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秦一脸忧郁看着弟弟,又无力吐槽又不敢把话说重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
虽然元白也是个alpha,可这只alpha个子又矮,性格又恶劣,一看基因就不咋地,弟你真的就这么痴心不改了吗?
岑惜抱着笔记本,神情梦幻地对着字迹亲了两口,手指轻轻地摸过书脊。
对。他呓语道,我只喜欢元白学长。
他珍而重之地把笔记本放进了小箱子里。
那个箱子里赫然放着元白同款的牛奶盒、发卡、耳机,不知道从哪收集来的扔掉的笔芯、纸巾等等。
岑秦看着弟弟的行为,再次陷入木然。
小惜,你有没有想过。他终于艰难地恢复过来,循循善诱,元白是一个偶像,你和他做普通朋友没有关系,但如果你是omega的身份暴露,和他交往过于频繁,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切,他才不在乎元白会不会遇到麻烦。
但到时候,元白的粉丝肯定还是护着偶像,而被骂的只会是他弟弟。
所以,一定要把麻烦掐断在根源上!
岑惜抿抿唇,却道:我早就想好了。
岑秦走后,岑惜从抽屉里小心地拿出一张a4纸。
那是一张打印好的报名表。
岑惜一笔一划认真写上自己的名字,贴上照片,然后出门将它寄了出去。
体育课,操场边的石阶上,元白抱着个本子,嘴里咬着根笔,眼神放空无焦距。
陆曜站他旁边,斜靠在树上,喝完一罐咖啡,随手把罐子放在脚下。
想的怎么样了?他问元白。
坐在前面的人却恍然未闻。
陆曜于是蹲下去,侧着头看少年几乎完美的侧脸,良久不禁伸手碰了一下。
食指点在他温软的颊边,稍稍陷下一点,少年终于从思绪中回神,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干什么呀。
陆曜朝他手里的本子努努嘴。
给我看看?
元白摇头道:我只写了两句呢。
这样下去,根本就来不及了。
写歌词其实真的很难,何况他还想表达一部分的自己。
别急。陆曜下意识蹭了一下指尖,和他一起望着远方,慢慢道,也许到了某一刻,词会自然而然地出现,你只需要记下来。
元白偏过头,问他:你的solo上次见面会唱的那首?
陆曜轻笑了下:怎么。
词是你自己写的。元白对这件事一直很困惑,可你没有过恋爱的心情,怎么能写得出那样的词呢?
见他不说话,元白眼睛慢慢睁大,凑近一点,小小声说:还是说
其实你
有偷偷谈过?
没有。陆曜迅速道,指节蹭了下鼻梁,敛眸站起来。
元白眨眨眼:你要回去了?
嗯。陆曜答,晚上公司见。
元白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笔尖一下下在纸页上涂涂画画,可是浪费了一节体育课的时间,还是想不到词。
也许真的就像陆曜说的那样,没有的时候使劲想也没有,而当灵感光顾,只要记下来就行。
他低下头,合上笔记本,左右看了看,捡起了陆曜忘记拿走的空易拉罐。
今天居然忘记带走垃圾了,这家伙是也有心事了么?
元白默默想着,拿着东西朝回走。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正好,清风吹得他衣摆翻起,一路有很多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元白仍然不大习惯这些平常生活中的瞩目,他微微低头,没在意有哪些人在偷偷跟着他走,大步向教学楼走去。
许多无声吸气的少女中,带着兜帽的岑惜显得并不起眼,他假装成路过的学生,隔着十米的距离遥遥跟在少年身后。
元白终于找到了一个垃圾桶,抬手把陆曜喝过的空易拉罐丢进去,砰的一声轻响。
易拉罐碰到金属外壳弹到了地上。
元白朝前走了一步,意识到好像没扔进去,于是转过头想捡,却没看到易拉罐。
他愣了一下,又朝垃圾桶里看了一眼。
没有啊?
这东西凭空消失了?
元白走后,一个人影才从树丛里窜了出来,握着手里的易拉罐抿着唇,眼里透露出暗喜。
元白学长喝过的易拉罐!
元白直到上课都还在纳闷。
是一节物理课,物理老师正在说质量和能量的转换,元白的思绪不禁天马行空。
一样确定有质量的东西怎么能凭空消失不见?
课间,他不经意和同桌说起这件事。
我把一个空罐子扔进垃圾桶,可是之后垃圾桶里没有,旁边的地上也没有。
同桌迷惑:这很不科学。
可不是。
岑秦在后排兴趣缺缺地做着作业。
元白就是会异想天开,八成是发育期营养不良导致出现了幻觉,他嗤之以鼻地想。
回家之后,岑秦看到他的omega弟弟放下书包,从手帕里面拿出一个空的易拉罐。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岑惜又一次拿出了他的珍藏爱物小箱子,把这个平平无奇的易拉罐放了进去。
这是学长用过的岑惜低声念到。
空罐子。垃圾桶。不见了。
学长用过的。
岑秦: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元白又一次做了梦。
他并没有梦到很多次那个人,梦中人的轮廓也一直不清晰,唯一一次让他在现实中联想到那人的,就是在声乐老师办公室。
但更让他尴尬的是,越过绿植的影影绰绰,他看清那个人居然是陆曜。
这就很让人害怕了。
讲道理,他一个即将分化的alpha,做梦的对象,怎么可以是另一个alpha呢。
一定是错觉,错觉。
元白睁开眼睛,梦里清晰战栗的感觉还在,他动了动指尖,慢慢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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