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世的时候,那向敏中与张齐贤二人虽为当朝宰相,可是为了一个有钱的寡妇居然争论的你死我活,虽然最后寡妇柴氏有了最终的选择,可是那携带过去的巨额钱财仍旧是她自己支配。
行首们在东京城被各路神仙所拥戴,可是早早就开始寻觅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有的人做了某一高官的家妓,有的做了某一富绅的小妾。
家妓,起源在战国时代。这一称呼中虽然带了个“妓”字,不过随着慢慢地演变,已经逐渐地剥离了某种意思。家妓就是蓄养在家庭中的歌舞姬,而不是在坊曲勾栏,家妓大半是能歌舞乐曲的,其地位似介于婢、妾之间。
两汉时期,蓄养家妓的风气开始流行起来,到了魏晋时代处于极盛时期。西晋的石崇和世家贵族王恺争豪斗富,发展到竞相杀家妓以助兴取乐。而到了隋朝开始,算是家妓的抑制时期,等到了唐朝时候,家妓已经开始衰微。等发展到大宋一朝,对官吏蓄妓养妓约束甚严,规定凡“阃帅、郡守等官,虽得以官妓歌舞佐酒,然不得私侍枕席”。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中央派往各州县的地方官僚,一般是不带妻子赴任的,于是许多地方官僚便蓄妓纳妾,以解性方面的燃眉之渴。由于宋代对于私人蓄妓并无官品限制,故一些中下层官僚、文人士大夫也纷纷仿效,蓄妓之风较为普遍。
行首虽然在这个时代有了法律保护,可是面对着大腹便便的老头或者中年油腻男,也经常无奈的曲意迎合。
季芳华对韩清心里暗自喜欢,相貌英俊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做出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成就,可是这男子偏偏就有了独一无二的肩挑两房殊荣,而且家中还有一赫赫有名的胭脂虎林青竹。今天被这韩清所轻薄,她由最初的震惊中伴随着巨大的屈辱,可是等静下心仔细想一想,也许自己内心深处被这个男子折服,似乎有种期待的意识。
就不知道他今后会怎样对待自己,是不是以后还像个没事人一般?
她轻轻地叹口气,用手指轻轻地抚了抚嘴唇,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发呆。
韩清的马车到了甜水巷口,就听见游明说道:“东家,那丁小娘子来府了。”他探出头看了看,果然是丁婳的油壁香车停在前面。
丁谓被勒令出京,这丁婳也要跟着父亲远离东京城,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有股莫名的难受。
在踏入到大宋最繁华的都城中,他因为机缘巧合救了丁婳,又因为打造影剧院,于是二人越走越近,慢慢地就互生情愫,可是老丁起初并不看好自己,生生地拆散了二人。对这个女子,他一直挂念不忘,因为最初的创业中,这个女子给了他太多的帮助,俩人也因为画景或者话本桥段而产生了许多共鸣。
“官人,你回来了,婳儿妹妹来府里了。”李奕蕾听到外面声音,就走出来说到。
他迈步到屋里,就看见丁婳起身说道:“中棠下差回来了。”
“宫中事务并不多,今天是去了趟影剧院。”
“官人,婳儿妹妹是来与我们辞行的。”李奕蕾站在他身后说道。
“丁小娘子要离开京城了?”他听了这话,一时间有些黯然。
“我爹爹犯了罪,被罢黜离开京城,我也也要跟着离开的。”
韩清听了之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丁谓被抄家,这让一个从未见识过如此残酷场面的女子来说,不亚于世界毁灭一般。而海南岛,那在千年之后是个度假的好地方,可是现在却是官员被贬嫡最为重罚的去处。一座远离大陆的岛,面对着烟波浩渺的大海,足可以把人活活憋屈死。
“你和我娘子多聊聊吧。”他点了点头,拱手就退了出去。
“此去崖州,路途遥远,以后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到妹妹你。”李奕蕾落泪道。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丁婳平静地说道:“既然命数这般安排,或许是老天让我尝一尝从未有过的疾苦吧。”
“你我姐妹二人一直情同姐妹,本来你应该...”李奕蕾想说的是丁婳应该才是家中大妇,可是这个时候如果再提,恐怕是伤口上撒盐了。
丁婳似乎明白李奕蕾想要表达什么,她微微笑了一下道:“看到姐姐日子过得甚为舒坦,我也替姐姐高兴。”
“妹妹,你可愿意...”李奕蕾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张口就问。
“什么?”
“你可是愿意留在京城,与我一同服侍官人?”
丁婳听到这话,立刻睁大了眼睛,似乎不认得李奕蕾似得,但是随即就涨红了脸,默不作声。
“妹妹,我知道你和官人是最先有了情义,而且你们俩一直两情相悦,你本应该是我韩府的人,而且中棠对你一直也很挂念,只是后来劳燕分飞。”李奕蕾由于激动,脸色也是变得红通通的。“此去崖州本就是极为劳苦,且那边又是生人之地,你可是愿意与姐姐我一起服侍官人?”
丁婳呆呆地望着李奕蕾,面色依旧通红,她并未答话,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裙角。
“我去给官人说,就说你愿意留在韩府中。”李奕蕾此时也不知丁婳愿不愿意,等她站起来之后看到丁婳并未阻拦,也就明白了她是愿意的,所以急忙就走了出去寻韩清。
韩清此时坐在院里的一个花台处愣神,李奕蕾走到他身边说道:“官人,奴家有事想与你商讨。”
gu903();“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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