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江面色一僵,有些尴尬,“”
他是来还人情的,不是来出丑的!
她一次做这么多干什么!
这么热的天没卖完就坏了!
苏晚晴嘴角啜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望向楚大江,冷嗤了声,“楚大江,你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伸手问父母要钱,要脸不!你知道十块钱有多难挣吗!你知道纺织厂的普通职工多少钱一个月吗!三十块!只有三十块!你一出手就是十块,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挣这十块钱有多辛苦?”
要不是村长对她有恩,她才不想说这番话呢!
希望楚大江能听进去!
楚大江瞬间焉了,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她看不起他!
苏晚晴担起箩筐越过站在原地发愣的楚大江,“我们走吧!”
阳光洒落在苏晚晴头顶,她笑容清浅,整个人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眼神清澈像是天际边的星辰,璀璨迷人,额头上的痘痘微不可见,鼻尖上渗出的细细汗珠。
楚大江看呆了,“”她的皮肤好像比前几天更白了!
楚佳人瞪了下楚大江,牵着楚轩的手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楚大江望着苏晚晴远去的背影,原地踌躇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悄悄跟上去。
另一边,郭凤莲家,门口空坪地里。
竹叶糕全部卖完,村民们陆续离开了。
一家人合力将木桌和蒸笼什么的,搬回院子。
院内,各种装着食材调料的碗乱七八糟堆在桌上、地上。
苍蝇群飞,空蒸笼摆满整个院落,鸡、鸭撒着欢满地跑。
又脏又乱!
王大妮累瘫,坐在板凳上休息。
郭凤莲抱着装满纸票子的木桶笑得合不拢嘴,楚立安一扫往日的懒散,把装钱的木桶往他身边拉,“妈,我来清点钱!”
郭凤莲不肯放手,又往她身边拉一下,“我看着你数!”
楚立安,“”防谁呢!
“五毛,一块,两毛”
“哇!妈,这桶里足足二十多块!”
“一天二十,一个月下来就有六百了!”
“”
几人正噼里啪啦算着成本和利润,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
有村民提着竹叶糕去而复返,气得脸红脖子粗,冲着郭凤莲大骂,“郭凤莲,你个黑心肝的,这竹叶糕里到底放了什么,难吃的要命!我孙子吃了半个,一直喊肚子疼!”
另一个村民看到装馅儿的脸盆,到处都是污垢,气得想骂娘,“郭凤莲,这是什么!卖吃食搞得到处都脏兮兮的,想毒死谁呢!退钱,我不要了!”
太可恶了!
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早知道就不贪小便宜了!
这话一落,又来了三个村民,他们走进院子看到桌上到处乱七八糟,恶心至极,“天啊!这是鸭毛吗!这这又是什么!头发,一根两根六根,郭凤莲,你要死啊!是这么赚钱的吗!”
“这院子里摆的是什么啊!呕太脏了,比我家的茅房还脏!”
“天啊!这么脏看到就想吐,谁吃的下!”
胃口不好的村民当场呕吐起来,有村民直接把装着馅儿的脸盆打翻在地。
“退钱!”
“快退钱!”
“黑心肝的,快退钱!”
一声盖过一声,声声入耳。
楚大勇猝不及防被其中一个村民重重撞向夯土墙,气得直翻白眼,“别别乱扔东西!”
楚立安看到院子里又多了五六个村民悄悄往后退,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郭凤莲双手紧紧护住木桶,一边使劲往兜里塞钱,一边开足马力,“是你们心甘情愿买的,又不是我逼着你们买的!在这里乱嚷嚷什么!”
“滚一个个都给我滚开!”
村民们见郭凤莲不承认,跑到屋里将东西乱扔一通。
“砰”
“啪”
郭凤莲气得脸都白了,红着眼眶,嘶吼着嗓子制止,“混蛋!住手,住手,别扔了”那些东西都是用钱买来的!天杀的,住手!快住手!
“快赔钱!再不赔钱,把你家房子拆了!”
“不要脸的黑心肝,卖脏东西给我们,还好意思收钱!”
“赔钱!赔钱”
楚大勇看到村民们越聚越多,场面已无法控制,想要平息这场“战火”只能赔钱,他靠着墙壁,有气无力地说道,“赔吧!”不答应赔,他们会继续扔东西,到时候买又要钱!
郭凤莲紧紧抱住装钱的木桶,泪如雨下,“不不,是他们自愿买的,凭什么要我赔钱!”这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凭什么赔给他们!
楚大勇暗骂一句蠢货,继续闹下去对他们没好处,“退钱!”
别看楚大勇平时话不多,只要他脸一沉,郭凤莲就不敢吭声。
她见楚大勇真生气了,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一种从灵魂深处深处渗透出来的恐惧感缠绕着她,颤抖着手松开了装钱的木桶,“退我退”
楚大勇看起来是病秧子,真动起武来,毫不手软,好几次打得她躺在床上,三天三夜起不来。
所以她,从心底里害怕楚大勇!
大家一听退钱,立即住手。
“我三个!”
“我两个,快把钱给我!”
“哼!就你们这样,还想卖竹叶糕!快点退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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