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里出于本能的躁动还在产生影响,身体对Alpha的依恋让自制力都有些不太稳固,差点就想伸手把人抱进怀里揉两下。但他哪怕再竭力克制,眼底的柔和却暴露了他愉快的心情,似乎也意识到分开几日重逢后的视线过于缠绵,他很快就收了目光,“走吧小狗,至于你瞒着我偷偷跑过来……这次礼物我签收了,下不为例。”
“谢谢主人。”陆南渊却自后抱住了他,无赖地用下巴抵着他的肩窝,“您上次说的话我这几天想过了,我认为您是对的。”
“哪句?”
“您说您标记了我。”
封玺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心跳蓦地快了半拍。他承认陆南渊有时候说话挺有艺术感,看上去像是在绕弯,其实又是个直球,他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恋爱,没什么防御能力,只觉得唇敝舌焦,奖励性地回头在他唇上落了个吻,“陆先生真是生了一张巧嘴。”
陆南渊听见他的称呼,嘴角挑起温和的弧度,反扣住他的后脑勺深吻上去,他紧紧钳着封玺的腰,像是把这几日堆积的思念全都用力度来告诉对方,不听到对方喊疼就不会停下。小黄狗绕着两人转圈,看看小主人,又看看这个陌生人,听到封玺溢出的轻哼还以为小主人遭了坏蛋欺负,着急地用小短腿扒上陆南渊的裤脚,凶巴巴地汪了一声。
直到双方都有些喘不过气,紧贴的两具身体才分开些许。封玺探出半截舌头舔了舔唇,见陆南渊眸子一沉又想靠上来,轻笑着伸手推开了,开玩笑道:“都快给你嘬肿了,待会儿见到我妈的话,她指不定要揍我一顿。”
陆南渊闻言手臂一紧,“他不同意?”
“唔,要是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
这可是个难题,陆南渊第一个念头是将封玺绑走藏起来,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人离开自己。但好在没色令智昏到想什么做什么,犹豫片刻才将比较中规中矩的答案说出来,“我会努力做到让他满意的,不会让你在中间感到为难。”
封玺噗嗤一声笑了,边往前走边脱口而出,“我满意就好了,要他满意做什么?”话讲出来他才回过神,一不小心竟然说了些不该说的。还不等他懊恼,陆南渊已经提了东西跟了上来,眉宇间尽显舒朗,就连平常一直显得有些凌厉的两道眉也泛起了涟漪,不多言语,就这么安静地对着他笑。
封玺抿了抿唇,不知怎么脸也烧起来,有些不爽地别过头,没忍两秒却又重新直视起男人的这张笑脸。他见过陆南渊露出过类似的表情,但这次却最为明显,仿佛地平线上即将落下的夕阳也没对方此时身上的光耀眼,温柔得犹如擦肩而过却不曾停留的晚风,无疑能让无数人怦然心动。
而如今,他貌似也成了这无数人中之一。
“这么高兴?”他这几乎已经不是疑问句了,因为那种欣喜早已肉眼可见,由于他不经意间一句话,就让对方身上的满足感瞬间爆发。
“嗯,我很高兴。”陆南渊腾出一只手去牵他,“走吗?既然已经到了,不快点和叔叔打招呼不是不太好?”他已然没了刚才的那些顾虑,封玺的话像是给他披了一身万剑难穿的铠甲,一切的慌张、担忧通通无法侵入。他得到了最好的保障,无论封玺的家人如何阻拦,他都有了永不放手的资本。
封玺听他声音都带了些雀跃,心觉好笑,尽管努力地克制住让自己不要笑得太明显,却还是忍不住弯了眼,“你倒是只带了礼物过来,是打算吃个晚饭就走?我这儿没适合你穿的睡衣。晚上乡下温度都很凉,你要是冷到时可别和我喊委屈。”
他一口气说了挺多,前后都有些矛盾,陆南渊又怎么会察觉不到。他将封玺整只手包进掌心里暖了暖,低声回答道:“没关系,我习惯了裸睡。”
封玺瞄他一眼,“你现在就是把西装当睡衣穿也不能光着,要是给除我之外的人看见你的身体,之后有你受的。”
两人沿着土路慢悠悠地走着,路两旁肆意生长着各式各样不知名的花。封玺说原本这一片全是青草地,小时候来这里睁眼闭眼间鼻子里全是那种青涩的香味,结果当时有一户养了几只羊,几天就把草给啃了,没多久羊卖了家也搬了,只留下一片光秃秃的地,剩下几户人家合伙买了种子,但也没谁能坚持到亲眼看见这些花绽放的景色。
陆南渊说这和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是一个道理,花既然栽种下了,总有能驻足欣赏的人,没必要有任何惋惜。就像现在,前人洒了这么多种子,不也是便宜了能看到这片景色的他和封玺么?
封玺被他逗笑了,“我妈一直觉得我嘴能说,但我觉得有时候你更胜一筹。”
陆南渊只摇了摇头,他承认自己因为工作的原因善于舌辩,但在封玺面前总是脑子短路,智商直降低于正常值。眼看着那栋砖瓦堆砌的房子越来越近,他默不作声地抿了抿唇,松开封玺的手整理了一下领带,顺势又清了清嗓子。
封玺原本以为他妈妈正在院子里看书,没想到这人搬了个椅子就堵在门口,门一推便将那悠然自得的样子纳入眼中。
这是陆南渊第一次见家长,虽然之前听他说到过自己性格像母亲,但乍一看气质也如出一辙,就连抬着眼皮往这边看来的样子也有几分相似,那张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脸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动人的瑰丽,虽然有些惊讶,但他还是态度从容并礼貌地打了招呼:“您好,初次见面,突然过来打扰您给您添麻烦了。我是封玺的男朋友,我叫陆南渊。”他简短地介绍完自己,将手里的提袋递送过去:“我听封玺说您喜欢奎木先生的作品,便托人入了一套,不知有没有和您所收藏的重复。”
封玺原本以为像他妈这种前几天刚和他问东问西的家长会摆着架子故意为难几句,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却完全颠覆了他的预想。
封妈妈态度也算客气,懒散的姿势一改,也不嫌弃书这种过于普遍的礼物,接过后将名贵护肤品和精品茶叶等不怎么感兴趣的东西随手放到一旁去,把纸袋里的包书盒子取了出来。
奎木是一位知名的推理小说作家,为人低调不爱露面,这种专门圈钱的典藏类也只出过一期,现在已经绝版了,可谓是众所周知的供不应求。封妈妈的确是他的狂热粉,但这事封玺还是在之前两人看一部作品改编来的电影时随口提到的,没想到一句话这家伙就记住了。
这是一套签了名的典藏版。封妈妈摸了摸扉页上的字迹,有些惊喜地夸了一番,说这套书太难搞了,他的确没有,并且奎木签名实在难得,最后还亲密地改了称呼:“小陆真是有心了。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累了吧,正好下午做了点蜂蜜柠檬茶,喝一杯?”
封玺意外地看过去,他这个亲儿子那么远回来,他妈都没给他倒一杯水。不仅如此,封妈妈还不大满意地朝他道:“愣着做什么?倒茶去。在客厅的养生壶里,杯子柜子里就有。自己的Alpha不知道伺候,还等着别人来帮你伺候呢?”
封玺闻言,幽幽瞥了陆南渊一眼。
陆南渊十分乖觉,还竟然罕见的有些腼腆:“我和封玺一起去,给您也添一杯。”
“不用,我去准备晚餐了。爷爷在房间里,这时候应该醒了,让封玺带你去见一面吧。”封妈妈摆摆手,就这么抱着他的那套书走了。
封玺带人先去房间见了爷爷,他爷爷是个和善的人,拉着陆南渊的手细看了一遍,不知根据研究手相看出了什么,没说两句就笑容满面,甚至还扯到封玺头上,说这孩子小时候算命称此生会遇贵人,在年轻时替他化过一灾,看来当初这命算得是有道理的。
封玺知他近来无事可做,全在研究这些神叨叨的东西,但他无法评价,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就随着老爷子说了。等老爷子说累了,封玺就领人去了客厅,看着陆南渊坐在对面端杯抿茶的沉稳模样,又想到刚才老爷子说的那句话,忽然有种奇怪的恍惚感,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厨房方向就传来封妈妈喊他过去帮忙的声音。
一顿饭忙完已经近七点钟,饭桌上方便谈话,封妈妈也总算是步入了正题。他向来擅长言语,短短时间就将陆南渊的家庭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听闻他没有父亲、母亲早逝后,露出了一些怜惜的表情,但看向封玺时眼睛里的满意却显而易见,在饭后和封玺一同洗碗时突然提到了封爸爸。
“我第一次被你爸带回家见父母的时候挺紧张的,一周里就没睡过安稳觉。其实那时候也没觉得有多喜欢你爸,而且啊很多家族为了下一代能够有更优秀的继承人,都希望能够娶一位优秀的Omega,我就半开玩笑问你爸要是爷爷奶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他会怎么办。”
封玺不禁挑了挑眉,心说还挺巧,他这不今天也问了陆南渊这愚蠢的问题么。
“然后他批评了我的想法,没有给我丝毫安慰。当我有些生气时,他说他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标记不了我,生怕我随时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而我还要在见家长前退缩,岂不是让他更加苦恼没能力拴住我。”封妈妈耸了下肩,“然后我就释然了,一想到他怕,我反而就不怎么担心了。”
“我爸居然还会说这种话。”
“没见过吧?那是自然,他这一面只会在我面前展露,你只是他儿子罢了。”
封玺差点没被这句话堵得笑出声,“您就是看我爸工作忙现在陪不了您,所以嫉妒陆南渊在我身边吧?一晚上可没少针对我。”
封妈妈懒得理他,将围裙从身上取下,推开门后和正坐在沙发和老爷子下棋的陆南渊说:“小陆啊,赶了一天路是不是很累?时间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让封玺给你准备热水好好泡个澡,我带爷爷也早点睡了,他这年龄撑不住熬夜。”
陆南渊马上站起来,露出无瑕疵的得体笑容,“晚安,叔叔,爷爷。”
封玺的房间虽然是小时候用的,但为了他成年长大后还能时不时回来住,床倒是换了张双人的,只不过塞在这样一个小房间里难免显得有些逼仄。他领了陆南渊进屋,正要往自带的小浴室里走,还没迈开腿,身后那个不容忽视的温热躯体便贴了上来,环着他的腰抱住了他。
熟悉的气味漫过来,那张搭在肩上的脸也朝前靠了靠,贴着他柔软的脸颊轻轻蹭了一下,像是在温顺地撒娇。封玺抬手往后抵了抵,“刚和我家长乖乖道了晚安,到了我房间后就变得不老实了?你这角色转变的倒是挺快。”
陆南渊闷闷地应了,转瞬又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封玺知道他是累了,摸着他的头给他顺了顺抹了发胶的硬毛,“现在放心点了没?嗯?”
陆南渊不语,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等封玺又要推他去浴室里放水时,忽然抬手将人压到了门板上,纵使疲惫那双眼睛却依旧黑亮,里面含着一些令人无法忽视的深情。封玺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难免有些不高兴,但将人一脚踢开的念头却在对上那双眸子时打消了。
他心道罢了罢了,也不容易,得适度给一些奖励的。
陆南渊低头贴上他的唇,拱着脑袋来回蹭了几下,又吮咬着含上来,探出舌头在他口腔里肆虐着。封玺被他身上的味道紧紧包裹着,又觉得占了下风心中不爽,便双手绕过他的腰色情地用力揉捏着两边紧实的臀,坏心眼地顺着裤缝去摩擦后穴位置,引来唇舌间更狂风暴雨式的侵犯。
被咬痛了,封玺就更狠地隔着裤子戳那一处,原本还算温情的吻变得像是双方的拉锯战,一人向上占据,一人向下侵犯。最后封玺舌头麻了,陆南渊则大汗淋漓,完全是被激出来的,这才渐渐都放了力道,男人的吻变得轻缓,青年的手也从臀上挪到了腰侧。
正气氛恰好,身后的门蓦地被敲了三声,封妈妈的声音隔着门板有些虚晃地传来:“封玺,小陆没带换洗的衣服吧,你爸留在这边的睡衣前几天刚洗过,他要是不介意晚上就穿这个吧。”
封玺感受到了陆南渊身体瞬间的僵硬。对方哪怕现在有胆子直接强压上来,也没胆子当着父母的面做这些事。他眯了眯眼,也没开门的打算,只是喘着气伸手拍了拍对方大腿,给了男人一个两人间定好的暗号。
陆南渊眼里残留着化不开的欲念,收到指令后抿了抿唇,松手直直跪下了。他分开双腿脱去上衣,封玺便抬起一只脚踩上了他的肩,倾着上身依靠着门板,淡笑着俯视着他,话却在回应还等在门外的封妈妈,“您专门挑这种时候来是故意的么,他衣服都脱了,不方便给您开门。”
洗澡的确要脱衣服,但和现在却完全是两回事。陆南渊仰视着他,呼吸依旧不稳着,却还是不作迟疑地解开了皮带扣,拉下拉链露出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在对方一个眼神示意下覆了双手自行撸动着。
封妈妈明显没有暂时离开的意思,他询问了封玺陆南渊会留几日的问题,又说到明天早上一起开车去隔壁镇子上买点东西,看看有没有对方喜欢吃的。封玺一句句地回着话,说陆南渊饭量没他爸那么大,来家里顶多呆完周末,要购物的话他们两个去就行了,反正他也认得路。
他仗着封妈妈和老爷子察觉不到信息素,肆意视奸着低伏在脚边的这具美好肉体,看着陆南渊紧张却又不抗拒地自渎着,弯起眼角抓乱了他一丝不苟的头发,顶着那虎视眈眈的视线褪下裤子,压低声线也故意降低了声音:“来舔。”
短短的一句命令性感得让陆南渊红了眼,他松开手向前膝行一步,在门外渐远的脚步声中吻上封玺的茎身,熟练地舔弄,从底部舔到顶端,又伸出舌头灵活地在龟头上打转,等搭在后脑上那只手鼓励性地轻拍两下,便张嘴慢慢将整根纳入口中,一边吞吐一边抬眼温顺地抬眼看向那张令自己百看不厌的脸。
封玺呼吸又乱了几分,踢开拖鞋用脚心碾上男人那根被冷落下来的阴茎,动作却轻得似是在抚猫,一点点耐心地挑逗着。陆南渊看过来的眼里早已饱含情欲,鼻间呼出的气喷洒在小腹四周,温度高到似是能燃起火花,胸膛反复鼓胀着,被堵着无法说话,只有上下黏腻的水声和愈发压抑不住的喘气声交杂在一起冲击两人耳膜。
封玺没坚持一会儿就射了,他的身体目前过分敏感,虽然已经代谢掉了一部分体内的Alpha信息素,但还是险些腿软地站不住脚,一动不想动地被站起来的陆南渊重新抱进怀里。对方没有搭理自己那根蓄势待发的性器,只埋着头在封玺颈间轻轻嗅着他身体上的气味,红肿的唇落在潮红未褪的肌肤上浅吻着,反复过后又贴上抑制圈,不老实地用牙齿扯动,在讨要什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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