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慢点,等等我们。”四个小丫头气喘吁吁,掐着纤腰艰难地跟在后面跑。
任珠珠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发现石少坚没有跟上来,明显松了口气,“真是倒霉透顶了,荒郊野岭的竟然有人,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没有。”
“好像不能全怪人家哦,也许他比我先到那儿呢?怪我,换衣服的时候没仔细看四周。”任珠珠是个善良、思想开明的姑娘,这跟她生活在国外接触了西方文化有关,她不像传统女性一样认为自己别人看了身子就清白不在,六神无主,胡思乱想,哭哭滴滴,产生要石少坚负责的想法。她的第一反应是跑,只要二人不说话,以后不在见面,就避免了尴尬,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是谁。
“刚才他喊了我的名字……”任珠珠有些慌。
“哎哟。”任珠珠捂着脑门,对身前一脸责怪之色的任老爷抱怨道:“爹,你走路怎么不看人呐,撞疼我了。”
任老爷哼道:“你属螃蟹的,我往左你往左,我往右你往右,横行霸道,横冲直撞,爹躲都躲不开。”
“爹,对不起,刚才在想事情,没撞到哪里吧?”任珠珠不好意思道,关心地端详任老爷。
“爹没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喊你半天没个回应。”
任珠珠回道:“想起爷爷了。”
任老爷叹了一口气,抬头摸了摸任珠珠头,“爹知道你跟老太爷感情深,老太爷从小就疼你,这次特意把你从旧金山叫回来,就是让你见老太爷最后一面,送他一程。对了,柳方说你在外面游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水太凉。”任珠珠转移话题,“爹,你要出门吗?”
“嗯,白老爷刚才派人来请我,我过去一趟。赶了几天路,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乱跑。”任老爷叮嘱她几句就出门了。
任珠珠跟牛伯去了自己的房间,发现房间里的一切还是去年回来时的样子,牛伯说这是老爷吩咐,不许下人随便移动房间里的东西,哪怕是椅子坏了也要放在原地,等小姐回来更换。
絮絮叨叨了好一会,牛伯才意识到小姐赶路辛苦需要休息,讪讪一笑,关上门退了出去。
任珠珠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一手托着下巴发呆。父亲的爱,家的温暖让她纷乱的思绪平复下来。摸出一块怀表,拧上发条,熟悉的音乐充满了房间的每一寸空间,瞬间将她带入小时候与爷爷生活的美好记忆中。
音乐停了,失神的任珠珠惊醒,脸上浮现出失落的神情,正想拧发条继续放音乐,突然看到镜子里多出个人来。
“啊,有鬼啊!”
任珠珠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抓起梳妆台上的怀表就往门跑。这时,前面鬼魅般出现个人,本就吓得不轻的任珠珠一下晕了过去。
“胆子这么小?”石少坚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怀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刚把她放在床上,任珠珠醒了,瞧着近在咫尺的陌生脸庞,抬手就打。
“是我!”
“啊……是你?”任珠珠看清石少坚的脸,躲色魔似的向床那边缩去,惊恐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石少坚没好气道:“还能干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我喊人了。”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石少坚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水果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过了一会,石少坚手里的水果都快吃完了,任珠珠才算恢复一丝冷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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