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学子探头探脑的被门卫带了进来,有那么一两名还在门外不住地伸头缩脑,一脸的好奇。
“敢问哪位是韩大官人?”学子中一个带头的走上前来拱手问道。他看到屋子里有一张奇怪的案子,案子后面坐着一个男子,前面还坐着一个男子。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案子分不清前后,之后发问。
“我就是。”韩清打量了一下来人笑道:“你们这群人不在国子监就读,是来这里来看行首吗?”
他的这句话让几位学子尴尬的笑了笑,但是气氛随之也就随意起来。
“久闻京师有一崇山悦耳名号的大官人,我等一直想拜见,无奈学业繁重,今日几个好友游街,看到街上正在售票,就忍痛斥资买了票,见识一下这能占京师一半景色的影剧院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哈哈哈!”韩清与蔡齐一起大笑。
“这影剧院里面真是富丽堂皇。”后面一个学子说道:“很多新奇的东西都是第一次见,光是那些数不清的琉璃盏就令人叹服。”
“可是看到行首了?有没有上前搭话?”韩清逗那学子道。
“看到了孔秋白和季芳华。”那学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超凡脱俗!”
“哈哈哈哈!”韩清和蔡齐又是一阵好笑。
“你叫什么名字?”韩请笑着问那个学子。
“我姓梅,名尧臣,字圣俞,乃是宣州人氏。”
“谁?”韩清听了猛然一愣:“你说你是梅尧臣?”
“是。”那学子恭敬的答道。
“尼玛,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逮到你了!”韩清惊讶的站起来,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似得。
“大官人何出此言?”梅尧臣有些慌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男子。
不光是梅尧臣搞不清楚,蔡齐以及其他学子也都一头雾水。
韩清之所以冒出刚才那么一句话,是因为梅尧臣曾让他吃过苦头。
人的记忆在幼年少年的记忆最为深刻,所以年幼时候受过什么责罚,在长大之后也是一直不曾忘记。
韩清在上小学时候学过古诗《陶者》,这诗的作者就是梅尧臣。
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
这首古诗若是背诵起来倒也不难,对于一个刚踏入小学的孩子来说,多念几遍再默默背诵,倒也算是容易。可是古诗里面“鳞鳞居大厦”的这个“鳞”字笔画这么多,让刚刚入学不久的韩清十分头痛,因为默写这首古诗最后卡在了这个“鳞”字上,他被老师叫起来站在同学面前,一站就是一个上午,于是梅尧臣这个作者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现在这个作者就站在自己跟前,这让他想起来自己年幼时候受到的责罚。
“你...你就是梅尧臣?”韩清点点头,看到对方被自己弄得不知所措,就坐了下来,禁不住又笑道:“没事没事,说着玩。”
他的这句话让一帮人放下了心,但是蔡齐有些不明白,打量了一帮学子,又扭过头瞅瞅韩清。
“你这是来东京求学吗?”他没理蔡齐询问的眼神,继续问梅尧臣。
“非也!我随叔父居于西京洛阳,通过以恩荫补任太庙斋郎。”
梅尧臣出身农家,幼时家贫,但他酷爱读书。十六岁时,梅尧臣参与乡试,但未被录取。之后,由于家庭无力继续供其再次攻读,梅尧臣便跟随叔父梅询到河南洛阳,以恩荫补任太庙斋郎。
斋郎,官名,属太常寺,无品级,供郊庙之役。
“原来是有官身的的人?”韩清听了之后又问道:“既然供职太庙,怎么来东京了呢?”
“我与永叔交好,闻听他在京师,就告了假来到此地,一来见见好友,二来算是游历,长一些见识。”他指了指先前说话那学子说道。
永叔?韩清听到这名号,感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但是也没在意,就继续说道:“游历一下也好,看看我大宋壮丽山河,看看东京城的繁花似锦。”
“此番游历确实是长了见识。”梅尧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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