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云进了书房里直接找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前面交待过,在宋朝这个时期,女人坐在椅子上是惊世骇俗的事情,毕竟官帽椅还没问世多少年。人们从席地而坐到后来的坐具,再到升高的坐具是需要有一个过程的。自唐以来,交椅虽然问世,可是这仍旧不是女子能坐的。习俗依旧沿袭以往,或欠身站立,或找个墩儿坐下。
今天柴清云郡主直接就坐在了官帽椅上,可见心情定是极为紧张,同时也算是给小辈的人立了一种气场。
“中棠,究竟是怎么回事?”柴清云定了定神,然后直接开口问向了韩清。
韩清看向杨怀玉道:“还是你来说吧。”
杨怀玉一副惊恐的面容看着太婆,然后似乎很是愤懑的表情又望向了韩清。
“怀玉,今日让你家人来这里,就是一同商讨一下,你莫要怪我,毕竟这涉及到你杨家以后的荣辱。”
金平珠将杨怀玉拥在怀里,惊疑的看着韩清道:“叔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她又望向怀中的儿子问道:“玉哥儿,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家人?速速道来!”
杨怀玉低着头并不说话,似乎刚才那股胸怀大志的激情在家人面前有如风吹雾散一般。
“讲!”柴清云看到杨怀玉的作态,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于是低沉的喝了一声。
韩清冷不丁的被这怒喝声吓了一跳,不由得看了看柴清云,这位当年大宋第一美人现在神情有些凌厉。
“玉哥儿,究竟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讲啊。”金平珠平生第一次看见婆婆发怒,忙不迭的把杨怀玉楼的近了一些,然后劝说道:“家人都在跟前,究竟什么事快快讲来。”
就在韩清家里来了杨家的人之时,宫中的周怀政此时也有些坐立不安。
“哥哥,外面的事一切都妥当?”
“都已安排好了。”周怀信说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事情定在明日?”
“自从李迪当了宰相之后,这丁谓眼看大权旁落,就把这一切罪责归到我身上,我若再不把事情做的快点,恐怕那丁老鬼就要我的脑袋了。”周怀政说道。
“你的几位兄弟可是靠得住?”周怀信问道。
“这几位兄弟都是和我平日里走的十分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哥哥你那外面结社的好友,到时候能不能响应起来?”
“四果的人虽然是秘密结社,但笼络了不少的好手,他们会布置眼线在皇宫外,只要看到王随的兵马出动,他们会在外城制造事端,足可以阻挡住禁军一炷香的时辰!另外会有好手埋伏在丁谓回府的必经之路,等丁谓出现后,袭杀之!”
这计划虽然已经推敲过很多遍,但是事到临近时候,周怀政还是要一遍遍的对,似乎相从这里找出一些纰漏,以便尽快补上。
“怎么越到临近,我心里突然慌起来了?”周怀政说道。
“哥哥莫要慌张,既然事情几经推敲,胜算几率这么大,还有什么恐慌的。”
“毕竟此事过于重大!”周怀政有些不安起来。
“对了,你的那几位兄弟呢?怎么没见到啊?”周怀信问道。
“今天秋夕,家家户户团圆之日,这几个家伙都出了宫见见家人。”
“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能让他们出宫呢?”周怀信听了之后直皱眉头。
“都是我好兄弟,信得过!无妨!”周怀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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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柴清云终于听到自己孙儿断断续续的讲述了要做的事,当即柳眉倒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阿娘息怒,怀玉年幼尚不懂事,我会责罚他的。”金平珠听完杨怀玉的讲述也是极为惊骇,但是护子心切的她看到婆婆当场发威,立刻就护着儿子小心翼翼说道:“此等大事定是有人蛊惑我家玉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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