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侨光将恼怒的小人儿轻轻地放下，把脸凑到她眼前，轻声问道：“不开心了？”

程杍琼言不由衷地回答道：“没有。”

“真的没有么？”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正面对上自己的目光，“可是你的脸上明明写着三个字。”

程杍琼敷衍地问了一句，“什么字？”

“我爱你。”

呼出的热气暧昧地喷在她的脸上，惹得她痒痒的，连同心也忍不住跟着一起颤动了。

粉嫩的小脸瞬间浮起了两片羞涩的红晕，小声地嘀咕道：“你说什么？”

被限制了自由的小脸企图挪开羞窘的目光，胡侨光故意把脸贴在她的眼前，满是戏谑地勾起嘴角，“我说，你的脸上写着我爱你三个字。”

明明自己的脸上不可能写着任何字，程杍琼却心虚地否认着，“哪里有？”

程杍琼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追问，胡侨光趁机在柔软的粉唇上飞快地小啜了一下，“难道不是么？难道你不爱我？”

平时他跟自己拉拉小手，亲密地搂搂抱抱已经熟练得非常自然，但是他很少会亲自己。当唇瓣上传来瞬间即逝的温热，程杍琼的脸涨红得有些发烫。

“叮叮叮……”熟悉的下课铃让她的羞窘添上了几分的慌乱，微微垂下的眼帘掩盖着飘忽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点放开我……”

搁在自己腰身上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程杍琼再次催促道：“下课了，待会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你不觉得，我觉得。你快点放开我吧。”要是平时晚上还好，只是今天晚上的初赛，不少人已经认得她的这一身裙子。绯红色的裙子因为罕见，辨识度也特别高。

“你如实地告诉我，你爱不爱我？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就放开你。”

爱，这辈子爱，上辈子也爱，做梦爱，现实也爱。坚定而毫不犹豫的答案充斥着整颗悸动的心房，可从嘴边溜出来的话却是忐忑的疑问，“你爱我吗？”

浓密的剑眉意味不明地挑了挑，“你觉得呢？”

又是就轻避重的回答，答案早就不明而喻了。一阵酸涩划过心头，程杍琼苦笑了一声，失落地摇摇头，“呵……不知道。”

沮丧，失落，难过……所有复杂的表情全都落在他的眼里。性感的薄唇几乎是贴着红透的耳廓，轻柔而坚定地发出一个简短的音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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