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嫣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老师,对她的教育十分严格,但也可能是这样的严格,导致陈琳嫣一直没有得到释放的机会,直到她进入大学,来到一所没有父母亲的陌生城市。
陈琳嫣无疑是生的好看的,所以入学不久就吸引住了傅愆的目光,之后傅愆通过自己的社交圈得到了陈琳嫣的联系方式,用尽各种糖衣炮弹获取陈琳嫣的好感。傅愆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有些知道他品行的人好心提醒陈琳嫣,但在长时间的压抑下突然爆发的自由欲让她分不清好坏,慢慢的走进了傅愆的陷阱。
傅愆和陈琳嫣在一起后仍然没有收心,校内外都有他的伴,只不过他经验丰富,应付陈琳嫣这种没有恋爱经验的小女孩来说绰绰有余。在陈琳嫣看来,傅愆是个贴心的男友,每天都会花足够的时间陪伴她,节日总会制造惊喜,只是她不清楚,傅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金钱。在后续的相处中,陈琳嫣越发觉得傅愆为了她做出了改变,又或者说外界对傅愆的负面评价本来就都是错误的。
后来陈琳嫣意外发现自己怀了孕,对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小生命,涉世未深的陈琳嫣一时间慌了神,她忍着心中的波涛汹涌,在和傅愆温存时装作不经意间问道“阿愆,如果我怀孕了,你会怎么办?”
傅愆只当这是小女孩想得到安全感,毕竟自己保护措施做的很到位,根本不可能搞出一个什么孩子来。傅愆笑着搂住陈琳嫣,跟她说“如果有了孩子,我们俩要一起养小孩,如果必要的话就退学,你在家里好好养胎,我去外面工作赚钱,给你和宝宝最好的生活。”
陈琳嫣听着傅愆的话慢慢安下了心,同时决定等孩子稳定下来时再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傅愆。
由于陈琳嫣怕频繁的做/爱会影响孩子的发育,多次拒绝了傅愆的请求,本就耐不住寂寞的傅愆更加频繁的在外找伴,甚至不再刻意瞒着陈琳嫣,当众和其他对象亲热,终于被陈琳嫣发现,于是两人大吵一架,在争吵过程中陈琳嫣透露出了自己怀孕的事,傅愆当即愣住了,孩子,对于他来说就是个负担,如果傅海严知道他有了孩子,必然不会放任他继续潇洒下去。
傅愆停下争吵,安抚的对陈琳嫣说“你误会了,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哪里有时间找别人?你不要生气,宝宝还在肚子里呢。”他想先稳住陈琳嫣,再骗着她把孩子打掉。
几天后,傅愆把陈琳嫣约到她最喜欢的甜品店,陈琳嫣到时,桌上已经布满了她喜欢的东西,傅愆看陈琳嫣坐定,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开口道“琳嫣,你已经想好要把宝宝生下来吗?”
陈琳嫣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直视傅愆,眼睛里都闪着光“我想好了的。”
“可是你知道现在生下一个孩子对你来说会有多大的影响吗?”傅愆垂下头,不敢和陈琳嫣对视,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所以意外的有些心虚。
“没关系的,我知道很难,但是你不是说过我们可以一起度过吗?实在不行我们一起退学好吗,像你之前说的...”
傅愆打断她“你还是太天真了!琳嫣,我可以请最好的医生,你不会有一点损伤...”
陈琳嫣猛地站起身,没有管一桌她喜欢的甜食和坐在对面的傅愆,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陈琳嫣刚开始是怨恨傅愆的,明明这是他们俩的孩子,为什么傅愆能那么狠心的对待这个生命,但是她又为傅愆找理由,傅愆也许是为了她着想,一个女大学生,才20岁不到就怀了孕,但是陈琳嫣不怕,她决定做更勇敢的那个。
第二天辅导员便接到陈琳嫣的退学申请,辅导员看着手里打印出来的退学申请,询问道“你退学的原因是什么呢?”
陈琳嫣并没有打算隐瞒,回答“老师,我怀孕了。”
辅导员听到这个回答面上不显,和陈琳嫣说“申请批下来需要一定时间,你先回去等消息,倒时候我再通知你。”等陈琳嫣走后却拨通了她父母的电话。
陈父陈母赶到时,接到辅导员通知的陈琳嫣进门便愣住了,陈父一见到她,上去就扇了她一耳光,一个文雅了半辈子的教书先生怒骂道“你这个不孝女,我们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陈母见状立马上去劝阻“你干什么打她呀?!她还怀着孩子你这样打她?”
陈父一听孩子火气更旺,他冲着陈琳嫣道“那个男的在哪里?这么大的事他还没个影子,他就是个不要脸的骗子,你被骗了还在这里...”
许是被陈父的话刺激到了,陈琳嫣反驳道“他不是骗子!他说了我们要一起退学,一起养孩子...”
陈父打断她的话“他在哪儿,你现在把他叫过来!现在!”
陈琳嫣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向他说明情况,然而让陈琳嫣没想到的是,傅愆因为懦弱,因为害怕事情被捅到傅海严那儿去,直接向陈琳嫣提出了分手,陈琳嫣惨白着脸,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楞楞的看着面前的父母。
陈父陈母猜到了傅愆的情况,这对夫妻实在不忍再在女儿心里插上一刀,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辅导员将陈父陈母安抚好,先让陈琳嫣回去休息,退学的事商议后再说,陈琳嫣心不在焉的回到宿舍,舍友看她脸色不好便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恍惚间一五一十的说了。
第二天,陈琳嫣发现到处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直到消息列表中出现了好几条骂她不要脸的信息后,她才意识到原来舍友把她昨天说的话全部抖了出去。
这时的陈琳嫣表面看上去冷静的过分,她和父母联系好决定退学,回到宿舍快速的收拾好行李便跟着父母离开了这个她待了一年多的城市。
回到家中的陈琳嫣没有听取父母的建议打掉孩子,孩子已经快五个月,现在打掉对陈琳嫣的伤害也会非常大,陈父陈母无奈只好顺着陈琳嫣的意,离预产期还剩一个多月时,陈琳嫣带着单薄的行李离开了家。
陈琳嫣在家中的时间想了很多,她从前有多爱这个孩子,现在就有多恨这个孩子,她甚至想着等孩子生下来,要如何折磨他,她才20不到,她的第一段爱情死的这样惨,她愚蠢的以为傅愆真的爱他们,愚蠢的幻想他们未来的生活,愚蠢的写下退学申请,直到成为学校里茶余饭后的笑柄,陈琳嫣不想去追究舍友的责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她对不起父母,她没有办法接受因为自己的不光彩导致父母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她的父母体面了半辈子,从来都以她为豪,但是现在全都毁了。
陈琳嫣恨傅愆,这个曾经让她感受自以为的爱情,又毁了她的爱情的人,她也恨自己,所谓的自由根本不是自由,都是愚蠢作祟,只是她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陈琳嫣在一个小城市里生下了傅清,她没有大学文凭,拿着高中毕业证只能到三无小作坊做事,靠着微薄的工资勉强为生,住在最便宜的廉租房,在这里尝尽了她前十多年从未尝过的苦,陈琳嫣本来是想要折磨傅清的,但是当傅清出生时,小小软软的一个小孩,大了一些对着她会软软的笑,她刻意疏远时哭的让她心疼。
陈琳嫣的爱恨疯狂交织,在傅清断奶后,她毫不犹豫的将他送到幼儿园全托,一周才接他回来一次,她错过了傅清太多成长的瞬间,让他从小一个人睡在幼儿园漆黑的全托房里,傅清第一次用勺子挖饭,第一次爬,第一次站起来,第一次牙牙学语,她全都错过了。
直到傅清6岁,陈琳嫣才下定决心和父母联系,那是时隔七年,陈琳嫣再次和父母见面,陈父陈母对着傅清这个小外孙喜欢的不行,陈父在家后院开了块菜地种地,旁边是他自己做的狗窝,傅清刚见到陈父陈母时不敢讲话,害怕外公外婆会像陈琳嫣那样,他说错了一句话就是无尽的冷暴力,直到他们温暖的手掌摸着他的脑袋喊清清,带着他去菜地,逗狗玩后傅清才敢小心翼翼地亲近,受过太多冷眼的傅清在陈父陈母这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爱,越发的黏着陈父陈母,在这里度过的短暂时光,是傅清六年来最快乐的一段,以至于他长大了都还会回想起。
陈琳嫣看着傅清的快乐,又想到了傅愆,她的报复欲再次作祟,想着不能让傅清好过,再一次拒绝了陈父陈母,带着傅清回到他们的廉租房。
那天是一个阴雨天,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灰暗,像陈琳嫣的脸色那样,陈琳嫣坐在破败的沙发上,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傅清,毫无感情的开口问道“你喜欢我的父母吗?”
傅清还只是个孩子,她并不晓得陈琳嫣将陈父陈母称为她的父母有什么更深的含义,他怯怯地回答“喜...喜欢...”
陈琳嫣听到傅清的回答,脸色变得更差了,她恶狠狠的说道“你凭什么喜欢他们?你不配!给我说,你不配当他们的亲人,快说!”
傅清看着面前的陈琳嫣,吓得瞬间落下了眼泪“妈妈...”
“别喊我妈妈,给我说!”
“我...我不配...嗝...当...当他们的亲人...”
陈琳嫣闻言,脸上终于出现扭曲的快感,但她还是继续要求道“不准哭!我没让你哭!继续说!”
直到傅清哭到流不出眼泪,喉咙沙哑,陈琳嫣才放过他。
傅清八岁时,傅家突然找到了她,说要带傅清回傅家,八年时间过去,当年的恨意已经被生活消磨得差不多,她没有声嘶力竭的咒骂,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再等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让傅清走。
陈琳嫣仍然保持着和傅清的相处模式,好像生活就会这样一眼望到尽头的过下去,直到某一天夜里,陈琳嫣打通了傅家的电话“明天把他接走吧。”她拒绝了傅家的补偿,在傅清上学时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个住了八年的地方。
他们都要去迎接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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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傅清第二天又是被齐修谨喊起来的
傅清第二天又是被齐修谨喊起来的,傅清最近作息变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睡着,半夜又会惊醒,梦里没有实质性的人物和故事,就是一团又一团稠得化不开的黑雾,左右就是不放过他。
傅清的脸色不太好看,齐修谨注意到他的模样便问道“没休息好?”
“没有,我去洗把脸就好,先生快去换衣服吧,我很快的。”傅清垂下了头,轻柔的回应。
“...好”齐修谨见傅清没有想继续谈下去的意思,转身走了。
......
在红灯间隙,齐修谨突然侧身问傅清“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傅清不解“没有,先生有什么事吗?”
“嗯,带你检查身体,顺便回去看看爷爷。”齐修谨又坐直了身体,眼睛注视前方没有再看傅清。
“...好...”傅清乖顺的应答道。
到了齐修谨的办公室前,和昨天一样,助理已经拎着一袋早餐等在门口,只不过这齐修谨没有再和助理交谈,齐修谨伸手欲接过早餐袋,助理顺势递过去,还说道“齐总,咖啡已经帮您换成热牛奶了。”
齐修谨状似不经意间看了傅清一眼,回道“好。”
傅清低着脑袋装鸵鸟,心里却是截然不同的状态,他掩着内心隐秘的欢喜跟着齐修谨,错开助理时,对他温和的笑了笑。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早餐,又是和昨天差不多的状态,只不过齐修谨为了空出明天一天的时间,加班加点的工作,这也让傅清的任务完成了一大半,下次去幼儿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这事儿傅清倒也没有很着急做完。
第二天傅清难得起了个晚床,齐修谨想着今天白天都能带傅清去检查,晚上再回老宅吃饭,就干脆没有叫他,等傅清赖够了床,意识回笼,终于想到正事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傅清快速的洗漱一番,下了楼却发现齐修谨也闲适的很,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齐修谨听到动静,眼睛仍然没有离开报纸,只是开口道“先吃点东西垫垫胃。”
“好的...”傅清看向餐桌上的加热垫,上面放着三明治和热牛奶,傅清已经睡过了肚子饿的点,只吃了小半块三明治,牛奶倒是都喝完了。
傅清把吃剩下的三明治倒进厨房的垃圾桶,倒的时候还有些心疼,毕竟这是齐修谨亲手做的...
齐修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傅清身后,把傅清倒三明治时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看到傅清只吃了一半不到,皱着眉问“怎么才吃这么点?”
“啊?...现在不是很饿...”傅清讪讪道,觉得自己特别像被父亲抓到的挑食小孩,想到这里差点控制不住笑出来。
齐修谨看着傅清努力的憋笑模样,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觉得自己的脾气瞬间没了,无奈道“算了...待会中午也还要吃饭,现在吃多了也不好...”
“先生,那中午我们是在家吃吗?”
“嗯。”
傅清突然想到上回他也没买多少菜,上次晚餐做完后就只剩下几盒鸡蛋还有放在冰箱的调味品“那个...先生...家里没有菜了...”
齐修谨一愣,突然想到刘嫂之前不放心安排别人买蔬果食品,一直都是自己去买的,这段时间刘嫂请假,不仅是饭菜要自己做,材料也要自己安排。
傅清看着齐修谨脸上难得的失策二字,脱口而出“那先生我们一起去买吧!”
意识到好像又没控制住自己,傅清将双手背过去交缠着,局促道“...可以吗...”
看到傅清脸上又变得小心翼翼的神情,齐修谨莫名的有些心烦,生硬的应了一声好。
傅清听到齐修谨同意了,心想齐修谨今天的心情肯定很好。在齐修谨准备开车,他以那边不好停车提议走过去,齐修谨还很爽快的答应之后,傅清更加确定了。傅清带着齐修谨走出小区,并肩穿过拥挤的人群时,两个人靠近了很多,傅清感受到齐修谨的大臂时不时触碰到到自己的肩膀,心里升起了难以言述的满足感,傅清要的从来就不多,这一刻也就足够了。
因为快到中午,超市内的人流相比室外要松散一些,傅清从门口拿了一辆推车,齐修谨看到后很自然的接了过去,傅清拍散心里咕咚咕咚冒出来的幸福小泡泡,带着齐修谨到处逛,齐修谨对挑蔬菜水果没有一点经验,交给他的话大概就是哪个好看挑哪个,傅清也是半斤八两,但是怎么说都比齐修谨好一些,傅清跟着身边的大妈大姐一起,还学了不少经验回来,齐修谨推着车,不太方便插/进傅清他们,就站在一边耐心等着,等到傅清从一堆热情的问他多大年龄有没有对象的长辈堆里出来时,齐修谨还打趣的说了声“这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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