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知道花婆婆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像她的心地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是病逝的。

胡侨光并没有介意她提出这样的问题，眸底里带着些追忆，“外婆是在睡梦中离开的，很安静。”

话题有些沉重，程杍琼并没有接过他的话，房间里的空气尴尬地静止着。

她看见他脸上浮现出来的痛色，才意识自己追问他外婆的事情太过不理智。记忆里的他跟花婆婆的感情这么好，老光肯定很怀念她。

然而，让她预料不到的是，胡侨光竟然主动问起她跟花颜之间的事情。

胡侨光把自己内心一直以来的困惑抛出来，“小橙子，你是怎么跟我外婆认识的？”

他从来没有听外婆提起过程杍琼这个人，而且跟在外婆身边这么多年，他也没有见过她。

程杍琼的眸色沉了沉，欲言又止的红唇紧抿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脸上表现出来的神色一点不落地进入他的视线里，胡侨光紧紧地追问道：“怎么？”

须臾之间，程杍琼的思绪早已回转了万圈。既然都已经开始了，那就统统告诉他吧。信或者不信，就看他自己如何裁决吧。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如临大敌地紧握着拳头，“我曾经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

“梦里，我曾经见过你，见过花婆婆，见过刘纾，见过笑笑，见过你父母，还有你爷爷……”

“你都梦见过他们？”

胡侨光见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眉间的疑虑更浓了。家里的所有人，她都见过了，那她跟自己究竟是什么关系？

程杍琼没有理会他中间的打断，继续说道：“那个梦很真实，伤心难过的时候，心会痛。要不是当我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表现出来的都是对我的陌生，我几乎以为那一切都是真的……”

她脸上的落寞和难过，让他没法质疑这些事情的真实性。

忽然他想起前天夜里的那一场混乱的梦境，“那在你的梦里，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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