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是这部戏让几位行首却是极为的高兴,每个人轮流在戏中扮演刘娥,无他,混个脸熟而已!
“你要好好教授太子。”官家的思维也是跳跃起来,刚才说到大戏,这又说人了:“现在你已经是盐铁判官,多多醉心于三司之事吧,把你那令人惊羡的算学发挥出来。”
“官家,臣这盐铁判官一职现在尚无定论呢。”
“朕已经下了旨,门下省已经做了签发,何来无定论一说?”官家很是不解。
“官家,前些天李相公与丁相公在朝堂上争执,不是说那份由丁相公起草的名录无效吗?”韩清躬身答道:“臣去了审官院,铃官告诉臣现在的差遣还尚无...”
“岂有此理!那名录既然已经签发,如何不能奏效?难道朕现在说话做不得数了吗?”
韩清低着头,并未再做回答。
“那丁谓呢?恐怕他还尚未离开京师吧?召他来见朕!”
“是!”
等丁谓到了长春殿,看见官家和韩清都在,就躬身施礼道:“臣丁谓拜见陛下。”
称呼在这个时期是有学问的。譬如说韩清,他的官职已经是权六曹侍郎,所以在朝堂上的这帮人一般是称呼他为韩侍郎,但是如果不在朝堂时候,很多人称呼他的都是差遣,譬如以前称之为“韩提学”,因为他的差遣是提举学士司,现在则是被称呼为韩判,因为盐铁判官这个差遣落在了他的头上。
同样,面对官家的时候也有这个问题,按照常理来说的话,臣子见了皇帝一般都是称呼为“陛下”,君臣已经熟络了,那么臣子就一般称呼皇帝位“官家”了。
现在丁谓已经算是被贬之人,那么远离朝堂的人就要注意自己的称呼了,以前称呼为官家,现在却不便于这样称呼。
“丁卿,朕听韩卿说审官院现在对你的那份名录有异议,你可知此事?”
“臣略有耳闻。”
“唉!弄得乱七八糟!”官家有些恼怒:“好好地一个宰相,居然和人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人犹如泼妇般!”
“陛下,臣委屈!”
“委屈?何来的委屈?”
丁谓抬起头看了看韩清,然后才对着官家说道:“那日在朝堂之上,臣看到李迪怒火滔天口不择言,于是就一直保持静默,还请官家你仔细想想,臣在那一天只是忍受着李迪的口水谩骂啊!”
我操!老丁你真牛!韩清听丁谓这么辩白,就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做了个呼吸。让一个脑子不大清醒的人去回想那天的事,强!谁都不服,就服你!
官家张了张嘴,回想起那天看到的情况。但是很多事情真的想不起来了,唯一能让他记住的,就是李迪舌绽莲花对着众人谩骂的场景。
“唉!丁卿,难为你了!”官家摇了摇头,看到丁谓面容较之以前更加苍老,就动了恻隐之心说道:“来人,赐座!”
“谢官家!”丁谓躬身施礼,称呼也从“陛下”再次更换成了“官家”二字。
等内侍抱着个锦墩儿走到丁谓跟前的时候,韩清突然在旁边对着那内侍说道:“官家已经下旨,复丁相公的平章事。你拿的这个是圆墩儿,这是给一般官员坐的。”
内侍听罢这话,立刻睁大了眼睛看向了丁谓,他没发现丁谓在听到韩清的这句话之后也是一惊,眼睛陡然睁大了许多,但是有着多年官场经验的丁谓立刻恢复了刚才的表情,似乎表明韩清的说法很对。
当内侍再望向官家的时候,发现官家的面容很慈祥,但是眼神似乎有些空洞。
“宰相的专座是木杌子,你重新去取来。”韩清对那内侍说道。
木杌子,现在是代表着宰相的宝座,虽然现在的宰相从未再去坐过,但是这木杌子摆放在官家跟前,那也是一种权利与地位的象征。
宋朝之前的朝代,宰相地位较高,有“拜相”一说:某人当宰相,皇帝要施以大礼,宰相有时甚至与皇帝一起接受百官的叩拜。在隋唐时期,宰相可以面对面地坐在皇帝面前,商讨政事,轻松而且从容,于是有“坐而论道”一说。
到了宋太祖赵匡胤时代,看到宰相们坐在他面前,他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但是这事不能直来直去地说出来,因为是这些人给自己黄袍加身才当了皇帝,假如真这样说,未免太不近人情,面子上也过不去。
于是就在某一天上朝时,太祖招呼宰相们说:“我眼睛昏花,看不清楚,你们把奏折拿到我面前来吧。”几个宰相倒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就都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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