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祝也摸不透他们奇怪的行为模式,进副本不想办法找线索,不因为位置和话语权打得死去活来,反倒为打扫一个房间争得死去活来,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尔祝哪里知道,他们车票上都四条规则了,甚至比硬性规定的三条还多了条补充规则,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操作啊!
能在猎杀场副本里活下来的,甭管是运气还是实力,对强者的敏.感度总是要有些的,越是老油条越是能放得下,为了活命杀别人都行,尊严脸皮算什么?
尤其是有了别人一条规则做对比的时候,这种想要抱大.腿的心思就更强烈的。
一队的领头羊微微思索了一番,然后皱着眉道:不急,我们再等等,先把第二条规则摸出来,占了优势我们再去整合他们。
他是个老玩家了,经历过的副本不少,也不是没遇到过扮猪吃老虎的人,行动谨慎一点才是能活下来的必要条件。
他见过太多太多因为自满把自己害死的前辈了。
三队的人应该也快了,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二队的老油条们把斐垣和季淙茗的房间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个干净,又把陆汾糖顺手也收拾了一下,深知小鬼难缠道理的老油条们不敢对陆汾糖的房间有任何的敷衍,两个女玩家更是借着性别的亲近拉着陆汾糖交起了朋友。
这样的热情让陆汾糖有些不太适应,但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变强的信念,整理完童话城的布局就找季淙茗练剑去了。
她的实力不行,经验也没有,积分还少,只能要练习和汗水往上赶了。
两个女玩家觉得她有些天真:傻姑娘哟,社会不是学校。学校里你只要拼命学听老师的话就好了,到了社会上,光听话的人反而容易吃亏。你这种学生思维得改!
陆汾糖迷茫了一下:可我要是不练,就得死了啊
努力不去想的死亡场景又浮现在了眼前:徐姐,我特别害怕,我第一个副本的时候,手上的肉都被啃光了,我好怕。真的怕就那么死了。我才十八呢,以前总觉得人生没意思,怎么这么累啊,事事都不随我的心意,还老倒霉,死了就死了吧,还不用辛苦受累。
陆汾糖说着就闪了泪花:但我真的快死的时候,我突然就不想死了。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有我妈,我以后还想养狗养猫,想赚够了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不想死了
徐姐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觉得陆汾糖的想法太天真,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单纯思维把什么都想得太容易了。
但她说不出口。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谁真的又想死呢?
徐姐,李姐,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们帮我整理房间了。陆汾糖抹掉眼泪扯着笑。
那什么,你晚上回来的时候,能不能也教教我们?一直比较沉默的李姐拉住了陆汾糖,符咒道具太费积分了,我想攒点积分换属性点
徐姐也眼含期待地看着她。
冷兵器是个能省积分的好东西,但入门要求也高,价格低的,花积分买了也没多大用处,价格高的,又不知道买来能不能派的上用场,万一高价兑换了对战还不会使,那就纯粹白费了。
陆汾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其实我也还没入门。
两人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她们觉得陆汾糖这是委婉拒绝了,不过也正常,这种费时费力的事情
陆汾糖觉得她们大概是误会自己意思了,又赶紧说:我没那能力教你们,不过我可以问问季淙茗,他说可以的话,就能跟着他一起学了。
两个女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忙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糖糖真是谢谢你了,你帮我们说说好话,我知道一种符的特殊用法说着,就塞了一张符过去。
季淙茗的身手有多利落,在火车站她们也是见识过的,和陆汾糖闭着眼睛就胡乱挥一通十次只有一两次撞上的打法不同,季淙茗一剑下去就是俩以上,又快又利落。
陆汾糖被两人的热情和塞在手心里的符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更是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季淙茗,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陆汾糖有些扭捏地把教学的事情和季淙茗说了。虽然答应了徐姐和李姐,但她是不太好意思和季淙茗开口的。她自己已经麻烦了季淙茗很多次,还回回给他添麻烦。
季淙茗倒没觉得有什么,他自己也得练,自己练的同时指导一下别人也不费什么事情,还得几人间相互督促,挺好的。
大家一起就是了,我刚才和其他人说了,大家都说对这种事情挺感兴趣的。
陆汾糖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突然就红了:你人真好,不是故意给你发好人卡,是真的好!
别、别这么说。季淙茗赶紧摆手,他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感谢和夸奖,脸上都浮现了一些红晕,本来就没什么
季淙茗真不觉得这是什么事情,他常跟着爷爷去广场上练剑,大家也都是你教我我教你,和和乐乐一起耍剑玩的。
反正就只是普通的太极剑,哪个广场都有
季淙茗被陆汾糖的感激弄得不知道视线往哪放,正漂着,就和出来的斐垣直直对上了视线。
季淙茗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沸腾了,转身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结果一转头就直直撞到了墙上。
季淙茗!陆汾糖都被惊得叫了起来。
季淙茗捂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QAQ
笨蛋!斐垣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季淙茗拿脑袋抵着墙,更失落了。
正低落着,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床板和棉被都从一楼二楼的房间找齐了,但斐垣比较挑,要太阳晒过消毒的才肯用。其他玩家一想,那他们也顺便晒晒吧。
于是,下面的马路上就摆上了木板和被子。为了防止有意外出现,还安排了人在下面看着。
陆汾糖听见了其中有徐姐和李姐的尖叫声,忙不迭地跑下去了。
季淙茗不敢看斐垣,逃也似的也跑了下楼。
二队的老油条们一心想先把大佬们的房间收拾好,不仅工作台和房间要整理,床板被子枕头也都是要挑好的来,他们不住一楼二楼,但一楼二楼的条件显然因为地理条件优越而好上一点。
坏的床板扔掉了,总不能就这样空着吧?自然要去好的房间里撬的。
一队的人提前选好了房间,怕起冲突他们没去抢,但其他房间还是有的。
能撬得撬了,能搬的搬了,他们把斐垣三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再顺便把自己的屋子也收拾收拾,可不就正好吗?
但二队的人是舒坦了,晚到的三队不高兴了。
好不容易选了好位置,一进去破破烂烂空空荡荡,这谁受得了啊。
看到外面有晒床板的,有晒被子的,三队的人就跑去要了。
二队的人自然是不肯。
他们拼本事抢的东西的东西,凭什么要交出去?!先到先得,那东西本来也就不是谁的!
二队加上斐垣三人才十三,三队浩浩荡荡的三十多人,相当于要一打三才能把三队的干趴下,自然是陷入了一场苦战。
楼下的院子一片混乱。尖叫声和骂战此起彼伏。
徐姐的头发被一个看起来十分魁梧的机器人扯着,机器人弯着腰,让她脸朝下往远处拖拉。玩家这会儿虽然是机器人的外表,但身体还是人类的身体,脸皮在粗糙的泥路上拖着,没两下就血肉模糊了。
童话城的路统一是压实的黄泥路,大概是几天没下过雨,路面很干,且有许多嵌在土面上的沙石,把人脸往上一拖,简直就是拿刨子往脸上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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