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都还好说,她尚能求一求他帮忙。可三皇子……
长念没忘,当三皇子与她的利益相冲突,叶将白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三皇子的。
正想着,唇上一凉,叶将白伸了手指,将她的唇从牙齿下解救出来,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殿下还对我有怨?”
眨眨眼,她侧头看他:“你怎么猜得到我在想什么?”
叶将白叹了口气:“因为殿下都写在脸上了。”
板起脸,长念做出一副刀剑不入的刚硬神色来。
叶将白莞尔,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低声道:“不让你去巡卫营,是因为殿下委实没有必要在这个关头与三皇子硬碰硬,三皇子气度小,如今势头又正好,若未及与东宫过招,便先拿殿下开了刀,殿下岂不是冤枉?”
他的本意是想让三皇子和长念和平相处的,以粮草督管之事为牵头,让他们双赢,那三皇子以后多少都会拉长念一把。但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的,这两人的矛盾却越来越深。东宫机灵了,竟安分了下去,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而赵长念,根基尚未稳固,就已成三皇子心头刺。
叶将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失算了?
长念听着,想了一会儿,眨眼问:“所以国公是为了保全我,才不让我去巡卫营?”
“嗯。”叶将白眯眼,脸色微沉,“可殿下执着要去,甚至找了北堂将军帮忙。”
“我没有。”长念连忙解释,“是将军主动要帮我的,我没有求他。”
“哦?”叶将白冷笑,“那北堂将军还真是乐于助人。”
浑身一抖,长念捂住了腮帮子。
“怎么?”叶将白斜眼看她,“牙疼?”
“不是。”长念龇牙咧嘴地道,“被酸着了,嘶……好酸。”
好啊,养肥了的小兔崽子,都敢笑他了?叶将白气不打一处来,凑到她脸边咬了一口,又摸到她手腕上,顺下来个镯子,作势要扔。
“国公!”长念吓得声音都变了。
手一僵,叶将白垂眸:“殿下很紧张啊。”
废话,北堂家的传家宝,若摔坏了,拿什么给北堂缪交代啊?长念连忙抱着他的胳膊,伸手想去拿玉镯:“你还我。”
本也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在意至此,叶将白心里拧巴极了,换了只手拿着那玉镯,冷声问:“若是我不还呢?”
长念哭笑不得:“堂堂国公,哪能这般小气?这是友人所赠,又不是定情信物。”
“谁家的友人送男人送这种玉镯?”
“是啊,正常人都送挂件。”松开他,长念在自个儿的袖袋里摸出来半截碎玉,“像这样的,是不是?然后不得人珍惜,随意就给摔了。”
侧眼一瞧,叶将白有些心虚,抿唇道:“谁让你同他回府。”
“我同他回府,你不留便罢,还要使这脾气吗?”长念微恼,“男子汉大丈夫,能这般不讲道理?我以后再不会送你了,你摔别人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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