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变成这样,似乎都是您害得呢!斐垣笑得一脸阳光开朗,以后请您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可以吗?我会想吐。
常月笙得脸色在一瞬间便惨白了下去,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斐垣,身体微微发颤,似乎随时有可能倒下去。
夫人!丫鬟婆子们连忙上来扶着。
斐垣看也不看地抬脚走了进去。
常月笙迟钝地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斐垣。斐垣长大了,五官俊美,眼神清明,举止斯文,已经是个翩翩公子了。
但怎么一下就这么远了呢?
常月笙想不懂,她试着伸出手去抓住斐垣,但抬起的手有无力地掉了下去。
垣垣她声嘶力竭地想要喊着那个孩子,想让他再回头看自己一眼。
但斐垣却没有半秒的停顿。
吱呀木门被他关了起来,那张她看了十八年,从一团肉团子看到了现在的脸慢慢被合起的木门遮住再无法看见。
夫人
常月笙晕了过去,斐垣的那些话,对一个母亲来说,太过诛心。常月笙承受不住。
外面闹哄哄地乱做了一团,屋内的丫鬟也满是惊疑。
少爷,您又犯什么轴了?夫人也是为了您好
出去。斐垣冰冷的视线扫过屋内的莺莺燕燕,没有厌恶也没有往日里的调笑。
贴了个冷脸的颜如立刻就不高兴了:您又是要闹哪一出?
其他丫鬟也拉下了脸:从昨儿个起就是这副要给人脸色的臭脾气,这又是在外面惹了什么气要拿我们发了?
设定里的斐垣是个混不吝的花花大少,屋里的丫鬟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他吃颜,丫鬟撒撒娇什么事情都能轻轻揭过去,有时候还要放下身段哄这些丫鬟,难免的,屋里的丫鬟对斐垣就什么敬畏。
但斐垣才不惯他们,设定上的爹娘都不惯,还想照着之前的人设哄这些人?
我不知道时候这个屋子要看你们的脸色来行事了?斐垣冷笑,哪怕不来主子丫鬟那一套,这屋子是我的,让你们滚哪里这么多废话!
设定里的纨绔斐垣大概是从来不和丫鬟们说这样的重话,斐垣的话一出,几个丫鬟眼眶里立刻就有眼泪在打转了。
你!颜如愤愤甩袖离去,是!您是主子!咱们当丫鬟的自然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颜如姐姐!其他丫鬟连忙上去拉。
当我只对她说滚吗?斐垣冷眼看着他们在这里拉拉扯扯地表演,全部给我滚出去。再让我说一遍那就是在你们的葬礼上了,知道吗?
丫鬟们被吓得一哆嗦,又是尴尬又是害怕得退了出去。
斐垣没有理会她们的意思,脱去了外衫躺在床上。
斐程峰是侯爷,常月笙是侯爷夫人,那林语和斐睿安呢?以常月笙那种强势的神经病性格,还能在副本里看到他们的替代品吗?
想到有可能少见两个讨厌鬼,对常月笙的迁怒好像也少了一点。
斐垣对设定里的父母亲并没有多少感觉,只是那两张熟悉的脸让他很难不去厌恶。
这就好像自己不喜欢吃香菜,但偏偏有人把香菜做成了一日三餐摆在面前一样。虽然不讨厌,但也没办法吃。
斐垣下午回来时发了一通火,还让丫鬟婆子们滚,闹得很是不愉快,但他的晚餐没有敢耽搁,谁都知道斐垣是主母的手上宝心肝肉,谁也没那个胆子去亏待他。
斐垣吃过了饭就去了书房。
斐程峰本来是在外面应酬的,常月笙晕倒,他就被家丁连忙喊了回来,本来是怒火冲天准备去找斐垣让他感受一下家法的威力的,但人才出了常月笙的院子,就猛然回过神
目前在他儿子身体里的是、是恶鬼来着
斐程峰的胆子瞬间就没了。
同时心里对山贼的愤怒更深了!
要不是被山贼掳走,他那废物儿子能被恶鬼占去身子吗?!以前的斐垣虽然扶不起又顽劣又不学无术,但起码嘴甜识时务,对是背景靠山的父母又孝顺又听话乖巧。哪里会是一言不合就威胁人就把人气晕过去的恶劣性子!
驱鬼!一定要驱鬼!这个混蛋的恶鬼!一定要把他赶走!不然这个家就永无宁日了!
第89章
父亲,您在外面走来走去的是有事要用书房吗?斐垣走进来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斐程峰脸皮一抽,心立刻被提了起来,但还是强撑道:来、来看书啊?我没什么事!就是吃撑了消消食、消消食斐程峰的声音在斐垣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没事就别在这里碍眼。斐垣越过斐程峰,推开了书房,让人多送点蜡烛过来。
斐程峰被这么下面子指使着,脸上很过不去,但斐垣却没有要站在他的立场考虑问题的意思,见他杵在原地不动弹,挑了挑眉:还有事?
没、没有了。斐程峰尴尬地抖了抖脸皮,无所适从地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
斐程峰的书房平时是侯府重地,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侯爷,而且是手握不少实权的侯爷,书房里的机密文件很多,但现在这个重地已经归了斐垣。
书房的书架上摆着很多的书,斐垣没时间一一去翻看,无数的三色军团涌了出来,钻进书里细细探查着,并非内容,而是查看书本上残留的情绪。
人的情绪是有力量的,虽然看不见,但会却是存在,高兴、愤怒、哀伤每一种又有细微的差别。
依附在书本上的情绪力量会被吹走或是自然代谢掉,但斐垣不需要知道每一本书上都有什么样的情绪,他只需要找到斐侯爷常用的那几本书就足够了。
煞气没有实体,被掩藏在书架后面的暗格不费什么力气地就被翻了出来,被黑色煞气牵引着飞出的秘密账本被放到斐垣的手上。
贪婪、喜悦、忐忑、愤怒、狂喜、恐惧这本书,上面萦绕的情绪复杂又明显。
斐垣翻开第一页,写的就是侯府和临仙城最大山寨的交易往来。
斐垣没有太多的惊讶,三大山寨盘踞在临仙城周围,要说没有官商勾结,那才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斐垣在书房待了一晚上,天亮了屋内的蜡烛才被吹灭。
被打击过的常月笙没再出现,被吓得心律不齐的斐程峰不敢出现,斐垣看了眼日头,今天终于不用见讨厌鬼的好消息让他稍微愉快了一些。
斐垣回房换捕头的官服,捕头虽然没有正式的品级,但制服却也是有的,只是做工实在不能说得上是精细。
你们在做什么?斐垣回屋看到的,就是一群丫鬟拿着布料在那做着针线活。
颜如大概还在介意昨天斐垣对她甩脸子的事情,见他回来,也只是起身行了个敷衍的礼,扭着脸闹脾气。
还不是少爷您要去衙门当差的事情吗!斐垣屋里有四个半主人似的大丫鬟,说话的那个斐垣昨天没见过,但看样子是和颜如一样的大丫鬟,她手里的动作不停,瓮声瓮气地说道,衙门送来的那衣服布料差成什么了!少爷你自小用得都是最好的,就那衣服穿上,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蛰死你!
斐垣屋里是最不缺丫鬟的,虽然只是一个晚上,但四个大丫鬟带着十多个小丫鬟赶赶工,一套布料档次好了不知道多少被针脚细密刺绣精美的官服就做好了。
颜如将线头减去,抖开衣服照着斐垣的身体比划了一下,满脸的别扭:快换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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