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班长当年是一个戴着眼镜、神情有点呆滞、特别卡哇伊的小美人。
王博比穆非幸福,几年过去了,小美人变成了大美人,他硬是把人给掰弯了,睡了,现在成了他的美人。
美人后来到成都工作,王博为了他的爱情一路追过来,最终修成正果。
穆可凡给王博打了电话,然后哼着小曲儿去浴室洗澡做面膜。
穆非和王博约在一家gay吧,穆非本来对自己的性取向满不在乎,但是他刚上了头条,前段时间跟云帆、祁然的三角恋也炒的沸沸扬扬,这形象就不得不注意了,在大军的陪同下,他偷偷进了gay吧。
王博早就等着了,叫了四个漂亮的男孩子作陪。
穆非进去看见他那排场就是一皱眉:“怎么没见班长?”
王博满不在乎一摆手:“叫他干什么,咱们哥两聚聚。”
“让他们都出去。”穆非一屁股坐下,看也不看那些男孩儿。
王博朝一个男孩儿点了一下头,那男孩儿立刻扑到穆非身边,一把就抱住了穆非的腰,另一个也知情识趣的过来,端起酒就敬。
穆非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一手,刚准备把人推开,先前那男孩儿已经手脚麻利的把他皮带解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蛇一般钻了进去,一把就攥住了他□□那个软趴趴的家伙。
穆非倒是不动声色,狠狠瞪着王博:“我是来跟你喝酒说话的,你搞这些干什么?”
王博把他身边的两个男孩儿推开,赶苍蝇似的让人离他远一点,说:“我这不是体谅你吗,你又没家没口的,怕什么?”
这里面的男孩儿都是出来卖的,那手上的活儿相当绝,就算直男都扛不住。
穆非也没抗住,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云帆,对别人根本就没那个心思。
不过他没有立刻推开那男孩儿,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那裤裆里的小怪物在男孩儿的手里苏醒了,相当精神。
这个结果简直让穆非有点心灰意冷,他没有为非作歹过,也没有跟他们以前大院里那伙家伙胡闹过,事实上,从洁身自好这一点来讲,穆非算是他们那伙当中的异类。
不过另一方面,穆非又有点开心,这说明他能对着别人硬,不是非云帆不可。
任由男孩儿撸了几把,穆非忍无可忍的还是把人一把推开了,然后借着劲儿,自己把自己那点东西撸了出来。
心里那道坎没迈过去,他还是没办法。
王博摇摇头:“你这是何必呢?”
穆非也知道自己很没劲,也不说话,一声不响的穿好裤子,擦手,端起酒就猛灌。
王博心说,三儿啊,是你哥自己不争气,绝对不是咱办事不利。
好一会儿,穆非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尽力了,除了他,不想碰别人。”连小奇都不想碰。
小奇已经被他赶走了,放那么一个人在家里,不仅恶心云帆和叶修,连他自己都被恶心了。
王博把人统统赶走,他也是为爱情要死要活过的,所以穆非的心情他懂,两人勾肩搭背的喝了两个小时,最后都有点迷糊。
穆非刚跨出包厢的门,迎面撞上一个熟人,祁然。
祁然是一个人,似乎也喝过了,脸色微红。
“穆总?”
穆非鼻子里答应道:“真巧!”
王博见穆非遇到熟人,这个熟人对他来说半生不熟,大家彼此认识了一下,然后他就先走了,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去。
穆非不想搭理祁然,不过他乡遇故知,并且这个故知跟他一样是个倒霉蛋,破天荒的,穆非觉得祁然终于有点顺眼了。
他有这个想法,没想到祁然也有这个想法。
其实祁然早就看穆非顺眼了,因为穆非貌似比他更倒霉更郁闷。
“穆总,还不到午夜呢,要不,咱们再找个地方喝一杯?”
穆非摇摇头:“不喝了,没意思!”
祁然苦涩的笑笑:“这边的项目本来是云帆在跟,他受伤,我只有替他跑一趟。”
穆非说:“巧了,我也给叶修放了假。”
所以说现在的状况是,人家两口子现在说不定亲亲热热搂着睡觉,他们两个傻逼千里之外借酒浇愁?
祁然想了想,突然觉得他比穆非更苦逼,穆非好歹还有个回忆时不时拿出来缅怀一下,他有什么?
他连跟云帆表白的勇气都没有,不,不止没有勇气,连机会都没有。
想到他那个“银|行”,祁然突然就想跟穆非打一架。
祁然笑的洋洋得意:“穆总,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你去不去?”
穆非最烦的就是祁然皮笑肉不笑的死样子,不过这会儿他不烦,兴致还很高:“去!”
结果祁然就把穆非带到了一家跆拳道馆,他一个电话过去,等他们到的时候道馆已经开门恭候了。
穆非明白了祁然的意思,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他脱了西装外套,扯了领带,一股脑丢给大军。
祁然也没有换衣服,慢条斯理的脱西装。
穆非突然就想到了在香港船上看到的那个景象,也许是在酒精的促使下,平日里绝对不会出口的调笑竟然就那么出口了。
“祁总的身材挺好的,不如都脱了吧!”穆非说,说完他自己明显一愣。
祁然也想起自己曾经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比丢人过,这时就冷笑一声:“哼,穆总说笑了,咱们开始吧!”
话音一落,两人就同时出手了。
两个男人--两个平日里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优质男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喝完酒又撒酒疯,很快就跟两头野兽似的扭打在一起。
是真的打,绝对不是爱抚。
不过两人都同时存了一点理智,拳脚没有朝对方的脸和致命处去,尽管如此,那砸在身上的沉闷声在这空荡的道馆中显得格外刺耳,叫人牙齿发寒。
大军面无表情的在一旁看着,其实心里特别震惊,因为他还从没见穆非跟人打架是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穆非向来出手狠辣,踹人跟踹木桩子似的。在大军看来,与其说他跟祁然是在打架,还不如说他们在“相亲相爱”。
当然,不是那个相亲相爱,穆非和祁然绝对是在打架,要是普通人听见那动静肯定会吓得报警,但是大军没感觉,他觉得他们营长应该把祁然那小子揍成猪头,还是轻轻松松的根本不用费劲儿,而不是两人滚到一起,跟玩儿似的。
这一架打了半个小时,两人最后分开的时候都出了一身大汗,喝下去的酒水从毛孔顺着汗水排出体外,两人这会儿别提有多精神。
虽然他们的行为在大军眼里是“滚来滚去的玩儿”,不过确实是打架,身上不同程度挨了揍,停下来才感觉到疼。
两人也没脱鞋,穆非那件雪白的衬衣上好几个脚印,跆拳道腿上的功夫了得,他是被祁然踹狠了。
祁然也没讨着好,有好几次穆非差点摔断他的骨头,那过肩摔叫一个漂亮,根本就不带花,“嘭”就是一下,干脆利落,把人摔得七荤八素的。
两人打爽了,祁然知道穆非手下留情,人家学的都是必杀技,跟他在道馆里学出来的东西不能相提并论。
“多谢穆总饶我一命。”祁然仰面躺着,身上的骨头还没缓过劲来,不想动。
穆非已经坐起来,也不说话,点燃了一根烟。
祁然突然没头没脑的说:“我跟你打什么劲,要打也是找叶修打。”
穆非笑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叶修肯定不经揍,三个叶修都不是祁然的对手。
听见穆非笑,祁然也跟着笑,然后两人又像疯子似的放声大笑。
笑够了,祁然说:“你也别不知足了,至少云帆曾经爱过你,我呢?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云帆的照片就喜欢他了,可是喜欢有什么用?我那个时候没有精力没有时间去爱人,等我有精力有时间了,才发现云帆早就是叶修的了,接着又跳出来一个你,我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不敢自讨没趣。二少,其实我比你更怂。”
“这不是怂!”穆非说。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穆非转头看着祁然:“你怂?你蛰伏那么几年,杀了穆乘风一个措手不及,你怂?如果你把对付穆乘风的手段用在云帆身上,他也就是你的了,但是你没有!”
祁然想了想,说:“你还不是一样?穆二少办事雷厉风行,如果你真要抢,叶修会是你对手?”
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完了,心里其实空落落的,不管怎么样,在云帆这里,他们失败了,失败就是失败,没有那么多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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