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来,一眼瞧见梁晓月像只死青蛙一样,张开四肢趴在地上,下巴磕到花盆边沿,又红又肿,嘴角啜着黑色的花肥,脸颊痛得扭曲成团,嘴里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
苏晚晴皱了皱眉头,“梁晓月?”
早上来镇上时,听同车村民说,他儿子王树飞带着媳妇马小丽回来给岳丈做寿。
她不在家陪儿子儿媳妇,跑来爬什么墙!
梁晓月听到苏晚晴的声音越发激动,双手撑着地面勉强爬起来,动作弧度太大,扯到受伤的下巴,疼得她龇牙咧嘴,“苏晚晴!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贱蹄子!你竟敢在外面造谣说老娘找姘头!没证据就是造谣!我是杀你父母了,还是挖你祖坟了!竟然这样败坏我的名声!”
说完,目光又落到郭大年身上,不堪入耳的话再次传来,“苏晚晴,说别人之前,也得好好想想自己是什么人!你才多大,他多大!竟然跟和自己爷爷一样年龄的老男人在一起!你就这么饥不择食么?”
她找姘头的事在滩头村传得沸沸扬扬,自然而然传到了儿子和儿媳妇耳里。
儿子一回来就躲在家里生闷气,儿媳妇也板着一张脸。
梁晓月思来想去,断定是苏晚晴说出去的,便一路跟过来。
没想到让她瞧见了这样的一幕!
也是!
楚昊天虽然长的不错,但已成瘸子,谁知道他能不能满足她!
这个老人年纪看上去有些大,但看气势便知道不是普通人!
郭大年气得高血压冲顶,一双冒火的眼睛望向恬不知耻的梁晓月,“不要脸的泼妇,你在说啥!说啥!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梁晓月看到郭大年护犊子似的护着苏晚晴,倏地想起她那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的姘头,心里嫉妒得不行,冷笑一声,爬起身来到院子大门,一扭头朝着外面大喊,“大家快来看啊!这是滩头村的苏知青!还没结婚就和俺村里的男人滚在一起!现在老公瘸了,又耐不住寂寞,上城找老男人鬼混!”
路过的人群纷纷围过来,望向苏晚晴的眼睛多了几分深究。
这姑娘年纪轻轻,居然不学好!
可惜了!
苏晚晴面色一冷,快步走向梁晓月,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眼里没有一点温度,“只有自己思想龌龊,脑子里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老人在一起,就是鬼混!那你天天和村里的老男人说话,是不是说明你天天换男人!”
“梁晓月,你自己在外面找姘头,脖子上到处留着痕迹,还好意思说别人!”
“你找姘头,还有理了是吧!要是怕别人知道,先把尾巴擦干净!”
“这大热天穿那么少,脖子上又有那么多淤痕,只要不瞎,大家都能看到!”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人下意识扫向梁晓月的脖子,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青色淤痕。
那是欢爱后留下来的痕迹!
大家看梁晓月的眼神倏地变了,“”
这人,怕是贼喊捉贼!
梁晓月见大家站在苏晚晴这边,一张脸都气绿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想厮打苏晚晴,“你造谣!苏晚晴,我和你拼了!”
“砰”
苏晚晴脚步微移,侧身避过,梁晓月身子失去平衡,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一张脸重重地砸在水泥地面上,痛得变了形,“啊啊”
苏晚晴冷嗤一声,然后转头看着郭大年,“郭伯伯!饭菜做好了,我先走了!”
郭大年一张老脸格外阴沉,“”要不是这人爬墙进院子,他早吃饱了!
苏晚晴正准备离开,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迎面走进院里。男子五官冷峻,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气息蔓延开来。
周围诡异的安静下来。
一股凉意自梁晓月脚底冒出,直达头顶,她不自觉地打了寒颤。
好冷!
这种天气应该感到热才对!
正这么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男士真皮皮鞋,她下意识顺着皮鞋慢慢往上望去,簇新的裤子,笔挺的衬衣,挺拔的身材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梁晓月的面容顿时僵住,见鬼似的表情,望向面色冷峻如天神般颜值的男子,浑身发冷,血液仿佛凝固了般。
这是楚昊天?
绝对不可能!
她亲眼看到楚昊天双脚无法走路!
其实楚昊天站过几次,只是当时梁晓月刚好不在,所以她潜意识认为楚昊天是瘸子!
梁晓月一脸错愕看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男子,脑海一片空白,说好的瘸子呢!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昊天一米八八的身高俯视着狼狈不堪的梁晓月,深眸冷冷逼视着她,声音带着骇人的冷,“梁晓月,滩头村人,今年五十岁,三十五岁死了丈夫,独自把唯一的儿子抚养成人,和同村的有妇之夫大柱有五年之久的不正当关系,四年前因怀孕还去医院流过产!还和”
梁晓月听到这话顿时崩溃,像疯了一样大叫,“啊啊乱说,你们污蔑我!”
他他什么都知道!
谁!
是谁说的!
太可怕了!
梁晓月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不顾身上的伤痛爬起身落荒而逃。
楚佳人一脸崇拜看向楚昊天,竖起大拇指,“哥,你好厉害!”
说完,又看向苏晚晴,“嫂子,我在厂门口碰到哥,他找你有点事,就带他来这里了!”
她来过这里几次,自然认识路!
众人从震惊中苏醒,“”
这个男人是谁,长得好有派头!
气场十足,简直吓死人!
苏晚晴平静的心溅起一阵阵涟漪,好帅,好有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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