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了一家郊区的民宿,蒋学的车子已经停在停车场等他们了。
林屿深记得这里还挺出名的。
因为建筑风格模仿苏州胡同的院落,在林城颇有名气,白墙灰瓦搭配透明玻璃和青色半透明的窗帘,勾勒出一幅独特的苏乡水墨。院子里铺上了蜿蜒而上的石子路,莹莹如玉的鹅卵石在炙热的光线下照耀微微闪光。院子后面有一个超大的游泳池和一片空地,老板带着他们参观时介绍说,这里可以做烧烤,晚上想开轰趴他们也能提供设备。
方超看着墙上的字画,不由咋舌:这得花了多少钱呐?
蒋学同他比划了下手指头,惊的方超瞪圆了眼睛。
纪野带着林屿深进了一楼的活动室,里面有一台麻将桌和一个开放式厨房,尽头还有一个亲子活动的小隔间。
纪野问他:会打麻将吗?
林屿深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方超闻言,倒是跃跃欲试:咱们四个来呗,我好久都没有打麻将了。
纪野不理他,又问林屿深:你会玩什么?斗地主会不会?
林屿深不忍心驳了他的好意,勉强道:会一点点。
那就打扑克吧。纪野叫服务员拿了一副牌来,拉着林屿深在一方矮桌前席地而坐,四人斗地主,轮着来,我先空一轮。
蒋学没意见,耸耸肩也坐下了。
方超倒是嘟囔了两句:那白搭了,我技术烂,肯定得一直当荷官了。
林屿深习惯玩牌的时候算牌,可四人斗地主除了要会算牌外,还得能分辨出谁是队友。试水两局之后,林屿深逐渐习惯了彭浩宇和方超浮夸的演技,渐入佳境。
一对。方超紧张兮兮的丢了两张八。
纪野沉吟片刻后,压了他的牌:对K。
林屿深手里还有一对K和一对二,他犹豫了一下,喊了过。对面的彭浩宇差点没藏住表情,忙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偷偷给林屿深使眼色,往牌桌子上扔了四张七:炸弹!
方超要不起,林屿深选择性无视了他的眼神,直接出了王炸。彭浩宇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纪野唇角淡淡勾起,瞥见他有些兴奋了出了一对二之后又出了一对K。
方超把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扔,委屈道:这还怎么打啊,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彭浩宇一脸想不通,他手里仅剩一个顺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不肯帮我!
蒋学淡淡道:你少拿老天爷说事,自己牌玩的烂,非要拿人家当傻子。
林屿深见方超和彭浩宇都不怎么想玩牌了,忙道:你们玩吧,那边有阅览室,我去看书也行。
纪野轻轻啧了一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怎么随时都想着看书?你不腻吗?他说着,又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同他道,你去房间里休息一下,刚刚我朋友给我发消息,也过来这边了。你想想中午吃什么,想好了给我发消息,我们就一起过去吃。
林屿深有一丝迷惘,随即懂事的点了点头,面容盈满温和的乖顺。
纪野看着他稍稍舒服的眉眼,心底突然有一丝发痒。
作者有话要说:纪野:我的心里总在发痒
小林:[疑惑.jpg]
今天中午会更新,现在是修文。
感谢留言的小天使们!~~~
第12章从前
等纪野把人哄着进了房间补眠后,转身叫上了他们三个,开车去了一家近两公里外的民宿。
彭浩宇刷着手机给纪野汇报消息:那边有三个人,我兄弟在那边看着呢。
纪野淡淡应声,不再说话,车子内一阵兀长且压抑的沉默后,纪野利索地甩着方向盘,停好了车。
车内唯一知道一丝模糊内情的蒋学低头思索了下,眼眸微微一闪,缓缓道:我们这样贸然进去容易打草惊蛇。
纪野不在乎打草惊蛇,但他还是沉声问了句:你说。
**
栖息里也是一家郊区外的民宿,不过从建筑风格和周围环境相较纪野带着去的那家,实在有些大相径庭。
一楼的公共活动室里,一堆男生坐在地上炸金花,旁边还有几个男生带着妹子在玩桌球。地上一个盘腿而坐的花臂男面容凌厉,模样凶恶地喊了声:开!
对面一个小眼睛的寸头男嘿嘿一笑,翻出了一张红桃九,他喜气洋洋地伸手:同花顺啊!给钱给钱!
那花臂男呸了一声,不服气地叫旁边一个小弟洗牌:再来再来,今天受气怎么这么背?
寸头男旁边坐着一个胖嘟嘟的男生,男生小心翼翼地推了他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寸头男微微点头,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手,似乎让他放宽心。
后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穿了过来,一贯漫不经心的语调却让这边的一桌子人都转了过来。
这小子作弊啊。
寸头男头顶一暗,他心底快速跳了一下,忙转过头就看到了静静着俯视他的蒋学。
对面的花臂男闻言勃然大怒,一把揪过寸头男的衣领,眼眸眯了眯:你小子敢出老千?
寸头男陪着这位财大气粗的大哥玩了一上午的牌,前几局让花臂男满面红光的赢了几局后,就开始和朋友配合着使诈,谁知道后面几把见对面拿出手的筹码越来越大,自己竟然有些得意忘形了。
可是,寸头男额头开始冒汗,他玩牌是老手了,这一桌子人挨的这么近都没有看出来,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应该是见自己赢的太多了,在炸他的吧。
寸头男这样想着,也就没有那么紧张的,他忙赔笑道:哥,我怎么可能出老千呢?咱们这桌子才多大啊?再说了,这玩牌不就是有输有赢么?总不能见别人赢了钱就说别人使诈吧?
他说着,扭过头一脸凶神恶煞的威胁蒋学:小子,你看清楚了没有?玩过这个吗?
蒋学淡淡一笑,无惧他要吃人的眼光:我玩的少,确实可能看错,他看向那位花臂男,道,我帮你玩两局,输了我自己垫钱,赢了都算你的。
那花臂男一听,自己完全不亏,立刻就让了位置。
寸头男磨了磨牙,眼底一股寒意,旁边的小胖子偷偷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寸头男这才放下心来。
花臂男的小弟洗匀了牌,发了下去。
蒋学看也没看,直接往筹码池里加番,旁边的寸头男见他胆子挺大,似一脸艰难般咬牙加底。
两个人匿着牌喊了几轮后,池子里的筹码已经多到让寸头男呼吸发紧,他慢腾腾地用手指点了点小胖子的大腿,正准备喊开。后面一个男生猛的把小胖子从地上拖了起来。
宽松的运动衫外套内哗啦掉出了好几张牌。
站在门口,逆着光的纪野看着心慌到腿软的寸头男和小胖子,冷若寒冰的眼眸微微一闪,嘴角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花臂男见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冲蒋学拱了拱手:兄弟仗义,今天这个情我记下来了,改日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叫我。他说着,就朝小弟使了个眼色,准备拖着那两个人进房间里面去了。
gu903();蒋学笑了笑:我帮了你,你也帮我一个忙吧。这两个人和我兄弟有仇,比这出老千严重多了,人我们先带走了,等会儿再给你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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