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李迪,眼看着就要被自己谋算的自尽,想不到被韩清的一封飞鸽传书给破了!
好!好得很!我要杀的人,你去暗中施救!丁谓捻了几下胡须,恨恨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韩清在宫中当差之际被内侍传唤,说是丁相公在政事堂要见他。
等他到了政事堂,看到丁谓正在背着手看着政事堂的大梁,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般。
“丁相公,听人说你要见我。”
丁谓转过身,上下打量他一番,面无表情的说道:“你陪老夫在花园里走走吧。”
“是。”
俩人就这样不紧不慢,一前一后的在花园里散步。
“中棠,老夫我记得你是大中祥符四年来的京城吧?”
“是。”
“也算是有缘,刚踏入东京城,你就在闹市中救我爱女一命。”
“随手施救而已,不足为提。”韩清虽然谦虚推脱,但是脑海里正在急剧思考,判断老丁找自己的目的何在。
“当初你一个愣头小子,从山野中走出来,又与一群军汉整日为伍,所以老夫认为你只是粗通文墨的一人而已。”丁谓徐徐说道。
“丁相公所说属实,下官当初就是这样。”
“后来你在东京城开办影剧院,这才让老夫重新审视你,那些奇特的想法确实令人称道。”
“雕虫小技而已。”韩清赔笑着说道。
“雕虫小技?”丁谓听到这话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倘若你的奇思异想算作是雕虫小技,恐怕在这东京城很多营生买卖都算不做什么了。”
“丁相公谬赞了!”
“我知道你和婳儿有些情谊。”丁谓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自己那掌上明珠现在过得日子,心里不由得暗自难过。“老夫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于我把婳儿许配给钱枢相家的儿郎,你韩清是不是对我有怨念?”
“丁相公莫要这般说讲。”韩清赶紧拱手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乃自古有之。哪一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儿过的日子更加舒心?我理解丁相公那般做法。”
“是啊,哪一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儿过日子更加舒心?”丁谓叹息了一句说道:“那时候你科举,但是你并无什么靠山背景。而钱暧则不同,他是钱惟演的儿子,而这钱惟演的妹妹是刘美的娘子。至于这刘美是什么身份,中棠你因该比我更清楚吧?”
“下官明白。”
“你是不是嘴上虽然这般说,可是心里却不这么想?”
“丁相公莫要这样猜度下官,我真的认为丁相公你为自己子女考虑将来的做法很正确。”
“你说老夫急近功利也好,说老夫势利也罢,老夫我都认!”
“下官不敢!”
“刚才说的事,本不足为外人道也!老夫能把自己被人所取笑的事都敢拿到面前来与你讲上一讲,你可是有什么心中的话想对老夫说上一说?”
“下官刚才说了,对于丁相公的做法能够理解,为人父母就要多想自己的后代,这无可厚非。”
“仅此而已?”
“是,仅此而已!”
“老夫是问你,是不是对我其他的做法还有什么疑议?”
“丁相公现在朝堂上威望一时无两,我等唯丁相公你马首是瞻,岂能还有什么疑议。”韩清说完之后就观察了一下丁谓的表情,想从他神色中观察出什么端倪。
“唯我马首是瞻?”丁谓表情变得有些玩味:“你韩清既然说这样的话,很好!”他说完这话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而又凌厉,看着韩清说道:“对于李迪寇准的安排,中棠你似乎看不惯老夫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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