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此时已经没了胃口,看着一帮人大快朵颐,就在推测这帮人究竟想玩个什么套路,他倒是真的想用钱打发算了,无非就是侵犯了名誉,赔个百十贯钱不就得了?但他不愿意轻易开口,因为不知道对方心理底价,假如说个五百贯钱,估计人家敢开口要五千贯或者五万贯。可是这帮人一个个只是拿着先祖被污蔑说事,绝口不提条件。这让他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这帮家伙的底线究竟是什么。
“裴老太公,我一直不明白你们想怎么解决此事,至少先提个双方都认可的条件也行吧?”韩清发话道。
“恢复我裴家声望,仅此而已!”裴立诚放下手中筷子,面容庄重地说道。
“怎么着?是要我影剧院开门告知天下,向你裴家三叩九拜行大礼吗?”
“太公,何必费这周折,直接让张相公给咱出头不就得了。”那青年男子已经吃完,擦了擦嘴直接对裴立诚说道。
“张相公?”韩清听了这话,心里突然一紧,敢被称为“相公”的,地位权势一般不会太低。“敢问张相公是...”
“当朝枢密副使张士逊张枢相。”裴立诚说道:“我裴家现在声望虽不如前,但是与朝中重臣依旧有联姻。”
我日你大爷!这帮鸟人来敲竹杠居然还抬出一尊大神!张士逊刚被太后提拔为枢密副使,老子还没和这张士逊有多少交集,这就要结下梁子了?
“原来是张相公!”韩清哈哈一笑说道:“上朝时候倒是经常与张相公多有交谈,原来是自家人,好说好说。”
眼看诸位已经吃完,韩清却没怎么动筷子。“诸位已经吃饱喝足,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各自回去歇息,等商量好再做讨论如何?”
“也好,我等已经在看街亭久住,等候开封府能宣判。”裴立诚说道。
“这不是让咱们私下商议吗?”韩清有些烦了:“你想怎么解决,划出个道儿啊!”
“老夫就是等开封府还给我裴家一个公道!”裴立诚脸色铁青的说道。
“行!行!”韩清站起身说道:“你们住看街亭是吧?国子监往南就是,我就等你们继续告状,等有了结果再说!”
“韩副使,辱我先人之罪,要被流放的!”裴婉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韩清长长地呼一口气,指了指众人也没说什么,然后扭头就下了楼。
坐在马车上,韩清还在想着今天这事,如果真的来个流放,刚升任的度支副使又该挪位置了。不过也幸亏这般家伙没有亲戚是御史台的,否则漫天口水喷来,那就是灰头土脸了。
等马车到了甜水巷韩府门口,韩清下了马车,往巷子里瞅了瞅,没进家门,直接去了紫鸢那里,他打算让紫鸢查一查这帮人的来历。
进了院门,看见景妮正在前厢房屋里,坐在一块儿小磨石跟前打磨箭头,她看见韩清走进来,就起身施礼道:“大官人过来了。”
“女儿家家的,整日里弄这些杀人利器。”他笑了笑摇摇头。
“大官人弄得这钢弩甚是霸道,这箭簇如果不打磨就不够锋利,岂不是折损这钢弩的威名。”景妮笑道。
“紫鸢娘子在里面吧?”他指了指里屋问道。
“大姐头在里面。”景妮回答。
他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看到门口灶房里锅台上的饭锅里有煮好的馄饨,不由得大喜。紫鸢平日里喜欢自己弄点吃的,所以就在外面锅台做好了馄饨煮好。他二话不说,从旁边小橱里拿出碗筷,盛了一大碗,呼噜哗啦的吃起来,刚才和那帮家伙说了半天弄得没胃口,现在却是真的饿了。
经常杀人拷问的女谍居然有这手艺,馄饨馅剁的很细,而且料也是很有味,煮馄饨的汤更是格外鲜美。一碗吃完再来一碗。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听到后屋里有哭声,就急忙把最后一口汤喝个干净,赶紧去后屋看看怎么回事。
走到后屋里,就看见紫鸢正拽着韩琦揍他屁股,她也不发话,只是一个劲的打孩子屁股,韩琦只是嘤嘤得哭,但是也不争辩。
“行了行了!”他有些没好气的劝道:“多大个事就打孩子,你看看琦哥才多大啊。”
紫鸢看到是韩清进屋了,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打。韩清有些火了,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扬起的胳膊高声说道:“能不能停?你一个大人和孩子置什么气?打一顿就能解气是吗?”
“这孩子趁我不注意,爬上锅台对着煮馄饨的锅就撒尿。”紫鸢气道。
“就是外面灶台那锅里?”
“是啊!”
韩清听罢这话深深地呼一口气,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用手捋了捋胸口,睁开眼睛说道:“娘子打累了先歇一歇,看我的!”说完这话抡起巴掌对着韩琦屁股猛的搧过去。
紫鸢打孩子,只是做娘的气不过,是那种说打疼也不能算疼那种,但是韩清可就不一样了,这一巴掌搧过去可是真的狠揍,刚才韩琦还小声的嘤嘤哭,这次可是敞开嗓门哇哇大哭起来,因为被打的实在太疼了。
眼看着第二巴掌又狠狠地扬了起来,紫鸢立刻急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厉声叫道:“你干什么?”
gu903();“老子帮我娘子管孩子!”他火大的要命,一把推开她,第二巴掌又使劲的拍在韩琦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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