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晚晴下针时,不仅快,还每次下针时都以病人病灶为中心点,往周围的穴位下针。
这种下针方式,稍不留神就会出问题,是针灸学的大忌。
一想到这里,陈依琳眼里划过一抹冷光,大步走向苏晚晴,正义凛然道,“苏晚晴,你根本不知道针灸学,穴位能乱扎吗!万一出了事,你怎么负责!”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排队看病的人吓了一跳,有人不满陈依琳的话,直接怼了回去。
“看病排队,不看病走开,别在这里叽叽哇哇!”
“人家晚晴不会看病,难道你会!”
“晚晴会不会看病,我们还不知道么!还需要你来说,你算哪根葱!”
“”
陈依琳委屈地看着柳娴柔,小声说道,“柳老师,我我是为他们好才说的”这些乡巴佬中了苏晚晴的蛊!
林娴柔没理陈依琳,看着苏晚晴下针的动作,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极力压抑住的心里激动,对苏晚晴说道,“你继续,继续”
她所有的关注点都在苏晚晴身上,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陈依琳一眼。
被严重忽视的陈依琳脸色难堪,张了张嘴,想出声,又怕引起柳娴柔的反感,只好站在旁边当隐形人。
林娴柔没去看陈依琳那张差点气到变形的脸,她屏气凝神望着苏晚晴手中的银针,等待她继续下针。
苏晚晴没出声,继续下针。
直到亲眼看着苏晚晴扎完一个病人,柳娴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仍然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使用的是古人流传下来的灵龟针灸法?”
她没有见过全套的灵龟针灸法,只是觉得苏晚晴下针手法和残页上的针法有些相似!
苏晚晴抬头,坦然迎向柳娴柔殷切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柳教授,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针法,以前遇到一个老头他教了我这套针灸法!”
天书的事要保密,不能乱说!
一个老头教的?柳娴柔咀嚼着苏晚晴的话,凝重的表情慢慢变得缓和起来,心里暗道,以苏晚晴的年纪和阅历,肯定不知道灵龟针灸法!
如果是有资历的老头教给她的,一切就说的清了!
毕竟,高手在民间!
柳娴柔看完苏晚晴的下针手法后,瞬间有了决定,“苏姑娘,我想留下来,与你一起探讨针灸方面的知识可以不?你这里病人有点多,我们一人负责一半怎样!”
郭大年惊讶不已,柳娴柔身为医学界的杠把子,性子孤傲,眼里根本揉不下沽名钓誉之人。
而她刚刚居然用询问的语气和苏晚晴说话,太不可思议了!
郭大年问,“柳娴柔,你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晚晴的医术真那么厉害!竟然让柳娴柔刮目相看!
林娴柔没有理会郭大年惊讶的表情,她见苏晚晴没有拒绝,转过头,望向同样目瞪口呆的陈依琳,交代道,“依琳,你去搬张桌子和凳子过来!帮帮晚晴,也算是锻炼自己!”
要想学好医术,只有从实践中才能得出经验。
陈依琳内心是崩溃的,更是拒绝的,居然让她和这个贱人同台看病,简直掉了她的身价!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是怎么想的!
更让她担心的是,要是苏晚晴和柳娴柔说起她心脏病发作时,她也在场,那她冒领苏晚晴功劳的事,岂不是要穿帮!
不管陈依琳内心多抗议,多么心急如焚,面上仍然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让林峰把桌子摆在和苏晚晴旁边。
柳娴柔把脉,开药方,扎针,陈依琳学的是西医,对中医只知道一点皮毛。
柳娴柔和苏晚晴专心致志给病人诊断看病,她只能在旁边帮着打杂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气得脸都绿了,恨不得一耳光扇向苏晚晴乡巴佬,乡巴佬
大部分病人是寻常的头疼脑热、风湿老寒腿,两人如火如荼的忙碌着。
柳娴柔看到陈依琳任劳任怨地在旁边忙个不停,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不错,能吃苦!
一直在打杂的陈依琳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苏晚晴说出那天的事
余光感受到柳娴柔对她的关注,揪紧的心又慢慢缓下来。
她是柳娴柔的救命恩人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只要她一口咬死是她救了柳柔娴,就算苏晚晴说出那天的事实,柳娴柔也不会相信她。
她再挑拨几句,柳娴柔说不定会认为苏晚晴想借故攀附她!
看病继续进行中。
突然,一阵凄厉的惨嚎声从小道上传来,“救命啊!大家快让一让,我娘我娘心脏病发作了让一让!”
又是心脏病?柳娴柔腾地站起身,连忙招呼陈依琳朝外走去,“依琳,快,快去救人!”
陈依林似乎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她总不能当众承认,柳娴柔不是她救的吧!
再说,大部分心脏病发作的病人只要抢救及时,简单的心脏按压便可以苏醒过来,一时之间她脑子里百转千回,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上去。
中年男人穿着落魄,脚上的解放鞋破旧不堪,连脚趾头都露出来了,他红着眼眶,声音哽咽痛苦,“苏知青,苏知青,麻烦你帮我娘看一下”
gu903();柳娴柔出声道,“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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