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钦若走到政事堂门口的时候,心里还在嘀咕,因为平时这政事堂里说话声,挪动椅子声、搬运文件的声音总是林林总总能听见,今天怎么会这么寂静?难道是要很庄重的迎接自己吗?
他有些狐疑,而且脚步也变得有些犹豫,似乎刚才重整山河的气魄如同荒原里的一缕青烟,这会儿已经被风吹得干干净净。
等他看到丁谓率先迎了出来,心里一块儿石头就放了下来。因为丁谓现在是宰相,既然宰相已经放下了架子迎接自己,那么其他人岂能不乖乖听命?
“有劳丁相公亲自迎接!”王钦若拱了拱手。
“王大资久不来政事堂,今日重返故地,一定是要迎一迎的。”丁谓拱了拱手,然后转过身就带着王钦若往政事堂里走去。
王钦若笑了笑,然后就不紧不慢的跟着丁谓踏入政事堂,看到周围的大小官员都站立在旁边,他就拱手笑道:“诸位同僚,多日不见!”他说完这话,还不等其他人回礼,就看到政事堂往里的地方用几张办事的台案拼凑成了一个酒席,上面摆放着鸡鸭鱼肉以及各色菜肴,还有几坛子美酒。
“敢问丁相公,这是...”
“王大资离开政事堂许久,既然今日见得匆忙,也来不及置办上等酒席,只好在这政事堂款待一下王大资了。”丁谓面色和蔼的说道。
“那...”王钦若张了张嘴,想继续问几句,可是看到其他官员陆陆续续走过来就坐,也只好闭了嘴。他满腹狐疑的看了看丁谓,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官员,想从众人的表情里观察出什么端倪来,奈何每个人都是一副庄重的表情。
王钦若之所以心里不踏实是因为看到了酒坛子。在政事堂里用餐倒是没什么毛病,因为众位官员几乎都是在宫外待漏院买了吃食带回来,可是从没听说过在上差的时候能够饮酒啊?
“王大资快快请坐,这些美酒佳肴乃是我丁公言自己掏钱请人购来,一定要让王大资好生的吃一顿。”
“这宴席是丁相公自己掏钱?”王钦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错!整个宴席皆是由我丁公言一人会账。”丁谓说完就已经坐了下去,并且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王大资赶紧坐吧,你若是这样站着,旁边的同僚都不能就坐的。”
王钦若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因为官家刚才说让他重新入主政事堂,那么就是让他来做宰相的,可是现在的宰相丁谓怎么办?难道立刻从宰相变成参知政事的副相?眼前的这一幕现在就十分的诡异,既然我王钦若要入主政事堂,应该是坐到主位上的,怎么按照这丁谓的意思变成了面对着主位了?
他心里有些忐忑,但是当众众人的面也没法继续问,只好装模做样的坐下来,环顾了四周,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诸位同僚久居于庙堂,现在该升迁的升迁了吧?老夫我看到不少新面孔啊。”
“王大资离开政事堂许久,自然不知道政事堂里的事宜。不少京师的官员外调,也有不少的官员回京就职。”丁谓目光扫了一下众人说道:“不过东西二府的官员,大多数还是没有变动的。”
“别的我还尚不清楚,不过寇准与李迪似乎已经远离了朝堂了。”
就在王钦若与众人在政事堂坐在席中说话的同时,韩清也去了承明殿求见刘娥。
“我这徒儿怎么有空来看师傅了?”刘娥自从用了韩清的办法,终于在关于听政的地方不再闹别扭。那次韩清喊了她师傅,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虽然韩清目前是属于皇亲,不过一身古怪本事确实是令人侧目,既然喊自己师傅,干脆顺水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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