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等人齐了,去沈叔那儿吃酒,这会儿,那屋里裴叔孙叔他们都在......”
“沈叔啊?”秦胜话里的意思,大家伙都明白,年轻人有自己的话说,大家也懒得去那边凑热闹,这会儿忍不住哄闹了起来,“咋还叫沈叔呢?”
“就是,胜子,也该改口了吧!”
“急什么!沈叔说了,今儿摆了仪式再改!”秦胜倒是不着急,“再说了,就是嘴上叫沈叔,搁心里,我也把沈叔当爹看!一个称呼算的了什么?你们这些人,肤浅!”
“呦,不愧是跟杜秀才念了几天书啊!你看看,懂得就是多了哈!”
“以后咱们强子,也是秀才的哥哥了!可真是了不得啊!”
顿时间,秦胜这边的屋子,热闹成一片。
今日,是沈强摆酒,特意宴请村里人,一方面,是庆祝自己找着了亲人,另一方面,则是请大家做见证,他要收秦胜为义子。
其实,这说起来也是村里不成文的习惯,自从秋收完了,陆陆续续村里人接来了亲人,也不知从谁开始,兴起了摆酒的规矩,接来了家人的人家,总要摆几桌酒宴,一方面庆祝自己亲人团聚,另一方面,则是领着家人见见乡亲们。
沈强也羡慕了好久,也曾经暗地里想过好多次,等爹娘来了,要怎么摆酒、怎么安排、怎么庆祝,这会儿,真的轮到自己了,沈强是费了好大的心力。
最后,是所有人大动员,沈强领着柱子在门口待客,来客按年纪分两拨,年轻人由秦胜招待,裴里正帮忙招待上了岁数的,因着大郎秀才的身份,怕大家不自在,大郎便没有露面,只等着吃饭的时候一起上桌,枝儿则在自己家里领着果儿忙活着准备酒席的饭菜。
说起来,自大家相认,也五六天了,那天杜良走后,沈强和枝儿他们,关起门来,各自叙了过去,抱头痛哭了一场,好在大家都不是那怨天尤人的性子,并没有一味的沉浸在伤痛里,沉淀完了情绪,众人就打算起了将来。
因着沈强的缘故,枝儿以前的安排,此时就要发生变动,远的不提,就是眼下,自从认回了侄子,沈强便想要柱子搬到隔壁,去跟他住,枝儿自是不肯的,只是沈强很是坚持。
“枝儿,”沈强虎着脸看着枝儿,“柱子是俺们沈家人,跟你们住在一起算什么啊!”
“听我说!”看到枝儿有心想说些什么,沈强一摆手,转而看向了大郎,“大郎啊,俺也知道你们的心思,原本那是没办法,你们一堆孩子,不相互帮衬着过不下去,只是这会儿啊,俺都认着了柱子,他再和你们住,就说不过去了!”
“舅舅,事情我们自是明白,只是,这一路上相依为命的走过来,真是......”
“大郎,又不是再不见面了,”听到大郎这么说,柱子心里一阵暖暖的,自从姑父离开后,大家便相互扶持着走到现在,其实沈强一开口说要他搬,他也是不舍得的,只是,在舍不得他也知道,这是定然的,这会儿看着枝儿和大郎死活不肯的样子,他倒是先笑了,“左邻右舍的,在哪儿住不是住啊!”
“可是......”枝儿还是想要说点什么。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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