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草草草
嘟嘟
别按了,路堵了!
回城的必经之路被一棵风吹断的树阻住,树木粗壮,附近岗亭的交警也无计可施,只能汇报上级速度找人来处理。
这还得堵多久?
最快半小时
路口堵了十几排,一辆低调的黑色a7停在无数闪烁的红色警报灯后,驾驶座上的人皱了一下眉。
他降下车窗,无视飘进来的雨丝,问从旁经过的交警:请问前面是怎么回事?
滑坡派来清理的车路上被堵住了。
陆曜低下头看了眼手机,突然看到一个五分钟前的未接来电。任务中手机调成勿扰忘了解除,他拨回去,却无人接听。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糟糕的预感。
alpha扣住手机,闭上眼睛。
那个倒霉的差点被树砸中,此时老老实实在最前排玩手机等清理的司机一抬眼,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雨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一手拎起树干尾部,卷了两把根系,把树拖到路边。
茂密的枝叶还散在路面上,青年不耐烦地踢了两脚,那些倔强的硬质枝干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泡软了,听话地龟缩到了一边。
司机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人从他车旁走过,仓促中觉得这张脸好像哪里见过。
干道重新开始通行,还在焦头烂额打电话的后排司机没看到发生什么,惊喜地重新发动。
恢复的车流中,黑色a7无声无息抄到了最前面,像它的主人一样,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元白撑着到沙发边,抓起手机意识开始模糊,他不知道要找谁,只是凭借直觉拨通了电话。
但电话还没有接通,不断沁出汗的手心打滑,手机咚一声从沙发缝隙滑到了底下。
omega断然没有体力去搬开沙发寻找手机了。他眼前一片片炫光,忍不住伸手去抓挠颈后,坚硬的甲缘刺入发烫的腺体,剧痛带给他一丝清明。
抑制剂。
他记得,在自己房间床头的抽屉里。
他咬牙撑着沙发站起来,酸软的膝盖无法支撑他走快,而空气中他的alpha残留的一丝丝气味让情况越发雪上加霜。
元白掐住掌心,努力保持意识清醒,回到楼上。
他很久没在这边的房间住过,里面一切布置仍然和他上次离开时一样,omega凭借记忆摸到第二格的小盒子,把封装抑制剂的玻璃管和注射针拿出来。
齿尖咬着唇沁出血,他舔舔伤口,颤抖的手指拿着玻璃管。
他怕打针
花了几秒下定决心。
轰隆
闪电划得天空亮如白昼,玻璃管磕破时一抖,无色的液体全撒在床单上。
omega愣了十秒,呆呆杵在那里。
他摸了摸那片潮湿,颤抖着绷直足尖,精疲力竭地俯身,呜咽着把脸埋进枕头里。
第120章
雨淅淅沥沥,元白的小自行车还丢在屋檐下那个斜上坡靠门的位置,歪七八扭的。他习惯把车停在这里,出门时上去一踩就能径直滑向花园里。
黑色a7车前灯大亮,溅起积水撞破沉沉夜色,一路压着草坪笔直从大门驶进来,急匆匆刹在大门口。
陆曜一踏入家门就掉进了牛奶罐子里。准确的说,是站在了一个破口的牛奶罐附近源源不断的奶香味从破口处往外流淌倾泻,但狠狠抽一下鼻子,它们又消散掉,诱人循着踪迹向深处探查。
alpha站在玄关处,微微抬头,那些残余在那儿的信息素触角在他的视线里张牙舞爪,却在要挨到他时顿住,没精打采地缩了回来。
陆曜并没注意到这小小的异常,他踹了一脚沙发捡起元白的手机,朝楼上走去。
omega的气味越往上变得越浓,alpha大步穿过走廊,他的衣服被雨水浸透,泥渍渗进柔厚的地毯,室外的天穹不断被闪电划亮。
陆曜在元白房间里站定,视线划过被丢在地上的玻璃管碎片,床上蒸干后的一小片深痕,眸色一片晦暗。
窗外连绵的雷雨归于寂静,而逐渐放大在alpha耳中的,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急促的抽气声。
元白昏昏沉沉在自己的床边趴了一会,他的枕头和被褥上似乎有一点让他安心的味道,但只有一点点。
他强行忍了一会,等那阵使他足弓抽筋的颤抖感过去,吸了吸鼻子,侧过头去呆呆看着隔开两间卧室的暗门。
omega看了一会儿,抱着枕头站起来,抬手打开反锁的门。
他光脚踩着地毯,认真看了会陆曜的房间,把枕头放在alpha床上,抚平上面的褶皱。
然后他打开衣柜门,钻了进去,毫无罪恶感地把人家的衣服卷了个底朝天。
最里面那些旧料子的柔软棉织品似乎最讨他欢心,omega一趟一趟搬运着alpha的旧物,把能找到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床上,笨拙地团成一个茧。
直到把那张大床占满,他才肯停下休息,眼巴巴地看了一会,丢掉湿黏黏的衣服,心满意足地钻进自己织成的茧中。
打了一个哈欠,细小的水珠凝在眼睫上,眨了眨,渗进枕头里不见了。
陆曜推开暗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omega把自己裹在用他的衣物做的窝里,紧紧抓着被角,赤裸柔嫩的足尖在微微粗粝的床单上反复磋磨。
他的床上,他的被子中央,用他的衣料做窝的,他的元白。
在意识边缘游离的omega看见他,迷迷糊糊向他伸出手,声音濡湿:陆曜
咬的一字三拐的尾音,活脱脱的妖精,哪里还有半分清明。
陆曜被抑制剂麻醉的那根神经一跳一跳,血液上涌,他看着那点从被子边缘探出来的白皙足尖,闭了闭眼,半蹲下去,伸手握住。
omega体温很高,alpha握到一手软烫,不自觉搓了搓掌心,却分明感觉那只脚在他手心弹了一下。
元白两只手撑着床单,慢慢坐起来,小腿跟着缩了回去,却带得alpha俯下身来。
alpha晦暗的视线盯着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磨了磨一阵阵发痒的犬齿。
omega颈子颤了一下,又要又怕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一个落在颈后的撕咬。
陆曜跪在床沿,单手扣住omega后颈,那前所未有肿胀的腺体热烫柔软,一碰到他元白就呜咽起来,勉励克制着才没有攀上他脖子,咬着他嘴唇往上凑。
陆曜揉着那一小块红肿的腺体,放出信息素安抚元白: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元白埋在他颈间细细地嗅,alpha的气息让他体内躁动的野兽微微平复了一点,他微喘着诚实地说:陆曜我难受
然后他在alpha身上嗅到一点陌生的气息,忽然顿住,那句理所当然的你帮帮我就卡在喉咙口。
这是omega的气味。
一个成熟的,陌生的,处在发情期的omega的信息素。
想到那个没有接通的电话,想到不愿透露今天去向的alpha,处在初次热潮期、生理心理都倍加脆弱的omega哽了一下,轻轻打了个哭嗝。
他费解地看着陆曜,眼神透出茫然,又凑上去细细嗅了嗅,确信不是错觉。
你刚刚去哪了?
陆曜安抚地摸着omega短短的发根,看到他眼睛里脆弱的水光,低声解释:我去帮司长一个小忙。
手机版阅读网址:wap.11e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