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对迷信只是半信半疑状态,听到红颜薄命,他只当说的是竹娘,因为她之前的命运确实坎坷一些。
“说吧,老雍你丫找我有鸡毛事?”
“中棠小友近日醉心于为大宋教书育人,着实令人敬佩。但你整日出没于国子监和太学馆,朝堂上的风雨似乎有些视而不见了?”
“你丫知道我的差遣是提举学事,我不忙于这个难道去和那些台谏官扯淡玩?”
“近些日子,朝堂里可是有大动作。”雍半仙并未细想什么叫“扯淡”,不过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样子,所以直接点明了主题。
“老雍你整日在民间招摇撞骗,居然能知道朝堂里的一些事,鼻子这么灵?”
“中棠,据说官家龙体有些不适,你难道不去想想要有什么事发生吗?”
“我才是什么个官职?朝堂有什么事和我有鸡毛关系?”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宫中也有炼丹制药的道士,应该是和你一伙儿的,你不去找这道士,怎么就和我死磕?”
“因为我知道你将来是要封侯拜相的人,现在不烧香,难道以后去抱佛脚?”
“你丫就扯吧,我就当真的听。”他觉得这老骗子说话玄玄乎乎,可信程度实在太低。这种推算人前程的故事他听过很多,在街上逮住一百个穷人告诉他你将来是大富大贵,等偶尔冒出一个发财的,这就证明自己的推算多么的准!然后用这个来做案例典型,再加上那个发财的人帮衬着吹嘘一下,其实这玩意无非就是几率问题而已。
雍半仙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看韩清这幅不屑一顾的表情就说道:“官家体有疾,不能整日操劳国政,太子年幼,试问一下你韩提学,国事由谁代掌?”
“老雍啊,若是朝堂里的人和我说这样的话,我就当是有人担心自己的仕途。可是你一个民间的道士和我谈论这话题,我只能认为是你他妈就是要造反。”
雍半仙听到这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韩清道:“昨夜寇相公家里宰羊煮酒,家中大宴,你可是知道他寇准为何要这般?”
韩清有些不耐烦了,人家自己在家干鸡毛和你有啥关系?
看到韩清这幅表情,雍半仙也不再话里有话的说了,而是直接点明主题道:“太子迟早是未来的国主,近日里朝堂有些变动,还请中棠小友你留心一下,京师百姓都知道你和圣人走得近,贫道只是希望你多多注意朝堂,对你日后的升迁将会大有裨益。”
现在的东京城百姓,在聚蚨钱庄存钱取钱的过程中,也多多少少的知道刘娥家的人在这聚蚨钱庄的位置,平日里在钱庄见不到坐馆张万财,但是主事和执事可都是刘家的人。
雍半仙看韩清并未有任何反应,知道他已经听进了自己的话,换个话题说道:“我派人去契丹腹地寻找那韩德让的养子,寻找那铜手下落了。”
“可是有结果?”他听了这话心里立刻一惊,但是仍旧波澜不惊的样子问道。
“韩德让的养子叫耶律丰元,曾在大横帐常衮司下任知事。”
“是!没错!”
“唉!”雍半仙叹口气道:“我的人混到契丹那边,终于摸清了耶律丰元的动向,这人已经去了北府做了右夷离毕。”
“这厮做了夷离毕?居然掌管起刑狱之事了?”
“做什么不重要,问题是去了北府,在契丹的东京道。”
“然后呢?”
“这耶律丰元去北面赴任,那铜手就运进了乌古敌烈统军司,恐怕以后就不好取出了。”雍半仙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
“老雍你莫要灰心,那耶律丰元被我的汴京高烧酒迷住了,我也答应过日后经常送他些,等慢慢熟络了,看看有没有机会下手弄到咱需要的东西。”
“如此这般那是最好!”雍半仙说到这里,不由得感叹,当初为何没有派一些高人随着韩清一起入辽,如果那样的话也不会让这件事变得如此复杂。俩人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眼看着夜色已深,雍半仙就带着王邵告辞而去。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四果的李小乙也是在太学馆门口等候韩清。
闻讯出来的他看到李小乙就笑道:“多日不见小乙哥,看似容光焕发不少。”
“多日不见韩提学,今日前来叨扰,莫要见怪。”李小乙拱手笑道。
“今日下午没什么事,小乙哥随我一起去看戏吧。”
“韩提学说的是你那影剧院的对谈吧?”
gu903();“不错,今日是顾若兮的对谈,同去吧,正好在影剧院一起吃些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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