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没办法把自己身世说的那么透明,他起初认为这丁谓不会从这方面做文章,既然身世已经被铁板钉钉的做成了事实,哪还能再重新翻盘?但是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当初被丁谓给亲自换上衣衫的时候,慢慢地觉悟出这里面的事情不是那么不简单。
丁谓亲自给自己穿上衣衫,就是要检查自己身体上的胎记疤痕,此事做的滴水不漏,因为事前事后他都没说什么,只是暗中提示过而已,这就让丁谓有了主动权,因为将来这事无论如何,丁谓都可以完全否认此事。但是这事现在浮出水面之后,那就有些事情值得推敲了,他完全可以将老奶奶和依珍依菱二人说成是诈骗认亲,将韩清说成是为了攀附皇亲而配合诈骗。
此事如果做成,那么依珍依菱姐妹俩会被发配教坊司,自己的几位娘子也是同样命运。别看李奕蕾和折惟玥出身名门,依旧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竹娘虽然是林特不挂名的女儿,可是在政治斗争中,一切都是殉葬品。
此时比起钱庄和快马驿站,要严重得多!
为了竹娘,为了两位娇妻,韩清必须要放手一搏。
“话是人说的,事情是人做的。”李克看到韩清不言语就发话道:“丁老贼完全可以把白的说成是黑的!多年前的事现在重新翻出来,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丁谓手下有一支宿卫力量叫做红顶卫,据说各个都是使得好枪棒,拳脚功夫更是精妙。”韩清说道:“这一群人现在分成两伙,一伙去了房州,另一伙儿去了武遂城。”
“为啥叫红顶卫?”飞天虎旁边挠了挠头说道:“这群鸟人都带着红帽子?”
“丁谓喜好仙鹤,所以命名这群人为红顶卫。”韩清哼笑了一声道:“那丹顶鹤不就是红顶吗?”
李克听罢这话阴森森的笑了笑说道:“我李克本来在东京城活的滋润无比,这丁老贼非要砸我饭碗让我变闲汉,既然如此,那我就重新拾起老本行,打几只鹤下酒。”
“嘿嘿,你这厮要煮鹤,岂能没有我老矛。”矛弘义哈哈一笑说道:“雀武卫的好手也是众多,我倒要看看是我这雀厉害,还是那红头大鸟厉害。”
“东家可是知道如何认得出这些人?”飞天虎在旁边问道。
“这些人右侧脖颈处有丹顶鹤的刺青图案。”他说道。
“依我看,武遂城这一伙儿人好对付。”李克笑道:“现在还有不少广信军斥候退役出来的人,这些鸟人本来想东京城投奔东家,现在碰上这事,那就好办了,先纳投名状!灭了这群红头大鸟才能来东京城!”
“我在山西一带还有不少好兄弟,本来也都是想来东京城投奔我,但是我怕给东家惹麻烦。”飞天虎说道:“现在可以让这群人出来练练拳脚。”
他的一番话让听者都翻了翻白眼。
韩清手下这几个铁杆兄弟,出身各有不同。李克乃是广信军斥候出身,算是正规军。矛弘义出自于柴清云郡主临时组建的雀武卫,算是编制外的游击队。而这飞天虎则是悍匪巨盗出身,实打实的大贼一个。矛弘义和李克曾经押纲到了山西,听说了飞天虎的各种事迹,这才知道身边这厮甚是了得。现在这厮说山西还有不少弟兄要来投奔,所以二人翻白眼,都他娘的是大贼,弄不好就给东家惹麻烦。
“东家,我想叫上我那兄弟,那可是拳脚功夫极为精妙的人。”飞天虎不理旁边来人的白眼,直接对着韩清说道。
“谁?”韩清一时间想不起来他说的是谁。
“是我那好兄弟姜阳秋,现在影剧院做看护。”
“哦哦,是那一脚踢十个的狠角色?”
“呃...对,是他是他。”飞天虎头一次听这个名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点头称是。
“我不管你们找谁,把这事给我做的干干净净,必要的时候,可以无所不用!”韩清说这话时候,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的寒冷:“红顶卫如果能被你们全都铲除,一颗人头我出十万贯。”
“东家说的是红顶卫被全部铲除,那么一颗人头就按十万贯结账,如果有漏网之鱼呢?”矛弘义问道。
“大家各奔东西吧。”他冷冷地回答。
“哈哈哈哈!”李克大笑:“东家终于动狠了!这样的东家才值得我们追随!一会儿我出了门,用密语写好信笺随即飞鸽传书各地,不消半日即可展开截杀。矛兄,你和我商定一下如何截杀房州的红顶卫,卢兄,往北的红顶卫你来解决,那边咱们人手多,我广信军兄弟可助你一臂之力。”
“好说!”二人答道。
“稍后我们出去,先定一个法子,人怎么找到怎么辨认,在什么地方开始截杀。”李克又说道。
“好!”
“办这件事,一切花销都凭你们自己做主,上不封顶!”
看到韩清说的十分庄重,三人站起来躬身施礼道:“定不负东家所托!”
四人商谋一个多时辰之后,这才要散去。
“我今日来庄子,也是怕人多嘴杂,所以是悄悄来的,此事过于机密,还请诸位兄弟定要嘱咐绝对靠得住的人去做,拜托了!”韩清拱了拱手说道。
“这位大官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克走到宅子门口悄声说道:“今日我李克在庄子里吃酒吃肉,与这两厮说的甚是痛快,未曾见过东家!”他说完这话,拉开了门四处瞅瞅,闪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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