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折回来走到那哭泣的女人面前,看到她还侧躺在地上呜呜的哭,就蹲了下来看着她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必要自责,这哭天抹泪的能解决什么问题?”
戚氏依旧呜呜的哭着。
“我操!”他低低地骂了一声,去把那刀拾起来,找了个高一些的地方放起来,然后重新回到她跟前,找个依靠地方席地而坐。嚎哭的女人不能劝,只能等她慢慢平静,否则就是往烈火中喷油。
他此刻不敢走,真的怕这女人如果想不开自杀,如果这样的事发生,他绝对会受到牵连。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他心里有些急躁起来。
“大官人,大官人?”铺子外面有个声音唤道:“韩大官人?”
“谁啊?”他听到声音站了起来,走到铺子外面一看,居然是洪波儿带着水碟和蓝蛾。
“果然是韩大官人啊?”洪波儿惊奇道:“刚才我带这俩这俩人出去逛街,水蝶说你进了铺子,我还不信。”她说完这话之后,就伸头伸脑的往里面瞅。
洪波儿三人逛街回来,听到铺子里有女人哭声,三人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后来看到远处有游明的马车,所以这才过来唤一声,果然把韩清给唤出来了。
三人像是好奇的猫一样,顺着铺子里的哭声一个劲往里瞅。
“瞎瞅什么?”看到三人这副模样,他有些不高兴。
“哎呀,大官人,你手上怎么这么多血?”水蝶借着铺子门口的油灯,看到他手上鲜血淋漓,立刻惊叫起来。
水蝶的叫声让蓝蛾和洪波儿也跟着惊叫起来,终于把旁边铺子的黎巧儿也惊动了。
黎巧儿走出来铺子,看到几个人正在为围着韩清大呼小叫,就披了一件衣服走了过去。
他举起手看了看伤口,然后扭头往铺子里瞅了瞅,对三人说道:“这女人要寻死,我给拦着了,你们进去先看着,别出事。”
三个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韩清,又扭头看了看走过来的黎巧儿,一脸的不可思议。
“傻了?”他烦躁的要命,冲着三个女人低声吼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三个女人立刻像是受惊的兔子,二话不说就往铺子里跑去。
“哎呀呀,戚氏啊,你这是怎么了?”洪波儿走进去看见戚氏还躺在地上嘤嘤的哭,就走过去把她扶起来,然后装作帮她整理衣裙的样子看了看,似乎不是因为韩大官人要施暴而寻死。
“中棠,发生了什么事?”黎巧儿走上前去看到他手上红殷殷一片,赶紧说道:“赶紧来我铺子里,我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
等他跟着他进了铺子,黎巧儿找到金疮药,熟练地帮他上了药,然后用布带做了包扎。
“你弟弟呢?”他问道。
“有几个同乡过来,满哥儿就带着几个人出去吃酒了。”黎巧儿回答之后就问他:“中棠,你这是怎么弄得?”
“别问了!这事说出来有一卷布那么长。”
“哦。”黎巧儿点点头。
“谢谢你。”韩清站起来就走出了铺子,他本来要走向马车,却停了下来又走回到戚氏的铺子跟前把洪波儿唤出来。
“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倘若有人外面乱嚼舌头,就是你们说的。”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会不会,大官人请放心,谁敢胡言乱语出去,我拧下这人的脑袋。”洪波儿是老鸨子出身,眼前形势岂能看不明白。她和水蝶一同点头如鸡啄米般说道:“大官人尽请放心。”
他走到马车跟前,看到游明在车厢里睡得正香,他肚子里冒出一股子邪火,跳上马车对着游明就一脚踹了过去。
“啊?”疼痛让游明惊醒过来,他大喊一声道:“谁?”
“你大爷!”他没好气的喊了一声,然后又喊道:“回家!”
游明立刻听出是自己的主人,赶紧麻利的跳到前面驾起了马车。
回到家之后,他看到折惟玥已经睡去,就稍微洗了洗,轻轻地爬上了榻。
第二天,皇宫中内侍去了司天监,传告司天监判官周克明,要他率人前去随明殿。
“究竟是何事?”周克明很不理解:“司天监的人要全都去吗?”
“回禀周判,太后是这么说的。”
司天监作为皇家重要的机构部门,这里人的官职差遣一样都不少。但是这里有个区别,就好比韩清以前的差遣是盐铁判官,而司天监最高长官也是判官,称之为判司天监。
周克明挠了挠头,有些搞不明白。司天监的人全体出动去见太后,貌似这样的举动非常罕见。他虽然有些迷惑,但是仍旧不敢怠慢,叫上司天少监和监事以及台事等人,赶紧收拾一番,急匆匆的奔向了随明殿。
等他带着人到了殿外,就发现有不少内侍也都在往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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