫门,推开们就往里面闯。“刘王氏!刘王氏!王娘子快出来。”
“老子一脚踹死你这个私闯民宅的山匪!”刘涵骂骂咧咧的从屋里出来,指着韩清鼻子就骂道:“来老子家也不在外面叫门,硬闯进来居然呼喊我家娘子,你大爷的,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他和韩清混久了,乱七八糟的怪词怪语也学了不少。
“别唧唧歪歪!老子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你的老泰山让人踩住尾巴了。”韩清推开他的手说道。
“我的泰山又不是猫狗,哪来的尾巴?”
“没尾巴那就没尾巴,你泰山被人家下夹子了!”
“下夹子?”刘涵斜了斜眼睛看他道:“我泰山又没拖你韩家的鸡,下什么夹子啊?”
“这好不好的,俩人在院子里打嘴仗玩?”闻讯出来的王飞捷一脸怒容的站在屋门口看着自己的夫君,毕竟她老爹在这两个混球嘴里变成了阿猫阿狗黄鼠狼,听着让人不舒服。对外人不好发火,对自己的夫君那就不用好脸色了。
刘涵看见自家娘子就如同老鼠见了猫,立刻脖子一缩变得老老实实地样子指着韩清说道:“这厮闯进院子就给你爹爹下夹子...啊...不,这厮进来就胡言乱语,着实该打。”
“邛州陈姓人家已经到了京城,并且把状子递给了寇准,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赶紧给你爹爹去个信。”韩清趁着王飞捷还没发怒,先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啊?什么?”王飞捷十分的震惊:“不是说诉状已经压下了吗?”
“陈姓人家趁着寇准去了太学馆,举着幡子挂着血状伸冤,现在寇准已经接了状子,并且把苦主带走了。”
“这...”王飞捷虽然是一女儿身,可是骨子里却是带着男人的那股劲,正因为如此,王蒙正有些事情也都不瞒着自己的女儿。
“寇准接了状子?”刘涵在旁边十分的惊讶:“他乃当朝宰相,家国大事还忙不过来,怎么有功夫接百姓的状子?”
“恰巧在太学馆碰见了呗,看来那陈姓人家也是有心人。”
“这可如何是好?”王飞捷皱着眉头说道:“素闻那寇准心性沉稳,且性子很是孤傲,倘若他要为陈家出头,那我王家可就大祸临头了。”
“先到屋里说,外面说话容易被人听到。”韩清招呼夫妻俩进了屋里,然后正色道:“事已至此,就看你老父能不能找到顶包的人。”
“怎生做?”
“听那陈姓人家说,他来京师伸冤乃是为了一口盐井。既然是涉及到盐井的买卖,定是有众多的人经营打理,这里面肯定有主事人。”韩清捻了捻手指说道:“你老爹如果不是大财东那就好了。”
王飞捷听罢这话,猛然抬起头盯着韩清,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脱得此难,王家定有厚报。”
她知道就因为捂住这案子,爹爹已经给了京师中一个叫崔默的人定了份子,那崔默的门客叫什么司徒空的特意往邛州跑了几趟,说是若能让这件案子捂住半年,话事人就要由他的东主崔默来当。王蒙正听了这话十分的不屑,你一京师里开酒楼的,顶多是有些背景,能把这事捂住就不错了,居然异想天开的要成为话事人?做梦呢吧?司徒空只是拿出了已经有崔默画押的文书,郑重的放在王蒙正面前,说了一句很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这文书先放在你这里,没准能用的上。
现在这文书还在家里箱子里压着,若是自己的父亲在那文书上画了押,话事人就铁定是崔默了。王飞捷想到这里心里也是十分的怨恨,这崔默当初大包大揽的说定时能捂着此事,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寇准给撕了衣襟,既然你崔默没办成,那就只好顶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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