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杍琼着急地寻找着包苞的身影。就在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时，揣在她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熟悉的铃声。

看见屏幕上闪烁着的大名，程杍琼瞬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包苞刚才肯定躲到一边汇报她的行踪了。她不满地瞪了包苞一眼，这个家伙！

包苞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眼刀子，只能尴尬地讪笑了一声。她也没办法，小BOSS交代的任务必须得克勤克俭地完成吶。

盯着跳跃在屏幕上的名字，程杍琼思索了几秒钟，才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键。她已经预测到待会将有一场暴风雨般猛烈的责骂。

果不其然，电话接通的瞬间，那头的人已经不耐烦地直接吼道：“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我……”

失去了血色的唇瓣微微颤动，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就打断了她的话，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不是跟你说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吗？”

“笨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是说让你小心点，别让自己受伤的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吗？老让别人担心你。”

“你知不知道你受伤了，我会很担心的？”

……

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就没有间歇过。这番明明带着担忧和关心的责骂在程杍琼的耳朵听来只是一顿单纯的劈头盖脸的责备。

一股忍不住的酸涩涌上鼻尖，程杍琼知道再这么听下去，充盈的泪腺肯定会崩溃的。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轻哼的一声却带着浓重的鼻音。

胡侨光终于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儿，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话筒里就毫不犹豫地传来急促的提示音。

程杍琼假装平静地挂掉了电话，顺带地也关上了手机，严严实实地踹回口袋里。

在场的人太多，她可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态。

她自以为的平静，在程夫人的眼里看来，早就暴露了她的愤怒。程夫人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程杍琼逞强地摇了摇头，脸上还扯出了一抹僵硬的假笑，“没事。”

程夫人看着她这张故作坚强的小脸，凝视的目光变得有些追忆。她的这点倔强，跟小玥一模一样。如果她是小玥的女儿，那该多好啊。逝者已矣，但有她的后人在，也是一种让人贪恋的念想。

回过神来的程夫人亲昵地拉起她另一只完好的小手，“那我们走吧。”

他们一行有五个人，只能分两辆车坐。有程杍琼在，程嘉祺就丧失了跟程夫人坐在一起的机会。

即使包苞再不情愿，她也不得不跟程杍琼分开坐。没有程夫人的邀请，她并没有资格坐在她们的车里面。而且，程杍琼现在还气在心头，她肯定也不愿见到自己了。

包苞忐忑不安地坐在副驾座，专注的目光一直死死地跟随着开在前面的那辆小轿车。

郑玉英看她一副神经紧绷的模样，关心地问道：“包苞你干嘛？”

包苞头也不回地回应道：“没什么。”

“你得罪你家橙子小姐啦？”

“不……是吧……”她很想说不是，可是内心又觉得好像是的。

“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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