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_结拜后神尊想拜天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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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临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眼眸里蒙了一层朦胧的水光,看起来难过的要死去,但他生生把那层水光憋回去,挺起头颅,直视叶危:

哥哥,你不愿相信我了吗。

这回轮到叶危不敢直视那双眼睛了,就算长大了,这双眼睛还是没有变,像可怜的小猫咪被人误解了,想要解释可谁都听不懂,急得喵喵叫,睁着水灵灵地眼睛望着人。

他撤回测谎的手,那脉息很正常,再看那脸色、眼神、全都很正常,弟弟没有在撒谎。

对不起,晏临,哥哥相信你,不该无端怀疑你的。

不怪哥哥,是是我以前犯过错,但我都改了,哥哥,我一直都听你的话,绝对没有用过神力,你你别不要我

不会的。叶危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习惯性地想单手将弟弟搂过来,搂了半天,发现搂不动。

曾经纯洁的的小猫咪弟弟长成了大老虎,搂都搂不动。叶危有点尴尬,晏临也不主动靠过来,睁着一双纯良的眼睛,像意识不到哥哥想要干嘛。

没办法,叶危灵机一动,他搂不动弟弟不要紧,他自己靠上去不就行了,这样也差不多。聪明的他往弟弟那边挪了一点,以前他能把义弟搂到自己胸前抱住,现在以他的身高,只能勉强靠到晏临胸口。叶危伸手安慰地拍拍他:

好了好了,今天是哥哥不好,快睡觉吧。

嗯。

叶危解开心头疑惑,不多时便沉浸梦乡。

山洞外,夜里的虫伏在草丛里,吱吱不休,有微风吹过,洞外火堆的火苗矮了一矮,又立起来,哔哔啵啵地跳动着暖黄的光。

晏临偷偷睁开双眼,注视着怀里的哥哥,指尖稍动,将脸上那层神力撤去,露出他此时此刻真正的样子,额头微汗,眼里满是慌乱,脉息跳的乱了套,撒谎撒的满脸通红。

叶危睡着了,再看不见弟弟这幅模样。

心口那枚饕餮咒印早就失效了,此时不过是一块花纹反复的血痂。神尊晏临悄悄伸出手,偷偷把叶危再搂近一点,他低下头,眼也舍不得眨,注视着窝在他怀里乖乖睡觉的哥哥,回想起自己方才大言不惭、信誓旦旦的模样,愧疚一点点蚕食他的心脏,酸麻麻地浸了满胸膛。

他现在也成了一个会撒谎骗哥哥的坏弟弟了。

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去圆,以后还不知又要说出多少胡话来诓骗哥哥万一、万一有朝一日,叶危全都知道了,知道他撒谎骗人,知道他早已成了神尊

到那时哥哥会怎样对他?哥哥还会要他吗?

晏临像被凌空抽了一掌,难受极了。哥哥扎喉咙自杀的惨景又浮在心头

不能被发现。绝不会被发现,再说一千、一万个谎话,也一定要瞒下来。

窸窣

叶危熟睡中动了个身,晏临整个人一下子僵住,心像擂鼓一样,一下子猜疑哥哥是不是又装睡?是不是又发现了什

!!!

叶危本来睡得就离他很近,现在这样无意识地靠过来几乎就严丝合缝地贴在了弟弟身上!

晏临当场就爆竹被点燃了火信,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晏临现在不是化身状态,是原身,他几乎立刻就燃烧起来,全身都开始变热。晏临太熟悉这种感觉了,曾经叶危以为他是纯洁少年的时候,天天搂着他睡,毫无戒备,这种邪念就无数次被点燃过。

那时,少年晏临睁着眼睛,整晚也睡不着,等到叶危早起走了,他就偷偷地,偷偷地,在叶危睡过的地方,闻着他穿过的绸衣,在叶危永远不知道的地方,将那些邪念一次又一次地释放出来。

晏临本以为他变的如此高大不再可爱了,哥哥不会像以前那样宠他、抱他了,可当叶危真的像以前那样待他,晏临又几乎有点怨恨叶危了,哥哥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一呼一吸喷在他的胸前,领口松开,修长的脖颈连着锁骨都暴露在眼前,肤如玉质,再往下的地方被紧紧裹在衣绸里,勾勒出细瘦的腰,和

晏临抬头看山洞,看山洞上的石壁,数上面有几个疙瘩。

数不到二十个,那些邪念又翻涌着来找他,心里蹦出无数个邪恶精灵,每一只都举着一个极其邪恶的念头,在心里窜上跳下,鼓励他、撺掇他:

你年少时都做过那么多遍了

再来一次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在明晚21:00:01发表,小天使尽量准点来看吧

嗯,懂吧=w=

第46章自渎中

晏临在心里把那些邪恶精灵一只只掐死,但它们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成片成片地在心中喧嚣,叶危就在他怀里,只要他指尖一动,就可以

神力是万能的,哥哥不会知道的,做什么都可以。

提出这个可恶念头的精灵被晏临一念杖毙,他生怕自己受了蛊惑,手臂上肌肉绷到僵硬,整个人像一块大石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害怕一动,就真的亵渎了哥哥。

他睁着眼睛不敢睡去,想背点静心经,以前哥哥教过他的。那时少主叶危坐在案几前,他在旁挑一盏明灯,看到哥哥一手支腮,一手懒懒地翻着黄皮书卷,颔首垂睫,睫毛的尾端落着一点暖黄的灯辉,唇微张,对他念: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晏临一点也没记住后面讲了什么,只记得叶危一张一合的嘴唇,灯光落在上面像涂了一层蜜,很漂亮,很甜,很想

他不受控制地去看怀里的叶危,山洞外燃着篝火,飘来燃烧的草木香,火光晕晕,晕在哥哥的唇瓣上,像融化的蜜糖,只要他低头,就可以随意采汲。肖想了无数年的哥哥正安静地睡在他怀里,一呼一吸都在逼他窒息。

晏临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他闭上眼,非礼勿视,眼不见为净,这样就不会有邪恶的念头了。

他闭上眼,眼前是一片宁静的黑。他放心地走了进去,睡去、睡去,睡进梦里,却从这片黑中走进了叶府。

他睡在少主院里,雕花窗外春雨连绵,枝上黄鹂啾啁不休,扰他好梦。

梦里是白雪红亭、小舟上撕破的青衣,晃动一夜的水波,他和哥哥。

少年晏临脸红着醒来,第一反应盖紧被子,立刻紧张地去看身侧。

身侧空了,叶危早起出门了。

晏临长舒一口气,那被子下支愣着一物,昭示着他有什么好梦。他重新躺下来,窗外吹来和煦的风,春雨如油,润着木叶,院子里新种的绿萝翠得似要滴出水,黄鹂还在啾啾,吵得他不得安宁,越是不安宁,心头邪念越是下不去。

晏临咬着牙,硬生生地躺着。长久以来他在心中筑起千里长堤,封锁着、约束着,可当真正的天洪来临时它们竟这么没用,摇摇欲坠、一触即溃!他死死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他知道只要一动,从那千里溃堤中会疯狂地涌出谁。

这种事要是被知道了,叶危会怎么想他?会觉得他有多违背纲常,不可原谅!他们可是结拜起誓的兄弟。

少年晏临咬紧牙关,死死忍着,可那念头就如窗外叽喳的鸟一样烦人,他愈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它愈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啾啾啾

小黄鹂从枝头飞下来,停在繁复的雕花窗棂上,圆滚滚的小脑袋东张西望,好奇地往屋里探,想看他笑话似的。晏临气到了,他披衣而起,箭步走来,挥手赶道:

走开,走开!

啾啾啾啾!小黄鹂不高兴,朝他扇了两下翅膀,扑棱棱得飞走了。

那该死的鸟叫声终于没有了,晏临松了一口气,这下他应该能平静下来了。

他回身走回床,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了摆在角落的檀木衣架,上面挂着一件叶危的衣服。

好巧不巧,今天挂着的,正是他梦里那件水青天的绸衣,窗外春风吹,衣摆轻轻晃动着,像夜里晃动的水波

晏临腾地一下烧起来了。

不要看、不要看,快移开眼睛!

但他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少年晏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抹水青天,它现在还好好的,没有被撕成一条一条,挂在谁的身上,其中有一条被他撕下来,绑住了一双玉一样的手腕

晏临一步步向那件衣服走去,他神使鬼差地将它拿下来,拿在手上,用指尖摩挲着,似水一般滑,能从指缝间溜走,他着迷地摸着仙界最上等的绸丝,比他想象中更薄、更好撕

晏临立刻放下帘子,遮住这一室所有的窗,房间立刻暗下来。

他抱着这件衣服,走回床边,走到阴暗的角落。邪恶的念头喷涌而出,立刻吞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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