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深吸了一口气,冷睨向药铺老板,压低声音,一字一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谁让你这么做的!”她与老板根本不认识,唯一的交集,就是她先前救过他!
于情于理,这药铺老板不可能这么害她!
要是她将煮食的种子带回去,等于白忙活一场。
药铺老板背脊一寒,都快哭出来了,“姑娘姑娘有人要挟我!我不得已才糊弄你,也糊弄了他!”万般无奈之下,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在药材种子上方,盖了一层薄薄的煮熟的种子。
既不伤及恩人苏晚晴,也糊弄过那人。
苏晚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这袋板蓝根种子,只有上面薄薄的一层似乎是开水煮过的种子。
其余种子,一概正常。
她长吁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怒,佯作什么也没有发觉似的,帮着药铺老板将一袋袋的药材种子搬上长途汽车的车顶上,绑得牢牢实实的,才下来。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所有事情安置妥当后,苏晚晴上了长途汽车,林老头满腹狐疑跟上去。
两人选了前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刚坐下来。
林老头再也按耐心底的狐疑,“厂长,你明知道那是用开水煮过的种子,为什么不指出来?”
这老板太不道德了!
厂长刚刚还帮过他,他居然恩将仇报!
苏厂长的行为更让他想不通!明明知道种子有问题,为何不当场指出来?
林老头浸淫医药行业数十年,经过他手的药材数不胜数,眼光毒辣,一眼便可看穿药材种子有没有问题。这也是苏晚晴特地带上他过来的原因。
苏晚晴左右瞄了一眼,没有看到可疑人,才压低声音道,“林老,这药铺老板应该是被人要挟了,没办法之下,在装满种子的袋子外头铺了层薄薄的坏种子糊弄对方!要是当场拆穿,估计对方会去找他的麻烦!我们当做若无其事,对方会认为奸计得逞,暂时也不会来骚扰我们,而且我也想知道是谁在搞鬼!”
她刚才稍微留了个心,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看到他们上车就走了。
林老头一怔,刚刚种子老板说的很小声,他并没有听到,所以不知道只有上面少量种子是被开水煮过的,“你确定只有少量坏种子?”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那人会来事!
苏晚晴侧身,小声说道,“嗯,我刚才在车顶上,全部检查了一遍!”
林老头抹了把额角的冷汗,“那就好!”
一回到滩头村,苏晚晴马不停蹄地喊来楚海平,培训药材种植知识。
“板蓝根选择相对疏松、排水性好的土壤,还要在土壤中掺些农家肥。准备好一盆干净的温水,将种子放进去浸泡,四个小时后,种子外壳变软,再取出种子晾干。最后,将种子播种到备好的土壤里,在种子上覆盖一层薄薄的土,适当浇水,千万不能积水,直到出苗。金银花”
楚海平听得津津有味,手里拿着本子,认认真真做着笔记。
几天之后,准备工作差不多了,楚海平召集滩头村组长以及愿意合作种药的村民们开会。
祠堂里,乌压压的坐满了村民,听着楚海平介绍种植药材的前景,个个表情兴奋难耐。
当场签订合作协议,明确彼此的责任和义务。
正如火如荼时。
一阵熟悉的冷嗤声从门外传入众人耳里,“一个个的,笑得合不拢嘴!真以为种药材能发大财,也要种的出来才行啊!”
“难道,你们忘了先前桃花药厂的事,闹了多少乌龙!”
“最后,药厂耍赖了事!药农们惨兮兮的!一年收成毁了,过了三年苦日子!”
“”
刚刚签订协议成为药农的村民们面面相觑望向突然出现抄着手站在门口,一脸幸灾乐祸的楚大勇,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
因为兴奋过了头,他们差点忘记前些年隔壁村的惨样,他们兴致勃勃种药,结果,白白毁了一年收成的糗事!
一个个暗自懊恼着。
一张张合作协议攥在掌心里竟成了烫手山芋般,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表情尴尬杵在原地。
祠堂里,诡异地静了下来。
楚海平面色一沉,不待苏晚晴出声反驳,冷睨着楚大勇,“大勇,大汉哥日子过得红火,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家现在搞成这样,都是你们自个儿作的!若不是楚松柏故意把断肠草当金银花,苏晚晴也不会不收你们的药!”
“成天就在村里抹黑晚晴,也幸好我们村的人知道感恩,没人听你的一片之词!作为二叔,你去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缺德事?告诉你,我们村的村民都占过晚晴的光!没有她,就没有我们滩头村的今天!再说,桃花药厂今非昔比,你怎么不想想,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是晚晴!晚晴!她办事,我放心!”
自打苏晚晴走向致富之路后,一直没有忘记滩头村的乡亲们。
先是张汉雄一家子日子跟着好起来,张根华家的日子也跟着好了起来,大儿媳妇挺着大肚子回家忙里忙外,小儿子忙着采药材存钱取媳妇。
附近的姑娘们,一听说嫁到滩头村来,个个眉开眼笑。
唯独楚大勇父子三人,就像是扶不起来的烂泥巴,好吃懒做到处找茬,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这话一出,村民们猛然醒悟过来,望向门外脸色青白交加的楚大勇,纷纷不齿,“三个男子汉个个有手有脚,只知道游手好闲!”
“以前靠着大妮干活,郭凤莲去大汉家讹点钱过日子!现在她们进了牢房,他们就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窜!迟早会成了滩头村的祸害!”
gu903();“晚晴好不容易挣出来的名声,又被他们给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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