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
其实许鸢飞说话,可能没有别人想得那般甜蜜悦耳,甚至比不得余漫兮这种正规主播,只是……
他喜欢,取向狙击般,正中红心而已。
所以每次听她说自己名字,心底都像是被什么拂过般,愉悦得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怎么了?”
“我们之间说话,还需要隔那么远的距离?”
两人离得近些,自然有诸多说不完的话,而这一晚,京寒川也没离开,但他明日还得送许鸢飞回家,也担心许家人看出异样,总也不好过于造次。
翌日
许鸢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想起昨晚两人亲昵的情形,总有些面红耳赤,而且初次在京家过夜,居然这个点才起来,总觉得不大好意思。
尤其是盛爱颐看向自己的目光,慈祥中透露着一些异样,看得她莫名有些别扭。
许鸢飞脸微烫,没说话,而是下意识环顾四周。
“寒川去后面钓鱼了,我让人喊他。”盛爱颐笑得合不拢嘴,这突然就多了个儿媳妇儿,想到傅斯年家的小宝贝儿,她忽然觉着,距离自己抱孙子也不远了。
许鸢飞低头喝了口豆浆,冲着盛爱颐悻悻一笑,一转头,就看到某个大佬黑沉的脸,不禁心头直跳。
自己好像没惹他吧,一大早脾气这么臭?
京寒川得知许鸢飞醒来的消息,正与许尧打电话。
这事儿压根不需要傅沉说明,许尧已经找他摊牌了。
“……你胆子太大了,你们简直疯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被我爸知道,你俩都给跟着死。”
“你爸连亲女儿都不放过?”京寒川笑道。
他没想到,许尧知情居然没告发他。
“你别和我贫,我告诉你,领证这事儿,你是个爷们儿,到时候就护住我姐。”
“许尧……”
“干嘛!”
“其实你也是关心我的吧?”
许尧怔了下,“放屁,为了你俩的破事,我一夜没睡,小爷失眠了!”
“谢谢。”京寒川忽然道谢。
许尧这孩子,忽然有些不自然的叫嚣着,“我又不是帮你,我是帮我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她始乱终弃,我特么给你寄一车板砖!”
他叫嚣完,放了狠话,心底舒坦了,扭头准备回屋,今天睡过了,上午请假没去上班,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稍微扭了下脖子,眼睛随意看了眼四周,这一下……可不得了。
吓得他魂飞魄散。
“大……大伯?”
不远处的中年男人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阳光从镜片折射而过,透着些许凌厉。
“您什么时候在这儿?”
“我一直坐在这里,晒太阳,你打电话太入神了,没注意我。”许如海起身,直了直身子,“走吧,跟我进屋,这话我觉得需要和你爸爸好好谈谈。”
“大伯……”
许尧自然是不肯去的,转身就想跑。
可是男人手下动作极快,伸手扯住他的后领,就差将他提溜起来了。
“大伯,给点面子啊,我都二十多了,别这样啊。”
卧槽,我特么不要面子的啊,这么提着我的领子!嗷嗷——
任凭许尧挣扎着,人还是被提溜进了屋子。
“大哥,怎么了?”许正风正低头研究着茶叶,“这小子惹你生气了?”
许尧性子比较燥,小时候喜欢纠集一帮小伙伴,出去打群架,没少惹事生非,许如海又是个性子内敛些的,见不得他这般造作,对他要求也是严格一些,此时许如海冷涩着脸,神情比寻常还艰涩,一看就是出大事了。
这臭小子,一大清早,上班迟到还没训斥他,又往他大伯面前招呼什么啊。
“爸——”许尧刚才都要吓尿了,这特么一扭头,看到家里大魔王,真的后怕!主要是他也确实有些做贼心虚。
“我们许家出现叛徒了,虽说攘外先安内,不过我觉得现在外部矛盾已经上升为主要矛盾了。”
许如海推着鼻梁上的眼镜,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许舜钦此时从楼上下来,看到父亲这般模样,也是好奇,许尧这小子,到底又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正风笑道,当时还没把事情放在心上,问得也是漫不经心。
“许尧,自己说,还是我掰开你的嘴说?”
许尧简直特么想哭,为毛受伤的是他啊,结婚领证的又是不是他啊。
许正风原想着,估计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当他一说出口,这手一抖,开水从茶壶外淋出来,浇了一整个茶几,落在地面,他都浑然未觉。
整个人黑沉着脸,客厅气氛急转直下,许舜钦微眯着眼,想起昨天许鸢飞的穿着打扮,心底也就明了了。
只是大家怎么都不曾想到,这两人会这般大胆而已,居然先斩后奏。
许正风想起昨天许鸢飞半开玩笑和自己说的话,这脑子嗡嗡作响,一时竟然忘记了思考。
这丫头……
居然挖坑给自己跳!
许鸢飞原本是想在京家吃了中饭再回去,可是没等到中午,就瞧见京家人急吼吼的冲进来:“老爷夫人,许爷来了!”
“来了就来了,慌什么?”某大佬起身,扭扭脖子,松了下筋骨。
“带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
京寒川眯着眼,心想:坏事了。
许家动静太大,导致傅家都收到了风声,傅沉此时恰好在老宅,眯着眼思量着,视线忽然落在,正在院中修剪花枝的父亲身上。
傅老莫名觉得后背凉嗖嗖的,一转身,就看到傅沉冲他笑得诡异。
这混小子,笑得那么造作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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