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头发,平时都是你自己剃的吗?他拎着琴,跟在郁小龙身后出了厨房,看着他短短的板寸。
嗯。
怎么剃?
见过铲子吗?郁小龙以为他没话找话,就这么剃。
夏琮看他说得轻松,不太需要技术含量的样子,那行啊,帮我也铲一下吧。
郁小龙,铲成我这样?
用不着那么短。夏琮在头顶随意抓了两下,稍微剪短一点就行,我现在没办法出门。
我没不让你出门。郁小龙皱眉。
是我不想出门。夏琮难得不想跟他抬杠,适时地表现出了妥协,怎么样,你下午没事吧?
没有几天就过年了,酒吧街基本处于歇业状态,这差不多是一年里郁小龙最清闲的时候。
他确实很有空。
他看了夏琮一会,拿外套的手收回,剪坏了不关我事。
夏琮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条旧床单,像模像样地围在脖子上,又递了把剪刀给郁小龙,短一点,匀称一点就行,别的没要求。
郁小龙扶着他脑袋看了看,大概比划了两下,他平时经常给施杰小周他们剪,不然还真没信心在精致少爷洗剪吹雕琢出来的脑袋上下刀。
夏琮坐在茶几上,郁小龙拖了张凳子坐他旁边,大概因为摸透了小龙哥的脾气,手里有剪刀,位置又微妙的情况下,即便靠再近,夏琮也选择安静如鸡不多话。
郁小龙没敢剪太多,毕竟不是专业的,剪成这样不满意了再去理发店修也还有余地。
操。郁小龙手突然间一抖,呐呐了声,完了。
怎么了?夏琮睁开眼睛。
剪坏了。
秃了?
差不多。
!!!夏琮脸色一变,正要起身去照镜子,余光里瞥见郁小龙嘴角一抹促狭的笑,顿时心下了然,一抖床单又坐了回来,骗我?
郁小龙被他抖起来的发茬刺了一手,他拿毛巾拍了两下,脸上笑容不减,你还真信。
夏琮几乎没怎么见他笑过,从第一面到现在,郁小龙不是在发火就是在发火的路上,以至于漂亮的脸蛋上总带着股狠意。
还以为他除了不苟言笑,不会别的表情了,此时看他这样不设防地笑,夏琮顿时有些心痒,他一把扯开床单,伸手一捞。
郁小龙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时人已经被压在了茶几上,他愤怒之余居然还有心情想这茶几质量真他妈好,躺这么两个大男人居然扛住了一声没吭。
他对这地方以及这姿势有难以启尺的阴影,躺下去的瞬间,腰腹便用力地撑了起来,你干什么?!
夏琮拂着他额头,突然狠狠地撞了一下,教训你,幼稚。
郁小龙想问到底谁才幼稚,那一下撞得他眼晕,人又倒回了茶几上,操。
夏琮扳回一城,得逞地勾了勾嘴角,随着刚那一下动作,脖子上戴着的一个吊坠从衣领里跑了出来,垂在郁小龙眼前轻轻晃动。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条项链了,最开始和他去医院,夏琮脱光了上衣,他站在他身后,注意到纹身的同时看到的,不过从后面看那就是条普通的链子。
第二次是他给他发□□,大概能看出来那链子下面有个圆形的吊坠,以为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装饰品,跟他身上时有时无的纹身性质一样。
然后便是上次,在这里那吊坠带着夏琮的体瘟,随着他落下的纯一起,在他颈侧游走了无数个来回
郁小龙突然萌生一种猜测,虽然肉眼难以分辨,但他觉得,那不是吊坠,那是被当成吊坠的戒指,项链跟它并不配套。
很难相信夏琮这种人,会把一个这样具有指向性的东西,珍之重之地一直带在身上。
夏琮注意到他的目光,微一低头,把戒指拨进了自己衣服里,他站起身,拉开了距离。
郁小龙略有些尴尬,跟着坐了起来,想到什么,转头问他,你肚子上的伤怎么回事,之前没有?
你说照片上?夏琮一扬手把毛衣脱了,抖了两下,有碍观瞻,P掉了。
怎么弄的?
说来话长。他进卧室又套了件衣服出来,你真要听?
不能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夏琮在郁小龙身边坐下,紧挨着,轻言轻语,就是怕说出来吓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他再放轻了声音,营造出一种他很温柔的表象来,郁小龙都觉得那温柔里参了十成十的假,他略微一挑眉,说说看,看会不会吓着我。
小时候的事了。夏琮说:那时候太皮,遭人恨,被人买了凶追杀,那么长的刀,从这儿,他指了指,煞有介事,开始划拉,一直往下,肠子都流出来了
郁小龙:
郁小龙:你嘴里有句真话吗?
有啊,你要这么问的话。夏琮靠近,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哪次我说想杆你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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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没头脑与不高兴
洋楼这一伙人里,只有少数几个不是本地人,小丁就是其中之一,他早早买好了票,要赶回老家去过年,走的那天,郁小龙骑摩托车送他到车站。
路上小丁跟他说,他还是觉得之前夏琮被菜杆逮住那次事有蹊跷,不是他想逃避责任,是真的让他有想不通的地方。
郁小龙问有什么蹊跷,菜杆为了报复,有目的这么做,而他们百密一疏,从事情本身逻辑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破绽。
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小丁说:我们跟着他那几天,发现他有意无意总想甩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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