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比起蔡群英说不上好还是坏,他俩压根没话说。
妈。郁小龙朝房间里喊了一声。
蔡群英出来,眼圈还红着,要走了?
嗯。
难得回来一趟,吃完晚饭再走吧。
不了,还有事。
蔡群英没说什么,她做饭不好吃,以前没下过厨。
她让郁小龙等等,进房间摸索一阵,再出来时手里拿了瓶药,那药罐子玻璃做的,通体浑圆,字迹醒目,尤其重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看上去就很有质感。
上回电话里,不是说头疼吗。蔡群英说:这是我今天新拿回来专门治头疼的,听你楼上陈姨说,她姑娘那有个人得脑癌都吃好了。
不止呢,好多病都能治,像你这种症状轻的,吃个三五天应该就没事了,我拿去给你爸试试,他最近
郁小龙转身要走,后面两个月的钱我放这里了。
蔡群英见说不动他,从报纸里面抽了几张钱塞过去,抽烟对身体不好,但你要真想,就买好一点的抽。
郁小龙回头看了她一眼,最后走的时候钱没拿,把她手里那罐号称包治百病的药接了过去。
回去的公交上,施杰给他打电话,问他人在哪,说是小丁刚通知他,有耳那边闹起来了。
一听这名字,郁小龙牙都紧了,什么情况,你人呢?
路上了。施杰说:你来一趟吧,是菜杆他们。
这人会和那地方挂上钩让郁小龙有些诧异,他也去了?
小丁说没看见,不过来的都是他的人,事情真闹起来了,他会不出现吗?
再多叫几个人,门口汇合。
好嘞。施杰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紧张,反倒有种不嫌事大的跃跃欲试。
郁小龙挂了电话,莫名有些烦躁,酒吧街从西到东数大小三十七家店,独独有三家是他不怎么愿意碰的,有耳就在其列。
原因在于那三家店有个共性。
都是GAY吧。
尤其有耳,取这么个不知所云的名字,郁小龙几次经过,稍微一想,有耳,有耳,不就是把郁字给拆开了吗?
他只见过他们一个管事的经理,不知道背后的老板是不是真姓郁,还是单纯就想装个谁都看不懂的逼。
因为徐银亮那些糟烂事,施杰知道他烦这些,所以一般的小问题,他能搞定的,绝不找他。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不单单牵扯到有耳,来的是菜杆的人,性质就变了。
夏琮不算有耳的常客,偶尔有时间光顾一次两次,今天主要是陪罗少钦。
这小子说是前几天过来,在这儿看上个人,见第一面没多大感觉,回去越想越觉得有点意思,可惜当时没留联系方式。
今天喊夏琮出来,纯粹就是碰碰运气,顺便消遣一番,要是能有其他合眼缘的,带出去过个夜也不亏。
两人就近在门边找了个位子坐下,一时吸引目光无数,个别胆子大的被怂恿,跑来跟他们打招呼,问旁边的位子还有没有人。
漂亮纤细的小可爱,柔弱无骨,看着就要往人身上栽,不是夏琮喜欢的类型,罗少钦偏好这种,在一边朝他使眼色。
夏琮装没看见,随手一指紧挨着自己大腿,仅容半个人坐的地方,挑眉微微一笑,一个人?
罗少钦啧了声,也不恼,喝了口酒,边听旁边夏琮跟人腻歪,边在场上四处看起来。
这时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了吵闹声。
夏琮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舞池中央,嘈杂熙攘的台前,七八个人围着推推搡搡,骂声不断,四边人挤人,俨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酒吧这种荷尔蒙动荡的地方,激素上脑,打个架多正常的事儿,夏琮没动,罗少钦站起来,一副淡定看热闹的样子,争风吃醋啊。
不知道闹事的都是些什么人,再一回头又加了几个,把一场简单的骂战发展成了斗殴,持续不断的拳脚声里混着惨叫,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感觉到怀里人的紧张,夏琮少见地有点怜香惜玉,他稍微一暗示,那人便迫不及待地同意跟他出去。
正要起身,门口突然又进来几个人,带头的黑衣黑裤,头发理得很短,几乎贴着头皮。
他手里拎着根橡皮棍,目光狠戾,一身煞气地冲在最前面。
第四章咬与大口咬
夏琮往外走的动作微微一顿。
郁小龙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他脚下没停,两人对视几秒,擦肩而过时郁小龙先移开了目光,面色阴沉地扒开人群冲了进去。
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上场就是干,他带头,动作迅猛又恶狠,把几个打得正凶的踹开,然后不管是哪边的人,逮着就是一顿抽。
等这一波把人都抽开了,场面得以控制,周围安静下来,他才收敛了动作,目光凶狠地一一扫过众人,还有谁想打?
施杰带着小丁他们,业务熟练地背对着,迅速地围出了个圈,站在中间隔开两边的人,棍子对着,防止谁这时候再动手。
想闹是吧,可以,出了酒吧街随便找个地儿,没人管。郁小龙一字一句,边说边朝门口示意了一下。
两边人各自看看,却谁都没动,颇有几分较劲的意味。
怎么,就看中这儿了。郁小龙话又冷了几分,那丑话说在前头,今天谁要再敢动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
阴魂不散,他妈怎么哪儿都有你啊!菜杆摔了酒杯,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这说的哪国话啊又是。施杰啧了声,不甘示弱地指了指,谁都知道,这里是我龙哥的地盘,您老又没多金贵,怎么总忘事啊。
他的地盘?菜杆身边一人立马跳出来反驳,谁准的,谁证明?我还敢说这是我李爷的地盘呢。
废话少说,要打的出去。郁小龙的目的,是把这一群人从这里轰走,这是他的任务。
至于他和菜杆的恩怨,就像他说的,等到了外面,随便怎么解决,他奉陪。
然而菜杆却不想如他意,他招招手,把酒吧经理喊过来,你是这儿的人,你最清楚,你来说,这地儿,归他管吗?
经理看了郁小龙一眼,正要说话,菜杆突然拉长语调低喝了声,想清楚了再说。
这个嘛经理缩着脖子,为难地看着两边,好半天赔了张笑脸,老板把这里交给了殷叔,现在他要给谁,也不是我这种能说了算的,对吧。
这话说得委婉,除了个别几个不知道殷叔和郁小龙关系的,其实意思很明确了。
人群安静了一会,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带头喝起了倒彩。
周围嘘声一片,尤其是刚才和菜杆他们干架的那伙人,指指点点笑得更是夸张。
菜杆顿觉颜面扫地,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往郁小龙身后使了个眼色。
喂。
不远处人群里响起短促的一声提醒,郁小龙迅速回头,清脆炸耳的玻璃碎裂声紧跟着在他耳边响起,飞溅的碎片从他头顶划过,头皮和脸上各刮出了几道血痕。
gu903();刺痛提醒了他,动作先于意识,郁小龙反手拎起一个酒瓶,往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他身后搞小动作的男人头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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