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次出去,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吗?”段一诺本就是傅渔的忠实小尾巴,位置都是紧靠着她的。
“山里,有什么好玩的。”傅渔轻笑,她端着酒盅,视线飘飘忽忽,从怀生身上一扫而过……
却好似从他心底轻轻碾过般,惹得怀生不愿直视她。
两人位置恰好相对,偶尔视线相撞,怀生移开,而她却仍旧大胆直接的盯着他看,丝毫不避讳。
“我是说,你出去这么久,就没遇到什么艳遇?”
这本就是开玩笑的话,朋友之间经常这么闹着玩,换做以前,傅渔可能一笑置之,压根不理会,这次却忽然抿了口小酒,说道:
“有啊,有艳遇。”
所有人视线齐刷刷射过去,怀生则指尖一抖,筷子没拿稳,撞到面前的碗碟,叮当作响。
“不是吧,真有啊?什么样的?”不仅段一诺好奇,所有人都紧盯着她。
“就有那么个人……”傅渔勾唇笑着,“觉着蛮喜欢的。”
“蛮喜欢的?”傅欢也凑了过来。
“其实山里挺无聊的,也没什么娱乐,可是看着他,我觉得过一辈子也可以。”
餐桌上炸了,都在问她那人是谁,傅渔自然是不肯说的。
这种事只在他们之间传传,而且她没说具体名字,也不能确定真假,孩子之间的事,没人会特意与长辈说。
只是乔执初听到这话,莫名看了眼与自己隔了两个位置的怀生。
他似乎是洒了酒水,正拿着纸巾擦拭面前桌子,好似对傅渔说的话默然不关心,可是……
和尚啊。
你耳朵怎么红了!
他们都没聊什么荤段子吧,人家谈论一下有喜欢的人,你怎么还能喝红了耳朵,这么纯白无邪的?
他们是去调研,一个和尚乱了心,一个不婚主义者说遇到能定终身的人?
他俩真的是去调研的?
乔执初眯着眼,打量着两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味……
傅渔不肯说,也没人敢一直问,酒过几轮后,一圈人玩了点小游戏助兴,国王游戏,抽到鬼牌的可以要求抽到规定牌面的人做一件事。
几轮试水后,所有人都摸清了规则。
傅渔倒是很想抽到鬼牌,只是有些事越想越是得不到,这鬼牌鬼使神差的就落在了傅欢手里。
“我是国王。”傅欢激动地说道,看向周围,心底想着,到底是谁会如此倒霉,让她撞到,没想到陈妄缓缓举起了自己的牌,面向所有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除却几个未成年,也就陈妄和傅钦原没喝酒,一个是时刻要保持大脑清醒,另一个则是主人家,怕喝酒误事,也就他俩此时清醒得很。
他看向傅欢,两人此时都是坐着的,可是那气势却有些居高临下,好似他才是那个掌控游戏主动权的人。
“说啊!”段一诺催着傅欢。
对面的人是陈妄,傅欢就是心底有千百种念头,也不敢当众说,犹豫片刻说道:“你给我签个名吧!”
众人:……
妹妹,你真的在认真玩游戏?
“可以。”陈妄随身带了笔,直接起身走到她位置前,“签在哪里?”
此时一时也找不到纸,傅欢心一横,居然直接摊手过去,“这里吧。”
签名这种事,没什么意思,大家也懒得关注,只有京牧野低头啃着螃蟹,时不时看向两人那。
毕竟人多,有些嘈杂,傅欢还坐在位置上,陈妄只能弯腰低身靠近,“确定签在手心?”
“嗯。”傅欢其实脑袋有点懵,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好,依你。”
他声音透着点笑意,很轻,不易察觉那种,只是傅欢听得真切。
陈妄摘了笔帽,很自然的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上端,像是固定般。
“别动。”
“嗯。”傅欢瓮声瓮气应着。
陈妄的笔在她手心滑动着,寻常签名都是一气呵成,肆意狂书,他却中规中矩写了两个漂亮的楷书字体。
手心本就敏感怕痒,笔尖滑动时,傅欢手酥了,心都跟着狂颤,想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束缚着。
“再动会签歪了。”
傅欢咬唇,她真的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签名过程终是非常短暂的,可对傅欢来说,镜头好似变慢,周围所有的嘈杂都被抛诸天际,签好名,他低头,对着她手心呵了口气……
“好像不容易干,你注意点,别蹭到衣服。”
说完撤回手,盖上笔帽,转身就回了位置。
所有过程,优雅得体,好似从始至终,只有傅欢一人乱了心跳。
陈妄将笔放回口袋时,下意识搓动了下手指,嘴角不易察觉的扬起半抹弧度。
**
聚餐结束后,傅钦原负责送京家姐弟和陈妄回川北,毕竟是同路的,段家兄妹离开后,除却住在这里的人,也就傅渔一人没走了。
“别走了吧,你又喝酒了,今晚住这里好了。”傅欢直言,彼此都太熟了,其实这里和自己家没两样。
怀生闻言,蹙眉没作声。
“好,我今晚住这里。”傅渔笑道,视线落在怀生身上,分毫不差。
收拾了东西,大家各自回屋后,傅欢盯着手心的签名,饶是再小心,此时也晕成了一团墨渍,难辨字迹。
此时陈妄还坐在傅钦原车里,给傅欢发了条短信:
【想要签名,下次签好送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明天有空,你不训练?】
【明天周末放假。】
傅欢抿了抿嘴,他居然也有假期……
傅钦原偏头看向后侧的人,以前没发现,这个陈妄居然是个低头族,这么喜欢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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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仔来了!
陈妄:……
突然想喝旺仔牛奶了【捂脸】
如果三更没准时,那我肯定是啃螃蟹啃迟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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