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周怀政告辞走了以后,韩清回到了屋里发愣,他感觉到今天这太监来得太蹊跷了,哪有这么晚时间出来找桃子的?
竹娘看他坐在椅子上愣神,就走到跟前问可是有什么事,他摆了摆手,继续自己的沉思,怎奈儿子这时候又开始哭叫起来,他就急忙走过去,轻提起孩子的双脚,给孩子擦净下体,然后拿干净的尿布给孩子重新换上。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是一气呵成,让旁边的女人们看得是目瞪口呆。
“郎君,你...”折惟玥忍不住就问道:“给孩子换尿布这事你也会?”
“啊?”他虽然下意识的给孩子换干净了尿布,但是脑子里却是一直在思考着刚才的一幕,所以并未听进了折惟玥的问话。
“郎君会烧菜煮饭,会写话本谱曲、会读书科考、会诗词歌赋、能攻城略地、还能给孩子换尿布?”折惟玥实在难以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路子什么出身,太难以置信了。
韩清并未去理会折惟玥的话语,只是坐到窗前仔细思量这些日子朝堂的动静,与刚才周怀政这没头没脑的要求结合,估摸着到底有什么玄机。
几个女人看自己的郎君正在想事,就没再继续谈论,互相道了别就各自回到各自的屋里了。今晚他是应该住在李奕蕾屋里的,所以他就没有动,只是坐下来沉思。
对于现在的官家,也就是宋真宗,他是知道的真的不多,在自己前世时候知道最多的是仁宗、徽宗钦宗,还有后来南宋的赵构。在前世的时候就听说过仁宗当政时,因为口渴而不敢呼叫宫女,怕有人责罚宫女;因为半夜饥饿想吃羊却强忍着,因为怕有人责罚御厨以及多杀羊;就是因为如此宅心仁厚而博得千古仁君之名。
赵受益,也就是未来的官家宋仁宗赵祯如此的仁心,那么他爹宋真宗定然也不会四月的半夜让人出宫找桃子吧?有这么仁心的儿子哪有这么不通事理的爹?更何况是一大老爷们,也不像是孕妇闹孩子那会儿的贪吃啊?
难道是官家要要翘辫子了?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仔细想想觉得不会是。在前世时候他喜好收藏,对于各个年代的年号还是能知道不少的,天禧这个年号共用了五年,新年号出现是因为新皇帝即位,也就是老皇帝蹬腿,现在是天禧四年,宋真宗赵恒应该还有一年的阳寿。
想来想去实在不明所以,干脆爱逑咋就咋地吧,不管球那么多了。等他搂着李奕蕾入睡的时候,摸到还穿着亵衣的娘子,就顺手要帮她脱掉,哪知道遭到了李奕蕾的反对。
“孩子在跟前呢,你这都是当爹的人,怎么这么不注意!”
“我靠!现在孩子才多大?”
“多大也不能在孩子跟前做那事?”她沉着脸说道:“想做那事去找那俩去。”
“娘子啊,咱家孩子才半岁,他懂个屁啊?”
“半岁怎么了?半岁也是我儿,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咱家孩子现在还是个婴儿,他哪能知道他爹要干什么?再说了,就是知道他爹干啥...”他说到这里就停顿住了,因为李奕蕾正在对他翻白眼,一脸的嫌弃。
“行!”他已经被弄得没了兴致:“靠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整日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词怪语,奴家可是要告诉你,莫要把这些传给孩子。”
他看到李奕蕾轻轻把孩子放到床旁边的婴儿床上,就没再搭话,自己翻身睡去了。
这一夜他失眠了,原因还是想着周怀政这厮莫名其妙的抽疯来要桃子的事。
第二天他一大早先是去了绣巷,在这里有个茶室,李克已经被韩清的那种杀青茶给惯出了毛病,这货现在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喝茶,然后端坐在屋里听属下汇报,再根据自己的判断如何的接手押纲,规划行走路线。
自崔默被杖责流放之后,吴老四已经进入到了快马驿站,现在每天跟着李克学各种押纲的学问。李克作为快马驿站的绣巷坐馆,平日里对下面趾高气扬,但是对自己的生死兄弟却是没有一点作态,一同在生死线上打过滚的人,兄弟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
韩清到了驿站的公事堂招呼一声两位兄弟,就一同进了茶室。“告诉陈冰,近些日子帮我留意周怀政在外有什么联系人。”他说道。
“又是周怀政?”李克听了叫说道:“上次这厮专门去城外找了寇准的东床王曙,然后寇准回来做了宰相。”
“官家身边的人,能够知道最新的消息,昨夜这厮居然找我要桃子,搞不清楚这厮是要做什么,所以让陈冰帮着注意一下,另外你也让快马驿站负责讯息的兄弟们多多留意。”
“是。”李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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