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都是假的,哪怕畅快了,那也都是假的。
没意思。
既然是陪着季淙茗放松,这样的剧情走不走都无所谓。
来个干脆的,将他们全部一波带走就好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切都是那样的突然。
斐程峰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珠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一点的红,将他的一块视野都给变没啦!
脑子有点不对劲,空荡荡晕乎乎得厉害。
斐程峰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想喊人,来人呐,快去叫大夫!
但嘴巴一张
斐程峰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状态是没办法叫人的。
哪怕身体在难受,哪怕头晕得再厉害,也不能叫人!
只是让他没想到是,他还未开口叫人,甚至是竭力避免这个状况,门吱呀一声被谁推了进来。
斐程峰缓慢僵硬又迟钝地扭过头,映入斐垣眼中的,是斐程峰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面溅满了血迹,眼睛瞪得像是要掉出来,再配上屋内并不明朗的微弱烛光,恐怖又惊惧。
斐程峰浑身僵硬地看着斐垣,斐垣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淡定地转身将门关上。
砰
门被关上的细微动静唤回了斐程峰的魂,身体猛地抖了一下。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急切的慌乱像是要努力用表情来表现自己似的,既慌张又无措,你误会了!不是你想象得那样的!他一边说着,手臂一边胡乱地挥舞着,布满了铁锈的黑色刀身因为他的挥动,红色的液体汇集到一起,又开始滴答滴答地挂下血来。
斐垣的脸上没什么太过惊骇不是震惊的神色,抬脚走了进来,坐到屋内的凳子上,看到桌子上还摆着茶杯和茶壶,甚至还伸手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水。
斐程峰大喘着气,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
斐垣温和的问:我有说你杀人了吗?苍白几近透明的手指推着杯子将它放到了斐程峰方向,来,别急,你喝口水冷静一下。他的眼神,一刻也未往地上被分成几块的尸体上瞄上一眼。
显然那堆尸体对他来说不如斐程峰手里的那把刀。
那是一把生锈钝得不成样子,几乎是一块废铁的菜刀。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和这个闺房格格不入的东西。
斐程峰喘气喘得几乎痉挛,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嘴唇颤抖个不停,身子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又发热。
斐程峰听到斐垣温和的声音,稍稍冷静了一点,他扔了菜刀捂着脸蹲下身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是斐垣怎么都没想到的。
他一直都知道斐程峰是个做事不太过脑子的莽夫,但杀人分尸的话,还不至于。
远不至于。
斐程峰被激怒,愤怒上头失手杀人大概是有可能的。
但杀人分尸,斐程峰显然没有这个胆子。
呼吸放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斐垣十分有耐心地安抚道。
刚有点冷静的斐程峰,一听这话,立刻就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对你这个作恶无数杀人无数的恶鬼自然什么事都算不上了!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可能懂我的感受?!你能理解吗?!不!你什么都理解不了!你就是恶鬼!
斐垣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上脚一下将他踹翻在地,斐程峰像个不倒翁被推倒在地时的茫然,满是鲜血的手在他粗糙黝黑的脸上留下了狰狞的红色纹路。
听不懂人话就别听。斐垣站了起来,提着茶杯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对着他脸上乱七八糟的血痕很了一会儿,然后将一壶凉掉的茶水一口气浇到了他的脸上。
屋里的茶壶不大,也就一下子的时候,脸上的血迹还未冲洗干净,水壶便空了。
斐垣晃了两下水壶,像是嫌弃不过瘾似的,又将茶壶往他脸上砸了过去。
鼻梁被茶壶撞击的疼痛让斐程峰瞬间飚出了两行热泪,理智回笼,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谁,斐程峰瞬间就吓清醒了。
瓷器砸在脸上的感觉并不好受,让忍着眼泪,身体颤抖,哆嗦着不安地睁开眼睛,忐忑地看着斐垣。
冷静好了吗?斐垣依然温和,唇角带笑,眼神平静。
斐程峰颤抖着点了点头,只是他的脸、他的身体,还在恐惧的痉挛中难以脱离出来,近乎是癫狂的哆嗦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他小心地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来惹斐垣的嫌弃。
斐垣的脸上还是那副称得上是温柔的笑容,只是在这样的情景下显得十分诡异,且让人不安。
还记得你是怎么杀她的吗?
我没杀她!斐程峰立刻尖叫出声,我没有!
斐垣冷眼看着他。
在那样的眼神下,斐程峰的狡辩再也无法出口,他可怜又无助地看着斐垣:我
你说自己没杀过人?这话说出来谁信?给谁听?要表演给谁看?想向谁证明你的清白?谁又在意你的清白了?
斐垣的每一个字,都如利刃一般深深地扎入了斐程峰的心窝子。
斐垣你不能这么说他几乎是尖叫着痛哭出声。
斐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清楚你的身份,再说一次。
斐程峰改口: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您用着我儿子的身体借着我儿子的便利,能看在他的面子上
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吧?正因为我用着你儿子的身体,所以对你还有那么些许的宽容。斐垣笑着,眼里的嘲讽却很浓烈,但事实上,我用谁的身份,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斐垣踩在他的小腿上,脚尖微动,一阵咔咔咔的碎裂便随着痛苦的尖叫响了起来。
用无数人的尸骨,无数血汗堆起来的侯爷,跟我说没杀过人,卖什么可怜?斐垣放开他,斐程峰扭着身体在地上的痛苦呻.吟不断。
你是怎么杀林语的?给你一百字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讲清楚。
一百字!
斐程峰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但小腿骨头变粉末的疼痛让他暂时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事情。
忍着痛苦将大概在舌尖里过了一遍又简略了一下,才硬着头皮道:我照您说的来林语这叮嘱她安分一些,林语平常是个很听话的女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处处跟我呛声。我一着急,就甩了她一巴掌。平时也不是没有过,谁知道她今天的脾性特别地大,又是哭又是闹,我就推了她一下,然后、然后她就撞到了柜子上,流了一地的血他好像已经稍稍超出一百字了。
斐垣看着他,无喜无悲地替他说了下去:所以你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分尸准备掩盖过去了?
不是的!斐程峰顾不得疼,急忙地说,我没想这样!她是不是良籍,我就算真杀了又怎么样?照您说的,直接间接死在我手里的人海了去了,我要是每一个都这么处理,我还不得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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